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12000000002

第2章 刘延清放赈下济南 高国舅争功赴婚宴(2)

“你既然接了这省臬司衙门印,这么大匪情,又是讳盗冒功的大案,为什么不报刑部知道?”

丁世雄赶忙站起身来肃立回话。听刘统勋问得结实,胆怯地看了他一眼,嗫嚅着说道:“中堂,讳盗的事,地方官都知道,哪个省都有的——”他没说完,高恒在旁冷冷插了一句,“老兄是穆彰阿荐起来的,怕参了他,老兄的顶子也保不住,对吧!”丁世雄便不言声。

“现在且不理论这个了。”刘统勋从愤怒中清醒过来。“说说你的打算,先把差使办下来再说。”

原来这黑风崖地处莱芜境西北六十里的太平镇,离省城其实只有七十里,其地山势峻峭、林木茂密,狼蹲虎踞的黑色巨石满布峭壁之间,中间只有沿溪一条羊肠小道从山东北岔开,一条蜿蜒通向石门山,一条通向济南,是莱芜、泰安、博山和济南省城交界之地,号称“四不管地面”。康熙年间山东巨寇刘大疤啸聚绿林,这里是他过冬的暖寨。后来三藩乱起,为稳定中原,赵良栋几度率兵扫荡围剿都没有能铲除尽净。直到康熙二十三年刘大疤被招安,归服朝廷,才算清除匪患,倒也太平了几十年。雍正年间,河南的“模范总督”田文镜,逼着有家有业的老百姓背井离乡“垦荒”,加之旱灾,河南百姓逃到山东,渐渐地就闹起打家劫舍的匪患。田文镜是雍正皇帝的头号“模范”,当时的山东巡抚莫大兴是有名的“莫面糊”,剿不了土匪又不敢告田文镜的状。倒是岳浚到任,从南到北狠剿几阵,如抱犊崮、孟良崮、龟蒙顶、鲁山几处匪巢都被捣毁了,只这个“四不管”地面,风声一紧,就“没有”了土匪,风声过去依然如故,这刘三秃子主意拿得稳,大案不犯,小案不断,皇粮不劫,库银不抢,只是“搔痒痒”,过得去就成,府县里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马马虎虎听之任之了。

但今年的蝗灾太重了,眼见普天漫地的蚱蜢吃得山东成了“秃子省”,寨里存粮吃到年底就支撑不下去,明年更是无处“借粮”,刘三秃子情急之下,发帖子给太平镇马大善人,要借粮七百石。

“这是马本善叫人飞递过来的帖子。”丁世雄说了大概情形,从靴页子里抽出一张马粪纸折页,递给刘统勋。一边说道:“看样子刘三秃子是想趁马本善娶媳妇这个日子劫票借粮……”高恒忙凑过来看时,那纸上大大小小横七竖八毫无章法地写着:

马大山(善)人,八月二十二你娶儿媳,咱们功(恭)喜功(恭)喜!咱们这些干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勾当的,没啥玩艺功(恭)贺,送你山核桃一车,叫那婆娘给你生一堆孙子。山(善)有山(善)报,你老龟孙当得的。码头(山寨)现今缺粮,喜酒免了你孝敬。七百石粮,日翻你老祖宗,你也得给老子呕出来——一字不漏,就这么写给老狗日的!

高恒正发怔间,刘统勋笑了笑说道:“这贼窝子里的师爷也是个浑人,叫他‘一字不漏’,他就连背地里的话也照录不误——只是贵司打算怎么料理呢?”丁世雄抬头看看黄天霸,笑道:“卑职和天霸兄已经有个计较。面见大人,就是想借用天霸几天。”

黄天霸脸上永是挂着一副不卑不亢的笑容,他本在刘统勋身后站着,闪出身来向刘、高二人一揖,从容说道:“黑风崖这股强人虽然人数不多,但官兵几次进剿都没有见功,就为他们耳目太灵。省城这边发兵,那边的贼已经远走高飞。所以这次和丁兄计议,趁马本善家这场喜事智取了黑风崖的老巢。丁兄已经密点了二百官兵扮成粮贩子去了太平镇。我和丁兄连夜赶往马家,在婚筵上和刘三秃子大干一场!”

