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殿里投来的目光,有惊艳、有羡慕、有疑惑、有期待,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是啊,一向被认为其貌不扬的莫离流光,突然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风华绝代,美得不似真人,怎能不令人惊叹呢?
李逍寒细细注视着流光,难道是自己之前没注意,为何她的眉眼之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在哪儿见过?
流光向柳妃行了个礼,便径直走到欧阳宫宇的身边。
当目光与他相碰那一刹那,他终于露出了一抹安心,而又温柔地令人晕眩的微笑!
刚刚不是有人在期待流光的驾临吗?宫宇挚起她的手,向几位来使介绍道“本王的爱妃!”目光落到裴喻身上的时候,脸上明明带着笑,可眼神里却不断闪烁着,如剑锋般粼粼的微光!
裴喻朝流光微微颌首,借此来躲避欧阳宫宇犀利的目光,原本是想令欧阳宫宇难堪,没想到反被他将一军?
“刚刚裴大人说,为我和三王爷准备了一个特别的节目,裴大人可真是有心了?”流光注视着裴喻。
闻言,裴喻心中不由得一窒,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殿中歌舞缭绕,她在殿外,殿内都不一定听得到,她居然听到了,看来此人真是不简单?不过,说起那个节目,呵,倒有些意思!
“皇上驾到!”
殿内众人立刻起身行礼。
原本在御花园散心的皇后,不知不觉来到了锦和宫?看着宫扁上的“锦和宫”三个大字,心里顿时涌起一丝伤感!
“咱们多久没来了?”
锦奴回答道“五年了!”
五年了、、、、、、皇后在心中默念道,宫拓啊,原来你竟走了那么久了?
锦奴心疼地看着皇后,自从太子离世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来过这东宫了,如今不知不觉来到这里,定是又在思念太子了?
“娘娘,咱们回吧”为免徒增伤感,锦奴劝皇后离开。
想起曾经的锦和宫,又看看如今锦和宫,除了几个负责打扫的宫人,毫无一丝人气,不免令人感慨万千?
谁知,皇后像没听见般,提步朝里走了去?
“参见皇后!”宫人们向皇后行礼。
默默走完大半个锦和宫,皇后停在了以前太子的练武台边,看着练武台上,她仿佛又看到了太子以前练武时的样子?
半晌,耳旁又再次响起了锦奴的声音。
“娘娘,咱们该去和庆殿了”原来,她心里还记挂着此事。
练武台旁边是太湖,转身之间,皇后看到了湖心的小岛。
“咱们去岛上”皇后说。
“可是、、、、、、”锦奴欲说些什么,被皇后打断了?
“不要再提去和庆殿的事了,既然皇上把此事交给了柳妃,本宫何不顺他的意,乐得个清闲?”不耐烦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赌气的意味。
向来稳重端庄的皇后,今日为何使起性子了?锦奴心中不解,却也不再说什么,吩咐太监过来摇船,自己则扶起皇后上了船?
很快,船到达小岛,锦奴扶起皇后上了岸。
这座小岛是一片竹林,环境清新优雅,太子在世时,曾命人在此建造了一座竹屋,闲来无事好来此看书练剑。
原以为岛上无人,却没想到若隐若现之间,看到竹屋前有个人影在晃?
“谁在这岛上?”皇后指着竹屋问锦奴。
锦奴疑惑道“奴婢也不知?”这里位属东宫,没有皇上的允许,是没人敢来的?
竹屋前,一身素衣的静妃,双手捧着花浇正在认真地浇花。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静妃妹妹呀,皇上把你保护得可真好,把你藏在了这个地方?”
静妃一怔,转过头来看清来人,面无表情道“不还是让皇后姐姐找到了吗?”
皇后浅浅一笑,径自坐在了一旁的石桌旁。
静妃放下手里的花浇,命萍儿给皇后上茶。
“这儿没什么好茶,只有最普通的竹叶茶,皇后姐姐若不嫌弃,将就着喝吧?”
“哎,妹妹能喝,姐姐我就自然也能喝,更何况,这里的一竹一木都有我宫拓的气息,我怎会嫌弃?”皇后环顾四周道。
静妃苦笑了一下,笑中却透着一丝愤怒“所以,姐姐是觉得太子太孤单了,想让宫奕去陪他吗?”
“啪”地一声,杯子重重地落到桌面,变成了两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姐姐,你若想要妹妹的命,随时拿去便可?但是,休要碰宫奕一根汉毛?”
皇后收起脸上的怒意,轻笑一声“你是觉得上次褚良宫失火,是本宫做的?”
“明人不说暗话,姐姐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吧?”看着仍在自己面前装糊涂的皇后,静妃觉得可笑!
皇后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实话告诉你吧,我确实很想让你死,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想你死!可是你和命很大,总是能一次又一次地逃过,姐姐我为你布的局,还生下了咱们那么优秀的六王爷。不过这次还真不是我干的,知道为什么吗、、、、、、”
静妃一动不动地看着皇后。
“因为从你被皇上打入冷宫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其实我的敌人,从来就不是你?”
当皇后说完这些的时候,静妃沉默了,为自己的可悲,也为皇后的可笑!
“自古帝王多薄情”皇后无奈叹了口气“可是咱们的皇上偏偏深情,还只对她深情,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