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腾宇没有说话。直径上了二楼的小客厅。
背对着他的父亲荣昌盛立刻转过身来,生气地吼道:“你怎么回事?上次不是给你说了吗?让你和那个女孩儿断掉!”
上次荣昌盛去看他妈妈无意碰到了荣腾宇带着夏伟婷去他妈妈那里,荣昌盛就对他说过让他们断掉的话。
豪华的小客厅里充满了父子俩的争吵声。
面对父亲的责骂,荣腾宇刚毅果决的回答:“我也说过,我是不可能让伟婷离开我的。”
“你!你!”被气的要背过去的荣昌盛,拍着桌子:“你想怎么样?你乱来就乱来了!还搞这么大动静,你就不怕凌家知道吗?哼!”
说到这里荣昌盛冷笑了一声:“你把整个城市都翻遍了,恐怕凌家早已知道了!我看你怎么收场!你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吗?”
“反正纸里包不住火,他们迟早要知道的。晚知道早知道一样。”依旧不服气的话语。
“你!你想气死我?你这样做,你对得起两个姑娘吗?你知不知道你在伤害他们的心啊!”
“你不也是这样做的吗?”反驳的理直气壮。
荣腾宇想说,这是在学习父亲的手法,但是理智还是让他没有说出去。
“你!”父亲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托着桌子,“就是因为我错了,你还不能引以为戒吗?菲菲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儿,她哪里不如那个女孩子了?”
“她什么都好,可不是我的菜。”倔强的回答带着挑战性。
“你的菜?”荣昌盛苦苦一笑,“你的婚姻是你一个的事吗?你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们整个家族,公司受多大的危险吗?”
“这是我在生活,为什么一定要牺牲我的幸福?你为什么不让辰宇娶菲菲?”紧紧皱着眉头,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牺牲的总是自己。
“牺牲你的幸福?难道娶了菲菲你就不幸福了吗?”听到儿子的话,爸爸气呼呼地反问道。
荣腾宇认为娶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是牺牲。
“菲菲爱的是你!不是辰宇。如果能选,我到心甘情愿让菲菲嫁给辰宇,最起码他不会在外面乱搞。”
这到是荣昌盛的真实想法。他也知道,逼着儿子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也是很委屈儿子,可是,和凌家定下的婚约是家族联姻,而且菲菲又喜欢腾宇。
乱搞?荣腾宇听到这个词,心里都想笑了,真是一个笑话,作为一个父亲,给儿子做了榜样,还嫌儿子在外面乱搞?
荣昌盛看到他嘴角的那抹讥笑,心里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荣昌盛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你就那么恨我吗?你恨我可以,你用别的方法来气我,你不能用两个女孩子的幸福来开玩笑,你不能用我们的公司的前程来和我赌气。”
“上次就和您说了,对伟婷我是认真的,是您非要逼着我娶菲菲的。”
“可是,我让你放手那个女孩儿的!”荣昌盛的话里略带着哀求。
“您是没有听到?还是不想听到,我说了,那不可能。”荣腾宇理直气壮地说:“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也表态了,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吧,我走了。”
他的心里惦记着夏伟婷,他心急如焚的要走。
“你回来!”荣昌盛喊了一声,荣腾予停下来:“您还有什么事?快点说。”
“你还惦记着她?你今天哪儿也不许去!就在家里,你在外面偷买的那套别墅也尽快处理掉!”荣昌盛不想让他在外面养情人。所以勒令他。
“那也不可能。”说完就下了楼,开着自己的车驶出荣家别墅。
荣昌盛伸手要叫住这个不听话的逆子,怎奈那疾走的脚步比他的话还要快。
“昌盛,”一个年轻的女人走过来,扶着荣昌盛,给他顺着气,娇滴滴地说:“别生气了,别气坏了身体。”
“我怎么生了这么两个不孝的儿子!”
女人嘟起嘴,“辰宇又怎么惹你了?每次腾宇惹你不高兴,你总要连带上辰宇。”
这辰宇是荣昌盛和这位小老婆于静生的儿子。
“你说说,我多久没有见过他了?还不是和那个逆子一模一样?”
这小儿子辰宇大学毕业后不进荣家公司上班硬说要自己去外面闯一番事业,现在在一家小公司里打工。也是整天不回家。
于静继续嘟着嘴,不满地说:“还不是辰宇担心别人认为他会和哥哥抢公司,这才出去自己闯,儿子这么懂事,你还怪他。”
“我这么大一间公司,还没有自己儿子一个容身之地吗?”荣昌盛反问到于静。
于静不再说话,把身体往荣昌盛的身体上靠了靠,把嘴撅得更高。和这位资本家生活的年长了,聪明的于静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这个男人真的生气了,就不要去惹他。
而是要柔软下来,所谓男人是钢,女人是水,纵是他在硬,烧红的钢,还得水来征服他。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以柔克刚。
果然刚刚还被荣腾宇气得要命的荣昌盛,立刻就柔软了下来,伸手抱住了于静的芊芊细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荣腾宇回到自己的别墅,打开门,管家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跟前,悄悄地说:“夏小姐吃了半碗粥,现在睡着了。”
荣腾宇点点头。管家出去了。
轻轻地,慢慢地走到床前,看着她睡去了,眉头还深深地锁着,她在做着一个什么梦吗?梦里一定有一个人在追杀她,而那个追杀她的人就是自己。
心疼涌上这个一向坚强,成熟的男人心头,在多少面前,他的能力,他的自信,他的沉默寡言,都让外界对他不敢轻言。
那抹冷峻孤傲的眼神也何时变得这般柔情似水?看着心爱之人疲惫的容颜,深深的自责,深深地不忍。
睡得很不踏实的夏伟婷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了眼前这位让她爱过,恨着的男人,她垂下眼皮,泪水又夺眶而出,一直流到她的头发里。
伸手给她抹去泪水,那双白瓷般大手,曾经多么温柔的抚摸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现在依旧温柔,可是怎么变得那么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