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意也觉得好,等到兔子剥光了毛和内脏后,水意就想着该怎么做才好吃,是光焖呢,还是卤着呢?
“娘,我们没有别的调料哦。”可是一看到灶台上只有简单的油盐酱油之后,水意放弃了心中想的,只能简单地来弄了。“娘,我们光闷着吧!”
水意想起现代的时候吃过一家不错的焖羊肉,就是直接焖煮之后酱着调料吃,味道很鲜甜,配的酱料就可以简单的多了。
指示了安氏怎么做之后,水意就跑到外面临近的街坊要了一根葱和香菜。虽然这小洲村大部分的人都对他们另眼相看,但也还是有好人家愿意跟他们亲近的。
不过也就那么三两家。
拿回大葱香菜,水意就将这些都剁碎了,连着老姜放到酱油大豆油里面搅拌,立刻本来不怎么样的调料就变得香喷喷了。
“意儿你怎么想到这样吃的?虽然简单的,可是就觉得鲜的很。”将骨头放在锅底用水熬煮,上面呢就用蒸子把肉放在上面用蒸汽焖蒸,骨头的香气进入了肉里面,这样的焖蒸就是最香的。
熬了一个时辰后,一家人把院子整理了一趟,梳洗了一遍后,就围在饭桌前一锅汤一盆肉的开始吃。
香葱香菜搅拌既能去掉兔子肉本来的少少膻味,又咸中透着甜味,夹着兔子肉吃,那叫一个鲜美。
这野兔水意让安氏砍成了三份,两份自己,一份安大志的,都用盐巴给腌着,可以放上一两天。
虽然一家四口,可是都是小孩子,分量也不算大,加上喝汤下面,吃完之后大家都捂着了肚子,不能动了。
“看吧,让你们不要吃那么多,现在积食了吧。”见到三个儿女都吃得小脸红扑扑的,安氏忍不住笑了,她刚才也没少让三人吃肉喝汤。
“娘,这不怕,我们有脆酸梅呢!”听到安氏说积食,水意就想起放在墙边的一盆子脆酸梅,忙过去抱着放到桌子上。“娘,让我先净手,不能沾水沾油到脆酸梅里面去的。”
很多人之所以腌制的东西开了没放久,就是因为手上或者勺子上沾了油气,所以几天下来就很快不能吃。
“快来尝尝味道怎么样!”水意洗了手又拿来干净的筷子,才每人夹了一个放在碗子里。
水意一马当先就咬了一口,立马嘴里是酸气已经被压下,甜味中透着酸味,爽爽脆脆的,不甜腻,不酸人,算是成功做成了脆酸梅!
见到水意呼啦啦的就把一个酸梅都吃了,三人也跟着吃了起来,“意儿,这酸果子真的不酸了诶!”酸酸甜甜的感觉,立刻就将原本的肉腻味驱散了,整个人都觉得消食爽利了不少。
“娘,你觉得好不好吃,晖儿思儿你们觉得好不好吃?”水意满是成就感,笑眯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好吃!比京城的干果铺做的都要好。”三人是同时点头称赞,安氏还补充了一句,也跟着水意一样继续吃第二个。
收拾之后,水意就将脆酸梅给放好,然后一家人都高高兴兴地上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安大志和林氏果然就过来了,手上还拿着不少的东西。
“这是冬米,还有三对小鸡三对小鸭,还有喂小鸡的干谷粒,还有一些鸡蛋,你们几个别老是吃这面食,没点油水的,大人就算了,小孩可不能。”林氏簌簌叨叨了一通,就看到水意笑眯眯地给林氏递上兔子肉,一下子脸上换上了惊喜的表情。
“哎呦我是操心了,意儿可是会过日子的。”看到这个林氏也就放心了点,接着有看到水意在瓦盆子里面夹给他们一碟青青绿绿的酸果子,一看就是那天水意捣鼓的野果。
“大舅大舅母你先尝尝意儿的脆酸梅,看看中不中吃。”水意递给两人,见到安氏点着头,安大志夫妇才拿了一个放进嘴里,一口下去都忍不住吃第二口。
“这酸果子怎么不酸了,意丫头你怎么做的?”安大志刷刷地就扔进嘴里面一口给吃掉了,还一边吃一边问。
“大舅大舅母你只需要告诉意儿,你们喜不喜欢吃?你觉得外面的人喜不喜欢吃?”安氏的表现,安大志夫妇的表现,都让水意觉得,脆酸梅这一条商机绝对可以发展。
“我们意丫头的手艺,自然是顶顶好,这可不比老赵家从外面捎回来的零嘴儿差。”林氏接着又拿了一个来吃,边吃边点着头赞叹,“没想到这酸果子还真的能够做得这样滋味。”
接着水意就将酸梅的打算说了出去,打算将这里的青梅送到镇上老赵家寄卖,然后就拿剩余的钱去买瓦岗回来。这个时代没有塑料,所以水意只能够用笨重的瓦缸了。安大志和林氏都赞成,这只需要用几个大的缸瓦容器就可以,而且酸梅果子不用钱,把它们全摘回来放着也能够放好些日子。
“好,我们趁着赶集的日子快到了,赶紧准备!”说做就做,安大志和林氏就一块儿跟水意拿着一块大麻布到山边去把一片的果子都给摘了。
水意主张就是将自己的山地圈了出来,然后从外面的青梅树开始摘起来,这样摘不完也没有人能够动自己的东西。
一个早上,几人的收获就颇丰,整个晖意居的院子里面就放了百多斤的青梅。收拾之后,水意就让安大志夫妇留在家里,尝尝他们家做的焖兔子和骨头汤。
“意丫头这手艺好,可是心灵手巧啊,随便整鼓下就这么鲜甜可口,一点儿都不比村子里的大厨差!”鲜嫩的兔肉,然后用盐巴腌制过之后更加的入味,酱上香葱酱油,还有酸梅果子捣鼓出来的酸酱,让林氏这样的主妇也觉得非常不错。
一家人亲亲热热的有说有笑地吃饭,吃得是温馨十足,所有苦累都忘记了一般。
只是正高兴着,外面就传来一道异常尖细难听的叫骂声。“这该死的小娼妇烂手烂脚的偷货给我出来,居然敢拿泥巴泼人,天杀的该死的东西,烂货根子!”
一家人都莫名其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这是在骂谁。但水意一听拿泥巴泼人,就不由地想到昨天她泼的拿三个流氓混混,该不是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