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失败了!”二王爷脸色一沉。
“属下无能,请王爷降罪!”
其实这个结果早在二王爷的预料之中,欧阳宫宇若能如此容易对付,岂会拖到今时今日?
“他们有没有怀疑你?”
“应该没有?”西姑不假思索道。
还好,只要没被怀疑,那就还有机会?二王爷说:“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这段时间暂时不要有所动作,免得露出马脚?”欧阳宫宇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一定会有所提防,所以眼下只能先静观其变?
这时,房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
“启秉王爷,六王爷求见。”
二王爷命令西姑“赶紧离开!”
“是”语毕,西姑迅速走进了屏风后的暗门。
见到欧阳宫奕,二王爷翘起嘴角笑了笑“真是稀客呀,难得六弟还记得,我这二王府的大门朝哪儿开?”语毕,脸色一变,训斥厅里的丫环道“一群没脑子的东西,六王爷大驾光临也不知道备茶,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二王府没规距?”
“不用了”欧阳宫奕开口道。他见惯了二王爷这副虚情假套的模样,所以才没再踏入这二王府,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自己依然是这样,看来,他是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那次的无心之过了?
“二王兄,我此次前来,是有事情想与你单独谈谈。”
“哦?”二王爷眼底暗自划过一丝防备“六弟想与我单独谈事情,那不知是何要事,让六弟你不惜再次踏入我这王府?”
欧阳宫奕不说话。
见状,二王爷笑了笑,眼底却划过一丝冷意“你们都退下吧”对下人命令道。
待下人全退去之后,欧阳宫奕主动走到二王爷面前“二王兄,你应该知道我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吧?”
“不知道!”二王爷优闲地端起茶盏,想都不想脱口而道。
“好”欧阳宫奕顿了顿,问二王爷“既然如此,那有件事我想问一问二王兄,三个月前,你是否出了趟远门?”
二王爷故作思考地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六弟糊涂了吧,三个月前我不幸患了眼疾,卧床躺了半月之久,怎么可能出什么远门呢?”
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欧阳宫奕不急不徐地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簪,问他“那二王兄可认得这个?”
果然,二王爷看到这枚玉簪脸色一下就变了,但也只是一瞬间,马上又恢复了原样“怎么会在你这里?”
“前几日在咸阳的时候,无意之中捡到的。”
“笑话!”二王爷说:“我从来没去过咸阳,我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咸阳?父皇派你去咸阳调查水患一事,你回来就带来这个,还这番说辞,不会是别有用意吧?”他反咬欧阳宫奕道。
“二王兄你应该知道,我若别有用意,就不会带着它来找你了?这是你母妃的遗物,你向来都把它带在身上的,你若没去过咸阳,我又怎么可能会在那里拾到?你别再狡辩了,到底有没有去过,你我心知肚明?”
事实摆在眼前,知道说什么也是多余,二王爷反问欧阳宫奕“好吧,就算我去过咸阳又怎么样?我患了眼疾,身体有恙,出去散散心,调理调理有何不可?”
欧阳宫奕说:“散心是可以,那你为何要带着麻雷子去呢?”
“你血口喷人!”二王爷再也坐不住了“你说我带了麻雷子去咸阳,拿出证据来?”
“三个月前,你府中的杜昆,带着人去了一趟东渡口,拉回两车东西,第二天连人带车全都不见?而守城将士说,头一天晚上,亲眼看见杜昆赶着车,带着二王府的令牌出城去的,请问二王兄,这你要怎么解释?”
二王爷强作镇静“那是我吩咐他们买的随行的外出用品。”
“去东渡口买随行物品,还要连夜带出城去?”欧阳宫奕反问“二王兄是真不知道东渡口那些走贩,做的什么买卖吗?”
事已至此,二王爷无法再狡辩,他冷冷地看着欧阳宫奕“所以,你很早以前就开始调查我了是吗?”
欧阳宫奕很痛心,也很失望“你为何要这么做,就算你恨我,也没必要勾结普桑,做危害夏国之事,你可知道,你这是通敌叛国呀!”
“哼”二王爷冷哼一声“那你现在就可以带着它、、、、、、”他指着欧阳宫奕手里的玉簪“去父皇那里告我,告我一个通敌叛国之罪呀!”
欧阳宫奕深吸一口气“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原以为他能理解自己的用意,可以从中悔过,没想到,他冥顽不灵,完全没有悔过之意?
“悔改?”二王爷冷笑,突然间像发狂了一样“该悔改的人是你们,你、父皇,你们每一个人!你让我不能见到我母妃最后一眼,父皇,父皇不将本该属于我的皇储之位传给我,是你们所有人亏欠我的,我要将它们都讨回来,有何不可?你、、、、、、”他恶狠狠地指着欧阳宫奕“欧阳宫奕,尤其是你,你不仅害得我没见到我母妃最后一眼,还处心积虑地讨好父皇、巴结父皇,要跟我争皇储之位,最该死的人是你,是你!”咆哮过后,他死死地盯着欧阳宫奕。
曾经,关系那么亲密的兄弟,原来是这么地恨自己,欧阳宫奕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半晌,才把手里那枚玉簪,放到二王爷面前的桌上。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争太子之位。”
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