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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威克拉姆的王国

传说19世纪以前,一位可爱的小王子在这座著名的城市——乌贾因降生了,他的名字叫做威克拉姆阿蒂塔亚。梵语出现之后,人们为了简便,便称他“Vikram”——威克拉姆。在后来的岁月里,西方人将他的名字进一步简化,直接简称为“Vik”——威克。

威克拉姆是老国王甘德哈巴·辛那的次子。有关老国王的故事,留下来的资料很少,只有他变成一头驴、先后共娶了四个皇后并且有六个儿子,除此之外,我们一无所知。据说,他这几个儿子个个学识渊博。当老国王去世之后,大儿子尚克继承王位,开始统治乌贾因国。但是没过多久,尚克就被威克拉姆的部下谋杀了。在下面的章节中我们将会讲到有关他的故事。

通过这个教训,所有的小王子们都深刻地认识到,他们应该团结起来,相互支持,同心协力。威克拉姆成就卓著,因而荣获了“贝尔”的称号,即勇敢者的意思,随后坐上了国王的宝座,开始了自己的统治。开始的时候,他统治贤明,深得众神的宠爱。这样过去了许多年,他的统治日益稳固。最终,他统一了整个印度,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强大统治机构,开创了一个新时代——君主统治时代。相较世袭制度而言,君主制度又前进了一大步。

历史学家认为,他所力行的改革举措让社会的发展迈向了又一个高峰。

威克拉姆对他身边的孩子巴哈达瑞·哈瑞和威克拉姆·维克达亚悉心教导,告诫他们既要重视学问,也要掌握必备的本领和技能。他们在威克拉姆的教导之下,从小就学习文法、经文和宗教科学类的知识。他们精通军事策略、国际法律,在音乐上也颇有造诣,他们善于骑马和骑大象,对于驾驶战车尤为熟练。除了这些,他们还能娴熟地使用腰刀、弓箭,会打印度棒球。总而言之,老国王训练他们掌握作战的各种技能,包括擒拿格斗、军事围剿、军队组建及破坏敌人核心部队。他要求他们打败任何一支皇家的精锐部队,对敌军的战斗力做到了如指掌,知道如何来战斗,怎样严格地执行任务,如何做到不卑不亢,如何来组建盟军,如何对善良与邪恶加以辨别。对于邪恶之人又该如何加以利用,如何来扬军人之威以及如何来宽容别人。在经历了这些家族的训诫和锻炼之后,他又将这两个孩子送到学校里,请来最优秀的老师对他们进行教导,最终让他们成为了实至名归的皇家子弟。其实,在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老国王就已经让大王子去学习处理国家事务的相关知识了,但并没有让他真正地参与政务。直到他完成了所有的训练项目,并且得到了训练导师的高度赞许,认为他的功课是让人满意的了,这时他才开始参与政事。

可是实际上,这两个兄弟在处理事务上的态度常常和国王的本意南辕北辙。威克拉姆阿蒂塔亚曾经给过巴哈达瑞·哈瑞诸多很有价值的忠告:在多雨的四月,因陀罗神让大地水源充裕,国王这时就要向他的国库补充银两;而在太阳神索亚普照大地的八个月里,整个国家风调雨顺,国王要在这时向他的臣民收取一定的税额;由于风神,一年四季里风和日丽,子民们能够安生过活,但即便是在风调雨顺的时节里,国王也要让自己的官员去体察民情;因为阎罗王、判官的存在,它会公平、严厉地惩戒有罪之人,所以即便是自己的爱臣犯了错,国王也不能存有丝毫的偏袒之心;因为水神伐楼让它的牧师帕夏来统治它的敌人,所以,国王才能安全地锁住每一个在狱中的囚犯;因为月神钱德拉是用它那皎洁的月光给大家带来了欢乐,所以作为国王,应该充分运用自己的才能,慷慨地施与,让自己的子民开心快乐;作为国王,对子民们应当要平等。(很明显,王室的身份肯定不可能是一个闲职,王室里的大臣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王宫内的读书人、婆罗门臣子来制定国家条例,教导国王们治国之法。国王授意于官员,而不是下属官员直接公布命令,地方上的王侯和司法部门的行政长官的任免都是由国王来决定。)

在当了国王之后,威克拉姆开始思考着这样的一个问题:一国之君究竟是代表了什么——“国王是空气与火;他不仅是太阳,还是月亮;他是法庭公正的判官;他是创造财富的天才;他是水的统治者,又是苍天之主;他是造物的伟大上帝。”他想起了经文中的某些让人感到愉悦的说法,因而更加坚信,所有生命和财产都得在他的意志统治之下。他是神的化身,他可以对那些败坏他名声的人进行恐吓、威胁和惩罚。他会按时来阅读尼提撰写的所有有关政府机构的条例,他把一天的时间平均分成十六份,每份是一个半小时,然后再进行分配:

黎明前,贴身的仆人来唤醒威克拉姆。每天早晨他都是空腹进食。国王用餐之前,为了保证安全,厨师要对每一道菜亲自进行品尝。国王还没起床的时候,侍卫早已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候了。当他穿好衣服,离开卧室的时候,几位婆罗门会来为他诵读上帝的赞美诗。沐浴完毕,国王会对他的卫士们表达一下谢意,恭敬地听完赞美诗,再喝一小口水,然后亲自看着自己的随从们把救济物发送给他的子民。

