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找到龙脉的?”镜梓虽然知道只有王室的直系子孙才能找到,但并不知道方法。
公子柩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样,看得镜梓心虚,公子柩又使劲一抽马屁股,加快了速度将镜梓甩在后面。
镜梓加速跟上,刚刚公子柩超过她的时候说的那句话让她觉得有点寒,“丞相最近话越来越多了。”
两人默默赶路,一路上风景变化很明显,先是夏天,后来树木逐渐的枯萎,到这边已经完全是枯枝,路上也逐渐有了薄冰,到此已经开始有了积雪。正前方望去,就能看见一座雪山,太大了,大的不知道哪里开始就是山脚,或许已经到山脚了。
他们在附近找了一户猎户,给了点钱,把马寄放在那儿了。开始了漫长的攀登。
两人都披上了狐裘,并且把用狐裘的帽子遮住头,镜梓依然走在后面,她盯着公子柩的背影发愣,赶路既无聊又漫长,靴子也被打湿了,其实还挺舒服,只是不知道丞相这具身体受得住不。
公子柩走着走着,就感觉后面没动静了,扭头一看,丞相紧紧的拉住身上的狐裘,垂着头一动也不动。依稀看得见一点脸上的皮肤,苍白。比他还苍白。
“你怎么了?”公子柩不想耽误寻药的时间,但是在龙脉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既然丞相知道点内幕,应该还知道更多,果然还是带上丞相比较安全。
天上传来尖锐的鸣叫,是老鹰的声音,但又有些不同。公子柩可以看见前方的天空上盘旋着几只老鹰,体型大的惊人,而鸣叫声也比普通老鹰更加尖锐,甚至有些扰乱人思考的作用。
公子柩走到镜梓旁边,低下头看镜梓的表情,调侃道:“丞相大人莫不是怕了?是谁自己要跟来的。”难道丞相还怕老鹰不成?
其实公子柩也被镜梓的样子吓到了,镜梓的眼睛瞪得老大,牙齿咬着唇已经在冒出血丝,公子柩感觉不对劲,就算害怕也不至于这么异常吧。公子柩又摇了摇镜梓的肩膀。
“是…是他,不会错的,是他。”镜梓被一摇,立刻紧紧抓住公子柩的衣襟,眼泪在眼里打转,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楚楚可怜。
公子柩哪里受得了一个大男人边哭边拽着他,用手刀打掉镜梓的手,不悦的说:“你应该清醒点。不然你还是回去好了。”
“我没事儿。”镜梓吃痛,立刻就清醒了,愣愣的摸着自己被打红的手向前走去。“没事,没事的,他看不见我,看见也认不出。”
“你说什么?”公子柩追上去,丞相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挂了。镜梓一直在走,没有回头看公子柩一眼。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已经爬了很久了,天几乎要黑了,才爬到十分之一的样子,山很高,但是不陡,所以路程更加长。
因为越登越高,距离上空盘旋的老鹰也越来越近。镜梓忽然踩到硬东西,身形一歪就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