“好!”高恒听得精神一振。动着心思也要沾这功劳,合掌拍节笑道:“这是很热闹的一出戏。我生在北京,在绮罗丛里长大,不可不长这个见识。我从北京府里带着三十多个家生子儿奴才,也去马家凑个趣儿。”

刘统勋觉得新奇有趣,但他毕竟官场老吏,城府很深,立起身来踱了几步,仰脸看着天棚,慢慢地说道:“这种事戏里虽然有,兵凶战危,决不能当戏来演。我很疑你臬司衙门里就有通敌的。两个方面大员、一个刑部堂官若在黑风崖这个小小的山头闹闪失了,朝廷颜面怎么维持?——我不是不赞成,是要你们思虑得周详,再周详一点。”丁世雄听了马上回道:“这事我们一开头就计议过了。兵,都是岳中丞从四川带来的亲兵,我衙门里的一个不用。如今山上树木花草都被吃得精光,土匪们也不好遮掩。他们要过冬,要备荒,抢粮是势在必行的事。我们小心一些,还是有十足把握的。”“这事你们不来禀我也就罢了。我既知道了,当然要负责。”刘统勋越想“失败”的后果,越觉得事关重大,淡然一笑道:“用我的令牌,密调博山绿营兵一棚,八月二十二日夜里亥时准时到太平镇接应。这样就万无一失了。你们看呢?”

“中堂妙算周详!”

“什么‘妙算周详’,不过防患于未然罢了!你们放心一条,我绝不要‘功劳’,”刘统勋笑道,“我和岳中丞坐守济南城,等着你们传来捷报!”

“是!”三个人一齐躬身说道。

目送三人出了驿馆,刘统勋心里谋划了一下,便坐下来写奏章,想把山东赈灾安排详细奏明皇上。写到高恒,又觉没法下笔。索性便合起折子,叫过随行的三个师爷,计议如何从直隶、安徽、河南、山西等省调拨芦席木料、采买舍粥用的大粥锅,还有全省所需柴草更是令人头疼,过冬用的饲料、草料,取暖做饭用的柴炭也都奇缺……一件一件从平常人家过日子上着想,十分琐细不堪,直到子夜时分才理出个眉目。

太平镇的首富马本善家此刻却陷在一片慌乱之中。土匪借粮原也是寻常事,这个“四不管镇子”地处沂山老山沟里。自己的佃户里也有不少人和寨上刘三秃子常来常往,寨里一句话传下来,借个三千两千斤粮,二话不说就叫长工送上去了。他自认是土匪的“窝边草”,既通匪,又通官府,兵来支兵,匪来资匪,四面通融,几十年来,与官匪相处平安无事,刘三秃子总不至于连这窝边草也不要吧。想不到这次竟这么不讲情面,一张口就是七百石!七百石粮他有,但也就腾空了他的库底,明年就得跟那些泥脚杆子一道去吃舍粥棚的饭——这面子扫得太大了,而且济南城粮价已经涨到三十两银子一石,一声“借”,两万多两银子凭空就没了,也实在叫人肉疼。所以才把刘三秃子那封借粮信偷偷递到了省城。但信寄出去,他立刻又后悔了,臬司衙门里就敢保没有通匪的?一旦露出馅儿,这一家人,这份家业可就万劫不存了。再说,万一省里不发兵,留这个“把柄”在人家手里,早晚也要大祸临头的……若要倾家荡产地去支应这个刘三秃子,将来官府知道了,办个“通匪”罪名儿,也免不了背上插起亡命牌挨一刀——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没个安落处。信寄出三天,马本善像热锅上蚂蚁一般难熬。往张家湾亲家那边送婚书、聘礼等一切事务都由大儿子马骥遥往来奔走。二儿子马骥远是新郎,正兴兴头头要娶媳妇儿。请舅舅、迎姑姑;发请帖、请戏班子、布置喜堂、安置筵席、请吹鼓手的事由老三奔走。一大家子几十口人走马灯般忙成一团乱麻,谁也没留心老爷子急得心如火灼,只是叫管门的老马头到门外“着点”。弄得不知内情的家人们莫名其妙。

熬到二十二日正日子,土匪官府两无消息。神经绷得很紧的马本善反而松弛下来,鸡不叫就起了床,看看二儿子的喜堂,又到搭好的芦棚里看着大师傅们宰鱼、杀鸡、煮肉、炸丸子,从溢着白雾的灶棚出来,站在院里嗅了嗅弥漫着的肉香,见老马头满身是霜从外头进来,忙招手道:“你过来!”

