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眉发现,大部分的男人眼光是停留在姽婳身上。
“两位小祖宗,你们逛好了吗?”无眉手上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堪重负,只得哀求前面的两位小祖宗不要再继续看中什么都买两份了。
“前面有一家客栈,我们去歇一歇吧。”姽婳眼尖的发现近处有一家客栈,脑中灵光一闪,提议大家一起去坐坐。
“好好好。”无眉正累得慌,此时姽婳的提议他当然是一百个点头答应了。
三人昂首挺胸的走进客栈,“小二,先来一壶上好的龙井。”凤芜大手一挥,一张银票甩在桌上。
小二见钱眼开,急忙收起银票:“客官稍等片刻,一会儿就来。”眼前的三位出手阔绰,简直就是财主呀!
“小二,有茅厕吗?”姽婳忽然捂着肚子问道。
“你怎么了?”凤芜不知道看着姽婳痛苦的表情,她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后面左转。”小二指着厨房后面的帘布,示意那块帘布后面就是茅厕的去路。
姽婳谢过小二,捂着肚子朝着那茅厕飞速跑去。
无眉才喝了一杯茶的功夫,再睁眼就没了姽婳的身影。“她人呢?”无眉咋舌,公子可是在出来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他看好姽婳,现在姽婳不见了,他怎么去跟公子解释。
凤芜指了指帘布后面,“去如厕了。”她不明白,不就是去如厕了吗,无眉怎么会这般的紧张?
“糟了!”无眉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姽婳本就是天下第一大盗,之前在三途府之所以能够控制姽婳,完全是因为地势优势。而现在身在外面,没有了三途府的地势优势,这姽婳想要逃跑,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呀。
“唉!”凤芜看着无眉飞速而去的样子,人家去如厕,他一个大男人跟去做什么?
无眉来到茅厕的时候,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完蛋了。”这是无眉现在唯一的想法,“这下回去怎么跟公子交差呀!”
“怎么了?”凤芜随后跟了进来,看着那空空如也的茅厕,“姽婳呢?”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不是来如厕吗,现在人呢?
“跑了。”无眉咽咽口水,愁眉苦脸的看着前方。前方一片明亮,可是他的前方,无眉此刻只觉得他的前方一片黑暗。
凤芜吐吐舌,原来姽婳叫她帮忙是帮这个忙,借她的手逃跑。她居然中了姽婳的诡计了,怎么办,偷偷看了身边的无眉一样。好在表哥不在场,她就什么也不说,免得被表哥责罚。
无眉和凤芜两人失魂落魄的回到三途府,一个是因为担忧,一个是因为心虚。看见早已回家的三途,两人都垂头丧气不敢说话。
“姽婳呢?”三途看了看两人的身后,三人出去怎么只有两人回来。丹凤眼高挑着看着两人,准备看两人给他一个怎样的交代。
“请公子责罚!”无眉扑通一声跪下,认命的道。两道远山眉深皱,这姽婳选在什么时间跑不好,偏偏要在公子不在的时候逃跑,现在好了,什么罪过都得他一人来承担了。
三途冷眼看着瑟瑟发抖的两人,“谁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人搞丢了,而且还是两个人看一个人都没看住。
“表哥,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凤芜急忙摇摇头,心中担心的只有一个,若是让表哥知道她和姽婳串通一气,估计得把她送回去吧。
三途眉眼一扫,凤芜那藏在袖中的小手抖得像漏斗一样,“凤芜,今天出去都有些什么收获呀?”三途的话题忽然从姽婳身上转移到了凤芜的身上。
凤芜咽咽口水,今天出去的目的本来就是应了姽婳的要求,买的那些东西也是随意挑选。姽婳逃跑之后,她的心一慌,完全记不得今天下午都买了些什么了。“就,就一些胭脂水粉,小饰品什么的。”凤芜情急之下开始瞎编。
“将小姐买的东西拿上来。”看着凤芜这样,三途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打开。”看着那大包小包的东西,三途偏要当面让凤芜承认错误。
无眉在一旁默默的将包裹拆开,不拆还好,一拆凤芜和三途都傻掉了。那大大小小的奇怪东西,从玉器到风筝,从玩偶到面具,就是没有凤芜所说的胭脂水粉和小饰品。
“这……”凤芜难为情的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会这样呢。
“凤芜呀,这就是你说的胭脂水粉?你是用那玉器擦脸呢,还是用那风筝带头上呀?”三途眼波转动,他一眼便看出了凤芜是在说谎,一试之下果不其然。
凤芜一下子跪倒在地:“表哥饶命呀,凤芜做了错事,可凤芜不是存心的,都是那姽婳太狡猾,利用了我。”
姽婳好不容易从三途的手掌之中逃了出来,顺手牵羊还拿走了无眉身上的荷包。和鼓鼓的荷包可真是让姽婳收获不少呀,姽婳心满意足的吃着那饱满的枇杷李子,好生惬意。这就是从无眉身上收刮下来的东西,若没有那荷包,估计姽婳这几天还得奔波着,别问为什么,没钱吃饭住宿,那还不得重操旧业呀。
“在三途府受了那么多的罪,这也算是一点小小的补偿吧。”姽婳自顾自的想到,想她堂堂天下第一大盗,居然栽在一个小小的三途府,说出去真是丢脸呀。
呆了几日,姽婳在客栈之中闲得无聊,想要出去走走,又怕再遇见三途那个瘟神。“咦,有了。”忽然之间想起,扶苏不是也在江南吗,现在还混进了六扇门呢。虽然她和六扇门是宿敌,但是现在她一没偷二没抢,她怕谁呀?
“请问你认识一个叫扶苏的男子吗?”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要去找扶苏,却发现压根不知道扶苏住在哪里,无奈之下,姽婳只得来到那平生最不愿意来的地方——府衙来询问有没有扶苏的消息。
可是扶苏根本没有暴露身份,这里的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扶苏一个小角色,他们自然是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什么复苏,大爷不认识。”门口的官兵将姽婳直接给赶了出去,一点情面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