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因为水意的反抗气得跳脚,一边搂着自己的女儿一边大叫大喊,还不停地吩咐婆子们动手绑起水意她们。
“你凭什么绑起我们,是她泼我们再先的,不敬长辈你女儿首当一份,在这里黑心的除了你女儿没有第二个人了!”听着王氏的颠倒是非,水意觉得可笑之极。王氏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啊,只准自己虐待别人,还不给别人反抗。
“你们这些不干不净的偷儿还敢辩驳,偷了东西骂骂咧咧,给你东西不喝,现在还污蔑柔儿不敬,反了反了,今天就敢这样恶毒地用热汤泼自己的妹妹,将来大了还不把我给杀了,天煞的我到底是什么苦命,在水府劳心劳力地辛劳着,供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吃喝,现在还要被倒打一耙!”王氏指着水意,见到水意恶狠狠的眼神当下骇了骇,接着搂着水柔就哭喊起来。
“夫人,这意儿她不是故意的,孩子们不懂事,你们要绑就绑我吧,别伤害他们!”安氏也被这场面惊呆了,听到王氏要喊来水阳,只能跪下来苦求着。
“娘你怕她做什么,一天两个馒头就是供我们吃喝,我们还得谢谢她,没那么傻!”水意对安氏的懦弱是无语,但这只能慢慢改变了,总不能一下子让安氏就转变过来。
“意儿你别这么犟!”安氏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说的没错,可是现在争一口气有什么用呢?他们还是得被教训,还不如不生事还省点事。
“在吵吵闹闹些什么!”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怒骂声,接着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了。
王氏听到是水阳的声音,立刻所有的威风暴戾都收起来了,“我可怜的柔儿,你的手这是被废了啊,以后还怎么弹琴呢,可怜的孩子,都是娘的不好,才让你被欺负的……”
王氏抱着自家的女儿。
“发生什么事情了!”水阳冷着一张脸走进来,看到哭得可怜的王氏和水柔,不由地皱了眉头,横眉竖眼地瞪着安氏母子几人。
紧接着在后头的是水母,看到水柔一双红肿的手,立马就上来了,“柔儿这是怎么了,谁这么狠毒把你的手伤成这样,告诉祖母!”水母脸上是又怜又痛,轻轻地给水柔吹气着。
水意瞟着水阳母子,水阳穿着一件灰白色的绸缎长衫,头上戴着玉簪子,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壮年,看起来英挺威严,又有几分文人的风范。
自己穿着绫罗绸缎,头戴着白玉簪子,妻儿却快要饿死了,这样的男人水意一看就觉得恶心。
而水母更是,那嫌贫爱富,巴结王氏的样子,让水意不得不感叹,他们这一家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娘,老爷,这家我是当不得了,我也没本事当,没本事管了,我在这里惹人嫌,惹人恨,我为了水家生儿育女,我到哪家不可以!现在偏偏还要被人踩到头上,被人说不要脸勾人丈夫。这还不算,看柔儿的手,那天侯夫人还说柔儿聪明,弹琴弹得顶顶好,立刻就有人见不得好,见不得水家出了个好闺女了……”王氏低着头拿帕子捂着脸地哭诉着,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
“你们这些丧门星,你们自己衰自己倒霉就好,居然还见不得我们水家好,要我们也跟着你们一样倒霉!我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娶了你这样一个狼心狗肺,又黑心的女人进门,真是上辈子作孽啊!”水母一听王氏的话,不问情由的就指着安氏破口大骂,“柔儿就一个小孩子,她到底对不起你们什么了,你们要这样作践她,不见得她好。你们没本事就在这里害人,有你们这样没廉耻的人吗?真是猪狗不如!”
“你们什么都没查,凭什么就……”水意污蔑我们一句话没说完,一个黑影就将水意给笼罩,接着被扑头盖脸地打了两巴掌,顿时水意感觉天旋地转,一口腥甜上嘴,耳根子嗡嗡地作响。
“畜生,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这里反驳!”水阳满脸怒容,指着水意就骂了开来了。
“老爷,意儿她不懂事,都是我的错,她身体还没好利索,你要怪就怪我吧!”安氏见到水意头上的伤又裂开了伤口,心痛地抱住水意的身体,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护住三个孩子,一个人迎上水阳的怒气。
“你还有脸说!”水阳一脚就朝着安氏的胸口踹去,恶狠狠的狠劲,仿佛就像是踢一块石头一样,冷酷无情。
回过身来的水意见到这一幕,暗骂一句娘的,这水家的人都是神经病,疯子,跟他们根本没道理可以讲的。水意揉揉自己的脸,水阳就算是文人,但还是男人,是后院的女人的力气的好几倍,水意当下就吐出了两个牙齿和一滩血水。
不过比起她的,安氏的伤更重,朝着心口的一脚,男人都受不住,何况是安氏这样一个女人。
旁边两个小的更是颤抖的什么都不敢说,抱在一团嘤嘤地哭着。
“你还有脸说错,不是你这扫把星在这兴风作浪,不安好心,能出这么多事,我说你怎么这么作孽,就是因为你的心肠黑透了,所以生出些蠢货,傻子,这是你这黑心女人的报应,你等着天收你吧!”水母似乎是骂上瘾了一样,还连两个小孩子也侮辱上。
“祖母,你说我们兴风作浪,我们兴风作浪什么了!我撞伤头几天昏迷,我娘就不过去厨房拿了一碗不要的米汤,大娘就过来又是打又是骂的,你看看晖儿才六岁,就被打得满口鲜血,还要被她那热米汤泼了一身,不得已我们才反抗的,现在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我们打骂,更没有什么想祸害你们,我们在这个小院子里面,脚在大娘他们身上,是我们让他们来的吗!”
水意吐了一口血水出来,神色冷淡地望着水阳和水母,然后还将水思和水景晖都放了出来,相比而言的伤势,就比水柔要重得多了。
“哎呦现在是在教训你娘,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知不知道孝字怎么写的!”水母怪叫了一声,狰狞着一张脸,“这个傻子都不知道做了什么,不然柔儿怎么可能会无端端泼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