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宁反握住了马氏的手,“母亲,怎么会?您这么疼我!”她笑的一脸灿烂,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沈清宁握住马氏的手是出了十成的力气,细听下还有骨头移位的声音。
马氏的额头都是冷汗,但是她料定了她不敢对自己下手,她可是慈母!
“好了,今天是你祖母出殡的日子,收拾收拾赶紧出来吧!两位王爷请!”沈千帆见事情解决了,就没了刚刚的热切劲儿,连声将贵人请出屋。
楚王在离开前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清宁,果然如同鸢儿说的那般攻于心计!就算是变了副模样,也是丑陋无比。这么多年的宫廷侵染让他早就对这些小把戏看透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纯真了人了?只有鸢儿才是自己心里最纯真的人。
晋王同样深深望了一样沈清宁,她眼里的狡黠可见,绝对不是外人说的那般草包,他很期待看着自己的这个木头皇兄后悔的样子,不过想要看着他后悔最好的办法不就是将她弄回到自己的府里?那般的样貌,沈清鸢可还差了一截。
好不容易屋子都干净了,沈清宁朝着那屋顶准确的位置打去一颗珠子。
“屋顶的朋友,戏看完了,可以离去了!”
但是没想到她的话刚落,那已经离去的晋王居然去而复返。
“表妹,没想到你竟然知道了,害我白担心,我告诉你啊,以后有事就要找表哥!”晋王是习武之人,能够感觉到屋顶有人,他知道皇兄也知道,所以他想来查看一下,到底是何人!
可是,沈清宁是如何知道屋顶有人的?
“表哥,那以后我撞死的时候,你可千万记得要当那堵墙!”她淡淡的揶了他一句,意思是我死的时候,你不正是在王府内看好戏的那个吗?
晋王的脸色泛红,偏偏一句话说不出来。
“表妹,我这里有一支千年人参,就当是给表妹赔个不是了!”晋王那话,三分真七分假,透着诡异的信息。
沈清宁大大方方的接受,不拿白不拿,补身子的好东西。
凤麟的脸一抽,她倒是不客气,这么大大方方的就接受了。
等凤麟出去之后,沈清宁从床上坐了起来,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模样。
“小姐,你果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出事了呢!”瞧着小姐刚刚那毫无半分生气的模样,真的是吓坏她了。
沈清宁拍拍她的小手道,“放心,祸害总是要遗留千年的!”更何况她这个祸害还是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
她倒是不着急,按照凤麟对自己的态度,那上好的人参都送来了,那属于自己的院子也快了。
倒不是她嫌弃这个地方,这个地儿幽僻,很好,但是这屋子实在是太婆了,不能遮风挡雨。
沈千帆是个说一不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端着自己是太子太傅的身份,所以立马就给她拨了院子下来,只不过看着大家怪异的脸色就知道那也不是个好去处。
“小姐,老爷说是要先送老夫人出殡才能搬过去!”惠儿其实对于老夫人还是有好感的,只不过老夫人的身子弱,后院的事情大多还是大夫人操持着。
沈清宁听了没多大的感觉,出殡?不就是一天的时间,来得及。
只不过她要去出殡,那是绝对不可能了,这演戏还是要全套的。
“小姐,老爷怜惜你,说是让你养病就是,不用出殡!”惠儿半晌还是说了句,其实她是想去送送老夫人的。
沈清宁听了,一双眸子里看不出悲喜,本她就是不愿去的。但是沈千帆是什么意思?这番想起来,不是为了捧杀她?作为太傅的嫡女之一,竟然不去为祖母送终?
“他既然这么说,就不去罢了!”来日方长,这个时候出去大夫人这群乌合之众不知道挖了什么坑等着自己跳,现在她需要的是养精蓄锐。
“惠儿,你若是想去,就去送一程!”也算是为那个女子做最后一件事情了。
惠儿恭敬的领命,但是眼睛里都是复杂,小姐自从醒来之后变了许多。想着小姐护着自己的模样,心里十分的温暖,可是老夫人,说到底小姐还是因为大小姐的事情怨恨着老夫人啊!
沈清宁不知道惠儿心里想什么,只等着第二天乔迁新居,怕又是不太平的一天。
惠儿回来的时候,眼睛是红红的,只是手上多了一样东西。
沈清宁看着那样,这东西也是跟正主有些关系的,她看了看,像是个璎珞,上面拴着一块精致的玉佩。
“小姐,这是老夫人身边的白嬷嬷要奴婢交给小姐的,当年夫人的事情,老夫人心有愧疚,这璎珞以后会帮上小姐大忙!”惠儿将璎珞交到了沈清宁的手里,那块玉流光溢彩的,怕是天家的东西了,只是这天家的东西怎么会到了老夫人的手里?
沈清宁沉默。“收好便是了,记得莫落入旁人的眼里!”
那白嬷嬷到底有何用意?值得推敲。
沈清宁的新居敲定在了竹园,是沈清宁的娘亲以前住过的地方,那个如同传说一样的女子。
随便打包了几件衣衫首饰,主仆两就踏进了竹园。
竹园本就是一个废弃的院子,这么些年也有人偶尔打扫着,可终究没几分人气。
“嗯,不错!”僻静,省了不少的吵闹,最重要的就是不用吹风淋雨了。
她着屁股还没坐热,外面就来了动静,马氏也不过是心急之人啊!
急功近利,下场必定不会好过。
瞧着来的人还不少,一个大嬷嬷领着三四个粗使嬷嬷趾高气扬的往这里赶来,手里还不知道拿的是什么东西,后面跟着三个婆子,四五个丫鬟。
“宁姐儿,可是辛苦你了,瞧瞧夫人心善,给你支使了几个丫头婆子过来!”那个大嬷嬷开口闭口都是宁姐儿,要知道宁姐儿这声称呼从家眷亲戚中出来还有几分模样,但是一个嬷嬷,她若应了就是没身份任由拿捏的人,她若是不应,就是翻了脸与马氏为难。马氏料定了她性子软,好拿捏,定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