“老爷!”老马头搓了搓冻得有点发木的脸,几步趋跑过来禀道:“老东家,起恁早?告您老人家一个讯儿——人来了!”

“谁?”马本善浑身一颤,“哪边的?”

“官府的,来的还是大官儿呢!”老马头激动得声音发抖,“省里的丁臬台亲自带兵来了,现在门外等着见您呢!”

马本善两腿一软,几乎瘫坐在地上。老马头忙来扶时,他已倏地站起身来,一边说:“快,快请!”三步两步便迎出了大门,却见大门口拴马石旁站着三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两开气长袍,外套着黑拷绸马褂,脚下蹬着石头正和两个年轻人闲嗑牙儿。两个年轻人也都是生意人打扮,身着天青袍子、青缎套扣背心,辫子随随便便搭在肩上正说得热闹,见马本善出来,忙迎了上去。马本善见大院周匝并没有兵,心里又是一紧。老马头凑了上来,低着声气道:“这三位都是长官,从张家湾那边过来的。”马本善嗫嚅了一下,看了看走过来的高恒和黄天霸,正不知该怎么称呼。黄天霸笑道:“我们是从张太公庄上过来的,给我们姑娘下婚书、送聘礼的!”

“是送聘礼,”丁世雄一摆手,一个兵丁扮的长随牵着一头驴过来,丁世雄指着驴背上驮的两口大木箱,笑道:“都在这里头,您瞧了准高兴!”马本善至此才明白这三位是乔扮了的官兵,张着嘴“啊”了半晌,将手一让,说道:“明白了!快请到里边用茶!”他突然打住了,瞪大了眼盯着街北,像一个正在走道的人猛然看见一条蛇,惊得语无伦次,“老马头,快请——请——几位进里头——请——请安置!”老马头也面如土色,颤声对丁世雄道:“黑风崖上蒋三哥来了!”

丁世雄三个人也是一怔,偏转脸向北看时,果见一个中年胖子骑着头毛驴的笃的笃地过来,这人也是个秃子,顶上谢得一根毛发也没有,但沿耳根的一圈头发又黑又浓,总成一根辫子,加上他那络腮胡子蒜头酒糟鼻,怎么看怎么别扭,上身穿着一件短褂,下身穿着大裤衩子,敞开着怀,肚皮厚肉上缠着腰带,别着大小两把匕首,小毛驴也不知从哪里抢来的,被他压得一步一颤,呼呼地直喘白气。那蒋三哥见马本善四个人大清早站在大门口说话,偏身下驴,将缰绳一撂扔了,趔趔歪歪地过来,乜着眼斜了三人一眼,向马本善一揖说道:“都预备好了?”

“预备好了,”也许有丁世雄他们在跟前,马本善只一惊怔,随即恢复了镇静,满脸堆下笑来,说道:“还劳烦三哥您亲自下山来!——后仓里都用麻袋装好了,共是六百八十九石,弟兄们只管来搬!”蒋三哥走近来,认真看了三个人一眼,突然一笑,说道:“我是说你娶媳妇的事儿——谁说借粮的事呢?”也不等让,侧转身便往院里闯,马本善等四人也只好跟进来,上了堂房。蒋三哥一边走,一边说道:“还有笑话儿呢,我们来你这儿借粮,有人冲我们山寨去‘借粮’,说是从江西来的‘大侠’,要救人济世!去他妈拉巴子的,绿林里如今也尽是怪事……荒年灾月的,到处缺粮啊!所以三爷叫我先来知会一声,他要亲自下来吃喜酒闹花堂,然后带粮回山,别叫哪个贼窝子狗日的抢了先儿。三爷说你这回爽快,帮了寨里大忙,明年加番还你这七百石粮,明年你再添个孙子,你这老狗可美炸了……”蒋三哥说着,已和众人一同进屋,因见丁世雄、高恒和黄天霸也跟进来,心中很不痛快。

