承天门,两对新人站在巨大的祈天鼎前,接受上天赐福。
两旁观礼的,则是皇上皇后、来贺使臣以及其他来贺人等。
原本,这种仪式只是针对皇族婚娶,但今日同是李、莫离两家连姻之日,两位大人又是皇上的文武爱将,皆受皇上器重。再加上皇上曾表示过,要送李逍寒与流光一份成婚大礼,于是,便将这向征着无尚荣耀的婚礼祈天仪式,当作大礼赐予他二人,瞬间提升了两人的地位。
祈天礼结束,两家的婚礼便按部就班,继续进行着。
这一日,从来到承天门开始,不,应该是从盖上喜帕那一刻开始,流光便只能如魁儡子一般,任喜娘与丫环们摆弄。隔着喜帕,听着无尽的喧嚣,以及乱耳的丝竹声,直至洞房!
洞房中,她静静地坐在床沿,终于结束了这漫长而又繁锁的婚礼仪式!
不肖多时,门打开了,她知道,李逍寒来了。
因为出阁前,喜娘一般都会将仪式过程告知新娘,好让新娘有个心理准备。
但她只猜对了一半,来人确实是新郎,但却不是李逍寒!
新郎身后跟着一行丫环,每人手里捧着一个玉盘,她们走到床前,将玉盘里的吉祥物撒在床上,然后跪地高呼“祝新郎新娘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做完了这一切,宫宇便抬手,示意她们可以离去了。
丫环们起身,一一退出了洞房。
站在床前,看着静坐在床沿的新娘,宫宇的嘴角轻轻场起,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昨夜那一幕!
“依儿臣之见,父皇送给他们大礼,倒不如赐他们一份荣耀?”
皇上有些疑惑“此话怎讲?”
宫宇回答道“明日儿臣大婚,不是要去承天门祭天祈福吗,父皇不妨让他们同去?此乃皇族仪式,父皇却授予了他们,如此殊荣,岂不更胜一份大礼?不仅如此,此举更是拢络莫离尚书及李将军,两位大人的最佳方法,让他们更加忠于父皇,忠于夏国,父皇何乐而不为呢?”
“恭喜恭喜,恭喜新郎倌啊、、、、、、”热闹的将军府宾客众多,周旋其中的李逍寒,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
洞房内,正襟危坐的慕容薄烟,既兴奋又紧张地等待着新郎的到来。
由于所到之宾客,多为朝中位高权重之人,所以,今此将军府对安全犹为重视!这一点,从只留了两名铁卫在后院,其余全部调至前厅与中庭便可以看出。
留于后院的两名铁卫分别守在洞房外,保护少夫人。
自愿当作陪嫁丫环的西姑,手里端着一壶酒,从厨房而来。由于下人们大都调去了前庭,一路上倒也看不到什么人?
“两位大哥、、、、、、”走到洞房门口,西姑对两名铁卫说道“我是我家小姐的陪嫁丫环,初来乍到,以后还望两位大哥多多关照!呃这是喜酒,两位大哥站这儿一天一定也累了,不如喝一杯,沾沾喜气,也润润喉?”
听闻是少夫人的陪嫁丫环,铁卫们也有确实有一点口渴了,便接过了她手里的酒、、、、、、
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铁卫,西姑不屑地扬了扬嘴角,什么铁卫,也不过如此?
宫宇站在床前,俯首注视着新娘,浓郁的剑眉下,一双似潺潺春水的双眸,温润得如沐春风。嘴角微弯,虽有些风流无拘,但也夹杂着一丝绵绵之意。
良久,他才抬起手,轻轻揭起了新娘头上的喜帕。
喜帕被揭起那一刻,流光,惊了!
“为何是你?”
喜帕轻轻落在床上,倾刻间与床上的火红融为了一体。
宫宇默不作声,依旧保持着那抹,温润而又神秘得近乎妖魅的微笑?
此刻,她来不及去细想他笑容里代表的含意?
“这可是三王府?”由于曾来过一次,模糊中还是有些映像的。
他笑容不改地点了点头。
“为何我会在这里,慕容薄烟又在哪里?”
“自然是在将军府”他理所当然地回道,仿佛本应与他成婚的,不是慕容薄烟?
他的笑容,他的回答,让她就是想不明白也难?
“是你安排的?”
他并未马上回答她的话,而是细细端详过她精致的脸颊后,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你觉得呢?”
原因已昭然若揭,她还需要想吗?无论他是出于何种目的,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离开这里,即便不去将军府?
可是,她刚走出一步,眼前就模糊了?
他伸手,将她揽于怀中。
“为何要这样做?”这是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
他将她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因为本王说过,是否接受本王的补偿,岂是你说了算?”
一声闷响,被麻袋装着的新娘,被丢在了满是枯叶的地上。
西姑单膝跪在棕衣男子跟前“主人,属下将莫离流光带来了!”
棕衣男子轻笑一声“干得漂亮,本王定会记你一功。”
原来,棕衣男子就是二王爷!
“为王爷效力是属下的本分,不敢邀功”西姑回答道。
“好,将它打开吧”二王爷很得意,终于可以解决这个心头之患了。
西姑将麻袋打开,可是看到里面那张脸时,瞬间就怔住了!
“怎么会是她?”二王爷的声音陡然拔高。
西姑半天才反应过来,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属、属下确实是、是、、、、、、”她也不明白,抓的明明是莫离流光,为何会变成了慕容薄烟?
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西姑,二王爷知道,她不可能背叛自己?只是,将军府的新娘是慕容薄烟,那莫离流光在哪儿呢?莫非、、、、、、哼,二王爷露出抹丝狡黠的笑容,心里迅速生出一计,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让你们将错就错!
“马上把她给我送回去,切记,不可让任何人发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