随后他便会去皇宫,和文武百官在一起。如果有陌生人来拜见国王,无论是什么人,即便是妇女,同样也要搜身,主要是防止他们身上藏有武器。因为有很多敌人都在伺机行刺国王。在早朝时,国王右边坐着王公贵族、婆罗门将士和显赫的人物;左边坐着的是等级低一点的大臣们,丞相紧挨着国王站在一旁,随时来为国王解答问题。一些行吟诗人会聚集在国王身边,为国王唱着上帝赞美诗;当然,还有国王的侍卫们、战车的御者、马夫和勇敢的战士也在那里待命;在那些文官中,有些是博闻强识的鸿儒,有些是研究哲学、对神学著作了然于胸的哲人,或是对法律、犯罪学、艺术、矿务学或医疗技术很是精通的专业人士;还有各行各业的人,如马术教师、舞蹈教师、品行教师、主考官、品酒师、戏剧小丑和江湖郎中等,早朝上会有很多人来参加,都在等待着国王的命令。他将在这儿宣布他对各种事务的裁定的结果。

在第二个桑德哈亚到来之前,大约是中午时分,国王要在寝宫内背诵所有神灵的名字,进行淋浴,开斋,然后一边用膳,一边欣赏歌舞表演。自这个时候起,他便可以放松下来了。在用膳结束之后,他会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回忆监护神的名字。然后到寺庙里去敬神,和智者们交谈,继续分发礼物。第五项工作是和他的丞相以及机要大臣来商讨国家大事。

到了第六个时段了,即下午两三点的时段。在这段时间内,威克拉姆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自行安排,可以处理自己的私人事务。

休息之后,他又精神抖擞,这时他会开始对自己的部队进行检阅,还要考核士兵,行礼致敬,召开军事会议。到了傍晚时分的第三次沐浴时间,开始第五次圣礼的祷告,聆听僧侣讲解《吠陀经》,敬献诸神,火祭诸神,用大米来喂动物,以规定好的仪式来接待宾客。晚上的时候,他和那些遴选出来的学识渊博、尽心尽责的大臣们探讨不同的话题,兼而对一天来的事务作个回顾。

夜晚的时光,国王会和皇宫里的人们一同度过,此时是不拘君臣之礼的。首先,威克拉姆要听取特使们的汇报。特使们乔装打扮去刺探敌人的消息,随后就将敌人抓起来。威克拉姆常常用这样五种方式来打败敌人:蚕食敌国的领土、以财帛动之、反间计、会谈和武力——他最喜欢的方式是前两种和后一种。他深谋远虑、行事谨慎,对于近邻及同盟国,他是永远也不会放松警惕的。然而对于那些暂时构不成威胁的、远方的敌人,他会和他们搞好关系。因为他们也是他敌人的敌人。那些领土离他很远的国家,他都会将它们视为中立国,一直到那些国家成了他的邻居或者说成了他周边国家的邻居,这时他才会来重新审视,看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

吃晚饭的时候他已经将重要的事情处理完毕了,到第三个阶段结束的时候,也是国王该休息的时候,休息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小时。在第六个时段,他起床、沐浴。第七时段,专心地和大臣们商讨国家大事,对政府官员进行一些必要的教育。第八个时段,即最后一个时段,和智者、婆罗门以及居民们一起度过,一同欢呼庆典仪式;接着再沐浴,按惯例敬献祭品,并到不远处一个干净的、人迹罕至的水区做祷告。

在武力占领他国的同时,威克拉姆一直都谨记着老国王的教导:用尽一切方法去完成每一个目标,坚持不懈;对所有目标要努力实现,对来往宾客要热情款待,并以隆重的仪式来欢迎;就算是最后英勇牺牲在战场上,对于国家赋予你的期望,也是不能忘记的。国王不太爱打猎,仅仅是在一段特定的日子里,他喜欢悠闲地逛花园,散散心。在处理事务上,他习惯于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处理;他会对外国的敌人严加惩治;他对待婆罗门的每一位臣子都是慷慨的,但对任何一位爱将及朋友都不会娇宠。在战争中,他从不会杀死任何一位战俘、一个无关大局的人、一位还没来得及做好战斗准备的士兵,或者是任何一位贪生怕死的将士。不管是占领了哪一个国家,他都会对当地的神灵敬奉有加,呈奉财物给智者们。但是,他受益最多的还是对九位科学家的诸多关爱,这些杰出的人才竭尽自己的能力,直至死后他们都在为国王的声誉作着应有的贡献。

在登基之后,威克拉姆于最好的海湾选了一块环境优美、静谧而物产丰饶的地方,修建了自己的宫殿。此处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入侵者没法得到援助,通向附近的城市总共才有四条大道。都城的四周城墙环绕,设有牢固的防卫城门,城门外四周绿树成荫,大山如巨人一般护卫着这座威严的城堡。

整个城市驻防森严、给养充足,皇宫周围都有设防,进出都必须要得到许可才行。金碧辉煌的皇宫肃然矗立在城中,显得如此的庄严、神圣、豪华而富丽。从阁楼与亭榭上向远方看去,此起彼伏的山峰、一望无垠的草原、宁静幽深的山谷、大片大片的田地、清澈见底的湖泊和波光粼粼的溪水均可尽收眼底,一览无余。拉威那河的崎岖堤岸上青草碧绿,珍珠似的晨露在草叶上摇摇欲坠,在晨曦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草原上到处都生长着波树、罗望子和神树,花的芬芳弥漫在整个草原上。威克拉姆在一处地方种植了十万株果树,他将这些敬奉给那些宗教导师。山谷中的溪流从林中蜿蜒地流出,农夫的村庄也是隐约可见。村庄后面,又有另一片绿色带,树木丛生,低矮的灌木铺展开来。整个皇宫周围便如同仙境一般,风景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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