同类推荐
  • 老师本是解惑人

    老师本是解惑人

    廖柏木步履沉重,往校门方向走了几步,探长又追上来,低声说:“廖老师,您刚才说的那个事,我倒是另有个主意。您给塔东分局治安科写的那个材料,还有那个小姐写的东西,为了办案,我都仔细看过。他妈的,那些人,为了……那啥,什么损招子都使,都是同行,我就啥也别说了。依据你们两人交代的情节,我个人认为,不定嫖娼,也完全说得过去。您看这样好不好,您请学校向市公安局提出申诉,请求对那个事件重新定性,局里那边,我负责去找局长。您是对侦破重大连环杀人案做出过贡献的人,而且那个处罚定性也确实有可推敲之处,依我看,推翻它,有戏。”
  • 别对自己说如果

    别对自己说如果

    “如果那时没有怎样,现在又会怎样?”“如果当初我那样做了,现在就不一样了……”“如果从头再来一遍,我的现在完全不同了……”在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曾经说过诸如此类的话,当人们这样说时,都带着后悔、遗憾、哀伤甘的心情。虽然很多人都在喊着“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可却很少会有人想“我今天要怎么过”、“要把握好现在”,仍旧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当你总是说“如果”时,就表明你活在过去,也表示你无法开始新的生活,无法珍惜现在,无法活在当下。即使今天很精彩,你也会视而不见。从这一刻起,少说一些“如果”,如果没有“如果”,你的生活会精彩许多!
  • 蓝色卡车

    蓝色卡车

    昭昭曾经说,四处流浪讨生活并不是好日子。我记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嘴唇上的干燥死皮沾了口水,粘住了一支快烧到尽头的香烟,他习惯性地将手从嘴边向下移去,指缝被烫了一下。他轻轻地叫了一声,把烟头朝解放牌卡车外吐去,烟头在地上滚了两下,被一个经过的行人踩灭。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他又说,你想过这种日子么?他看着我。我说,想。他笑了。现在想想,那个笑容表达的应该是宽容,还带着一点轻微的嘲讽。他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犹疑不定,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只是在单纯地担忧着什么。他摸了摸我的头,说,你还小。我想起这个场景,纯粹因为星期天是个无聊的日子。
  • 宽度

    宽度

    一个人纵然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长度,但至少可以拓展自己人生的宽度。——题记一八年前的同一天。周平是带着一颗失落的心离开家的,今天她怀着八年前同样的心情又回到了这座当初令她痛心疾首的城市。当年,她是坐着火车离开的,今天也是。所不同的是,当初她是带着愤懑和希望出走的,今天心里却只有绝望!火车在隆隆的轰鸣中颠簸着,而此时周平的心里却平静如水。自从得知自己得了宫颈癌晚期,经过一个星期的震惊、彷徨、萎靡,已从极度的绝望中渐渐摆脱了出来。
  • 被恐怖笼罩的村庄:死鸟

    被恐怖笼罩的村庄:死鸟

    这个秋天赤板市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一团巨大的黑云笼罩了中心广场,花朵在一瞬间枯萎……就在这样的夜晚,晚报记者石萍接到了一个奇怪的匿名电话,电话中诡异的事情让石萍来到了偏远的水曲柳乡村。整个乡村被一种迷离恐怖的气氛笼罩着,两个少女在阳光下背靠背微笑着自杀,一只又一只小鸟莫名其妙地突然坠落死亡,夜半凄厉的招魂声在秋风里飘荡……是什么把死亡的气息洒满了整个乡村?
热门推荐
  • 健康证明

    健康证明

    这个世界因为由不同的人组成而异彩纷呈,每一个人就是一个小世界,当你瞪起眼睛觉得别人很奇怪的时候,也许背后正有一双眼睛瞄着你打量个不停呢。赵富贵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他自己浑然不觉。母亲说赵富贵出生的时候,像个小老头,浑身都是血水,还有一些让人发愁的异物裹在身上,母亲每次说这些的时候都紧缩着眉头,其实听的人都知道那些异物都是她肚子里的货,无奈说的人义愤填膺的样子,让人不好意思说什么。
  • 权帝传

    权帝传

    这世间最大的外挂,无非权势二字···且看小人物穿越,权欲滔天,横压当世!
  • 历史的格调与声音

    历史的格调与声音

    如果历史是一出波澜壮阔的音乐剧,历史的格调就是某个时代留下来的回响和印记。动人的篇章、优美的旋律、悠远的意境、高雅的品位、处处在人的耳边回响,仿佛是历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历史虽然已经逝去,但余波未了,仍留给后人无尽的遐思。历史的格调是什么?它是丰富的,我们依然离不开对它的体味;它是现在的,我们时刻都能记忆起它的形式。历史的声音又是什么?只有认真聆听来自历史深处的声音,才会明白人生的意义与价值。
  • 生活中的关系学:中国式人情隐规则

