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你没事吧?”司马烨心疼地看着地上不停咳嗽的苏楠,弯腰扶着苏楠站了起来。
苏楠听到司马烨的话,呆呆地转过头看了过来,怔忡片刻,眼泪顿时疯涌而止,然后扑进司马烨的怀里大哭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司马烨轻轻地拍着苏楠的背,示意她别害怕。
“学长,我的孩子呢?”苏楠心中一直牵挂着自己的女儿,从司马烨怀里出来,抹了抹眼泪急切地问道。
“她们很好,很安全。”司马烨示意苏楠别担心,然后扶着苏楠坐下,轻声说道:“楠楠,告诉学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楠心有余悸地看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南宫浩,刚刚差点被他掐死的阴影还笼罩着她,瑟缩了一下身子,她有些不敢回答。
“楠楠,有学长在没事。”司马烨看苏楠害怕,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楠看了看南宫浩又看看司马烨,最终把天才宝宝的计划向他们一一道来,只是其中省略了如何取种子的经过。
“好,很好。”南宫浩听完苏楠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森然地说了一句话。
司马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摸摸苏楠的头发,低头默不作声。室内陷入一片寂静中,只能听得见三人呼吸声。
“我讲完了,你怎么处罚我都行,但是请别伤害我的孩子。”沉默了一会儿,苏楠不知从哪里的来的勇气向南宫浩说道。
南宫浩扫了苏楠一眼,冷冷地开口了,“伤害孩子的那个人是你。”
苏楠和司马烨面面相觑,不解南宫浩这什么这样说。
“生为南宫家的继承人,你知道要背负多大的重担吗?”南宫浩眼神有些迷离,思绪飞向很远很远的地方,过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没有童年,没有伙伴,更是没有父母的关爱,只有没完没了的训练。外人看到南宫家风光,谁又知道这风光背后是如何的残酷?”
“浩。”司马烨想不到南宫浩会说出这番话来,心里一阵酸楚。
“如果被南宫家的人发现了无忧无虑是我南宫浩的孩子,那么等待她们的就是地狱般魔鬼式的训练,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只是不停的训练。如果你稍做不好,等待你的永远是挂着倒刺的鞭子。你们说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重蹈复辙,走自己走过的路,吃自己吃过的苦?”南宫浩脸上一片痛苦。
苏楠和司马烨同时瞪大眼睛看向满脸痛苦的南宫浩。“浩,这就是你不结婚不生小孩子的原因吗?”司马烨试探地问了一句。
“是。”南宫浩缓缓地回答,随后面容狰狞地看着苏楠,压低声音狠狠地说道:“可是因为你的愚蠢,你把两个孩子推向痛苦的深渊。”
“不,不,不可能。”苏楠心惊胆跳,瞳孔猛烈收缩,使劲地摇着头。
“浩,现在不是定谁错的时候,该想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司马烨想不到南宫世族风光的背后是这么的残酷,让他的后背凉嗖嗖的。
南宫浩默默地转过身去,沉思了一会儿,平静地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苏楠嫁给我。”
“什么?”苏楠如雷击一般,花容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同意。”苏楠一口否决了南宫浩的提议。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不吗?”南宫浩凉凉地看了苏楠一眼,反问苏楠,“如果不是你自己擅自作主,怎么会弄到今天这个局面?”
“我……”苏楠一时理亏,这事是她的错,可是让要她嫁给这个刚刚还想杀她的男人,她是绝计做不到。
司马烨这时开口了,“浩,这个办法能行吗?这不是明摆着让南宫家的人都知道你有两个女儿了吗?”
南宫浩微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背对着司马烨和苏楠,让人看不到表情,“我把盛世集团总裁的位置让给李昂,带着她们远离这个城市,寻找一处偏静的地方,让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长大。”
苏楠听不懂南宫浩到底要说什么,把盛世集团总裁的位置让给李昂?这跟李昂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把盛世集团总裁的位置让给李昂?”苏楠问出心中的疑惑。
南宫浩听到苏楠的问话,转过头看向苏楠。她一脸的不解,脸上一片茫然,看样子不像是装的,难道她真的不知道李昂是他的弟弟?南宫浩心中有些疑问。
“他是我的弟弟。”南宫浩缓缓说道。
“弟弟?”苏楠吃了一惊,没想到李昂居然南宫浩的弟弟,这个李昂还挺能装的。
“浩,李昂也是南宫家的孩子,为什么他不姓南宫而姓李?”司马烨虽然李昂是南宫浩的弟弟,但是不明白为什么姓李,他也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南宫浩闻言,脸上有一丝痛苦,他轻轻地闭上眼睛,然后蓦然睁开,缓缓说道:“李昂原名叫南宫然,比我小一岁。他五岁的那年被送走了。”
说到这里南宫浩停顿了一下,似在回忆以前的种种,苏楠和司马烨在一旁静静地听他说,看他停了下来,也不去打扰他。
“在我三岁的时候,我就开始接受家族为我安排的课程。白天呆在暗无天日的黑屋里,接受南宫家武术训练,晚上就开始学习,不但学习小学的课程,还要学习各国的语言,不到十二点是不允许睡觉的。”南宫浩的声音平淡无波,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这种日子一直到然三岁生日之后稍稍有所改变,那是因为我多了个伙伴,每天一同训练,一同学习,虽然日子还是那么艰苦,但至少有人陪。那时候我由然而生了一种责任感,就是要好好的保护然,不让他受伤。”
南宫浩说到这里一直平淡的脸上出现波澜,声音也提高了许多。
“然的性格比较活泼,再加上年龄也比较小,完全就受不了这些残酷的训练,每次都是一边训练一边哭,而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哭,自己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我六岁的时候。那时然也五岁了,他还是无法忍受这种没完没了的训练,他每次都跟我说,想要和外面的小朋友一起踢足球,一起打水枪。我知道他也只是想一想,我们从来就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