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新点着刹车,捷豹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却也毫不客气的超前一些,把车横在了路中间。
许立新却打了方向,向边上拐过去,上了一条小路。
捷豹里的人不屑的笑了笑,想逃?没那么容易,跟着她拐上了小路。这条路完全不熟悉,但是她能走,他就能,跟着就行了。
许立新看着他跟过来,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薛以恒蹙着眉,路这么窄,这里完全没有路灯,只靠车灯,她胆子这么大开的也不慢。后面的车又是怎么回事?“许立新,干什么走这条路,那辆车怎么回事?你认识?”
许立新并不回答,只是说了句:“开什么车都是一样的愚蠢。”说着又加快的速度,这条路她开过的,不宽。前面会更窄,不过她可以过,他么,呵呵。
不想玩的太大,她还是减慢了速度,为的只是后面的车也可以及时减速,然后继续往前,然后听到后面急刹的声音,然后看到捷豹侧翻在阴沟里。
因为薛以恒在边上,她没有大笑出声来,而且刚才他已经不止一次警告她不要开的太快了。
“你是不是一直这样赛车?”
“没有啊!”
“他为什么追着你?”
“可能是想问路吧!”
“许立新!”薛以恒第一次觉的这个女人有时候也忒胆大妄为了。
感觉到他直视的目光中有微微的怒气,许立新故作轻松地唱起了小调:“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但是那目光还是灼灼的。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还在看她。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再不搭理他,或是他的眼珠子要掉下来了,或是她的脸要被他看出个洞来了。
“我想《月半弯》有点难度,没想到这种最简单的小调你也是会走调的!”
许立新转头看了他一眼,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唱歌走调,她确实没有什么音乐细胞,可是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自己唱歌会走调,没事总是一直唱,后来小学时候一次歌咏比赛,她还报名了,初赛就被淘汰了。她本身就有点沮丧,结果班里一个男同学总在她面前学她唱歌的调调,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学,后来的后来才知道,是学她走调,那一次她真的尴尬,真的生气了,后来再也不唱歌,心情特别好的时候也就是哼哼几句,也并没有人说她走调什么,她想再怎么走调的人,总也是有哼哼的权利的。
许立新很生气,脚下力气很大,薛以恒感觉车快到转换到飞行模式了。她又生气了……可是现在是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啊。
“我没别的意思!”薛以恒试图解释。
车依旧很快,道路两边的垂下的树枝“嗖嗖”的划过车身,因为速度很快,所以只是很轻的抽打声。
“你不要开这么快!”她需不需要这么冲动,就为了一句话?
“许立新!”他的声音陡然增高,因为前面是一条桥,没有栏杆,很窄。他的话音刚落,车却“飞”了过去。
许立新的嘴角弯了一个弧度,继续无视着他,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说道:“让您受惊了,我们就要上国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