    生活中的关系学:中国式人情隐规则

    关系学,纵另一方面脱,就是如何做人的学问。我们会经常听到这样的叮嘱,先做人后做事。否会做人的人,就否会又大事可作。做事是一种技巧,做人则是一种德性,然尔,技巧易学,德性难修。学技巧靠的是聪明,学德性则靠的是悟性。《生活中的关系学》告诉你的就是做人的德性已及处逝的诀窍,谓你编制一张高智能的关系网。
  • 曾国藩为官50年

    曾国藩为官50年

    曾国藩与三代君王打交道颇费心机,有时奴颜媚骨,有时抗旨犯上,有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因为对方是一言九鼎的皇上。封建社会,皇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是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力一旦落入昏君或无能之帝的手中,很多人就要遭殃。曾国藩所侍奉的三代君王虽不是昏君,却是无能之帝,事实上皇上可以无能,但是他却不愿意别人说自己无能。曾国藩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与三代君王打交道的!本书叙述了曾国藩的50年官场生涯。
  • 还不是因为我可爱

    还不是因为我可爱

    大学辩论队大神与小萌新的轻松美好爱情,送给每一个追爱少女甜度100%的恋爱小情书。初次见面,礼服拉链卡住的秦落与更衣室里唯一的救星顾言深尴尬相逢。再次见面,辩论届菜鸟秦落丝毫不怂地正面对上大佬顾言深。后来高校辩论赛他是领队,于是她开始了每天换着花样骂到狗血淋头并不断自愈的生活。好不容易熬到比赛结束,她以为终于要迎来美好人生,结果随手选的选修课,他是代课老师……“顾师兄,顾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逃课,我发誓是床先动的手!”“那我也发誓,是平时分先动的手。”“顾师兄,你是不是喜欢我?”“把‘是不是’去掉。”于是师兄和师妹携手走向诗和远方。一句话就是高岭之花顾师兄与脱线可爱秦师妹之间轻松美好的爱情故事。
  • 借魂之书

    借魂之书

    元历5000年,元界,清风宫外……清风宫,是一个仙人的洞府。传说,清风宫是清风道人飞升的地方,其中宝物数不胜数,每年都吸引了一大批修炼者前来探寻。天空下起了绵绵小雨,一处悬崖峭壁,其上点缀着横生的树木,冷风吹拂着。七个人冒着小雨,踏着湿润的泥土,慢慢地前行着。这支队伍是临时组建而成的,目的是夺取清风宫的宝物。
  • 进化之主宰沉浮

    进化之主宰沉浮

    盛世开启,主宰沉浮!有谁,在这个时代闪耀?有谁,站在巅峰,俯瞰众生?秦歌,站在巅峰闪耀,主宰沉浮!
  • 恋爱77次:腹黑竹马你好坏

    恋爱77次:腹黑竹马你好坏

    “小鱼哥哥,为什么他们睡觉起来要割手指?”3岁的白栀眨巴着眼睛,奶声奶气的问。“因为他们在画画。”“小鱼哥哥,啪啪啪是什么?”6岁的白栀转悠着圆溜溜的眼睛到处看。“嗯,形声词。”“从校服穿到婚纱,好美。”14岁已经长的亭亭玉立的白栀,一脸羡慕憧憬的说。一旁的傅煜面露不屑,不说话,心里却暗道:“定要陪你从穿开裆裤到婚纱,陪你从婴儿到白发。”
  • 神奇野人科学美图大观(青少年神奇世界科学图文丛书)

    神奇野人科学美图大观(青少年神奇世界科学图文丛书)

    《神奇野人科学美图大观(青少年神奇世界科学图文丛书)》针对广大读者的好奇心理和探索心理,全面编撰了世界上存在的各种奥秘未解现象和探索发展,具有很强的系统性、知识性和神秘性,能够启迪读者思考、增长知识和阔视野,能够激发读者关心世界和热爱科学,能够培养读者的探索和创新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