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之间,看见人群外鸢雅阁的老板,好像刚才在叶碧儿诬陷自己时,他就在那儿了,对了,他或许能帮到自己。
“大家静静,我们离鸢雅阁最近,不如我们让鸢老板来说。”
忍冬仿佛在海里漂流好久的人遇到浮木,两眼期盼的看着鸢雅阁的老板,他是一个忠厚老实的生意人,就因为他的童叟无欺才赢得街坊邻居的好感,人们对他也相当信任,只要他说出事实,自己不就有救了吗?
“是啊鸢老板,你看到了些什么,如实说给大伙儿听听。”旁边一位庄稼汉扛着锄头像是要去农作的样子。
鸢老板看着楚楚可怜的叶碧儿,又看看一脸羞怒之色的忍冬,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徘徊几下,说出自己看到的情景“叶大小姐是从这里买了胭脂出去的,她出去没多久,我见她的玉佩掉在了地上,于是我捡起玉佩就跟了出来。”鸢老板将玉佩拿在手中晃晃并还给了叶碧儿,叶碧儿还娇羞款款的轻声说了声谢谢。
装模作样,你装,继续装。
接着他又继续说着“叶小姐当时背对着我,当我出来时,这位公子的手已经在……在叶小姐……”鸢老板不好意思把‘胸’字说出来,但是众人已经确认了忍冬就是淫贼了。
忍冬目瞪口呆,这算什么解释?我跳黄河都洗不清啊,这不越描越黑吗?
周围的人群抱不平的很多,场面也很混杂,一时之间,忍冬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没想到今日被女人摆了一道。
“干什么的?大清早的嚷嚷什么!散开,都散了。”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人群纷纷退开,忍冬看见两个带刀捕头走了过来。
“大小姐,这怎么回事?”
“南环,这小子是个淫贼,非礼小姐,众人都可以证实。”粉衣丫鬟继续当着众人的面睁着眼睛说瞎话。
捕头锐利的双眼扫视四周,等确定之后对着身后的下属命令着“带走!”
糟糕,进了虎口了。陷进啊。
忍冬被押走后,人群也散了,但也有人在安慰叶碧儿,让她想开点之类的。
见着忍冬被押走了,叶碧儿狠狠剜了自己的丫鬟一眼“要你多嘴。”一跺脚,愤愤离去。
忍冬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蹲大牢的一天。
看着地上零星散落的干草,窗枢和牢门都散发着霉味,幸好还留有一扇窗,可以让阳光透进来,要不然还真没办法呆,忍冬把草集到一堆,坐在上面托腮神游。
今天仿佛就像做梦一样,怎么会进牢里呢?
果然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
等等,这会不会就是个梦呢,是自己在梦中还没醒来?那么当我睁开眼时就会不在牢里了吧。
忍冬闭上眼,狠狠的闭上眼,还没等她睁开眼睛,脚边的地方有什么在动,她睁开眼,就见一只老鼠伸出爪子在掏自己的鞋子。
“朋友,相遇即是缘,诺,这是见面礼。”忍冬掏出出门揣在怀里的糕点,分一半给它“一人一半,感情不散。”
老鼠精明的看看她,又用小鼻子嗅嗅眼前的糕点,试探性地吃了起来,然后似乎是被美食诱惑住了,越吃越来劲。
“好吃吧,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枣泥糕。”忍冬拿着干草叶逗着它,看到它东躲西闪,吃得胖鼓鼓的小身子扭来扭去,忍冬乐不可支。
一切都像梦一样,就像来到古代是梦,被押到牢里是梦。看着实在是不真实,却又真实的让自己不敢相信。
恍惚间,她听见一声沉沉的笑声,是她的幻觉吗?
瞄了四下无人怎么会有笑声。最后在半墙壁上的窗户上看到一身红衣。只见他坐在窗沿笑得一脸邪魅。
娄月泽?奇怪的是他没心没肺地在那里笑什么?忍冬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像在猜他在做什么。
“你可是第一个连老鼠都想讨好的人。”娄月泽笑看她,阳光洒在低低的牢间里,洒在他飘逸的身上。
如果不是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都认为他是来拯救自己的神仙。
娄月泽自动无视忍冬抛出的白眼,拿着匕首削断窗户上的木块。一根根如落叶一样,飘到地上,惨不忍睹。碎成了渣。
那匕首也太快了吧,会不是真实削铁如泥。
“你做什么?”
“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呆在这里逗老鼠?”娄月泽从窗外跳进来,蹲在她的面前。
“那你是要救我?”当忍冬问出这句话,再看到娄月泽的表情时,好吧,她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
“我不走,要是我逃了出去,那就真是死都难以明志。”
犹自矛盾的忍冬不知道坏笑看着自己的娄月泽靠她越来越近,当她回神,已被逼退到贴在墙上,感觉着身旁好闻得清香气息,忍冬心跳加快,耳根子和脸瞬间红透,像只煮熟的虾子。
侧脸看着他白皙的如玉的面庞没有任何瑕疵,薄唇嫣红。杏色的眼眸仿佛要把自己吸进去。
他要干什么?空空的牢里,就只能听见她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忍冬的脸更红了,她想逃开却被他禁锢住。
这家伙该不会真是断袖?
“嗯,在这里呆久了,人都有一股霉味。”娄月泽放开她,用袖子装模作样的捂着鼻。满是闻不惯的样子。
“把门给我打开。”
远远地,牢里的二人便听到了嚣张的声音。
是那个叶碧儿,她还来干什么?
没容她多想,一个翻身,红衣飘扬间,已不见娄月泽的身影。
哇!这么高的武功。身手矫健,是多么的轻盈。
不对,我哪里有霉味了,拉起袖子左嗅嗅,右闻闻,哪有什么味道。
娄月泽刚走的那一瞬间,狱卒就带着叶碧儿过来了。
“大小姐,请……”
狱卒打开牢门,叶碧儿兴奋的跑了过来扑在忍冬的怀里。像是与丈夫阔别已久的小妻子,她的双臂环上忍冬的腰,将脸贴在忍冬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