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不了我的,休想让我喝药!”
说完,初夏走到窗边,抬头看月,跟宸王僵持着,初夏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这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打的又不是她,那药千万不能喝!她在现代已经受够别人的威胁与摆布了,要想人自己过得好,就只能做恶人,坏人。心一定要硬。
但是那棍子击打肉身发出的低沉的响声,一声声的传入她的耳中,不停的折磨着她的良心和灵魂。她低下头,不敢去看她们。
棍子一起一落在持续着,初夏的思绪已经纷乱到快要崩溃的地步了。
终于她忍不住看了他们一眼……
地上,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被血染红了,铃兰面色苍白的如同一具冰尸,芷巧早已忍不住痛,眼泪流了出来,可是她倔强的咬住了嘴唇,唇瓣已流出了血……
初夏叹了一口气,她终究是做不成恶人,透着无奈的冰冷嗓音响起:“我会喝药!让他们住手!”
“好,你若明天喝了药,她们明天就不会受罚!”
他棱角分明的唇角无声的扯出一抹肆意的笑,那笑容刺痛了初夏的眼。
“什么明天,我说了以后会喝药,你快让他们住手!”
她微眯着紧致的美眸,什么意思?她不是已经妥协了,为什么还不让侍卫停手。
“你今天没有喝药,她们必须要受罚!”
他对着初夏嘴角噙着笑,眸子中却没有一丝的怜悯。
初夏美艳孤绝的脸上阴霾密布,就算她忍让,退却,她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再一次深深的体会到了在现代那种凄凉无助的感觉,为什么她到哪里都这么的……这么的……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邵康杰说对了,她就是没用!
看着脚边支离破碎的碗,初夏忽然有点羡慕它,虽然碎了但是至少也解脱了,不想她,死都没死成还要在这里继续煎熬着。
看着看着,捡起了其中的一片……
她起了身,走到一张宽大的贵妃椅上坐下,手中把玩着刚才捡起的药碗残片,在宸王身后幽幽的说道:“如果明天传出太子自缢在太子殿,不知宸王会如何向朝臣交代!”
他喝茶的手一怔,猛然回头,初夏正半躺在贵妃椅上,眸光闪烁,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手中正拿着锋利的青花瓷残片。
“你在干什么?”
宸王俊逸的五官上蓦然散发出一幅难言的冷鸷,摄人心魂。
“没什么,本太子只是问了王爷一个问题!”
初夏闪烁着水眸,笑的嫣然,美不胜收,手中的残片有意无意的轻轻的划过手掌。
“你在威胁本王!”
他露出阴测测的目光,噙在嘴角的笑容僵硬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
学的他之前的语气,初夏扯出了一抹笑,笑的水样清浅,笑的光华绽放……
宸王阴沉黯然的眸光在眼底流转,良久阴沉的嗓音溢出。
“好,这次免了,但没有下次!”
临走时,他伏在初夏耳边说了一句话:“本王不会害你!”
初夏嫣然一笑,不置可否。
跟她一起生活了5年的男人,她都没有看透他的心,凭什么让她再去相信其他……
心意冷,冷如冰……
初夏看着地上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人儿,眉头紧蹙:“你们现在很恨我吧!”
“奴……奴婢,不敢!”
铃兰强提着精神,无气的说道。
“嘴上不敢,心里一定在想多么恶毒的主子啊!”
铃兰强撑起身子,嘴角微微一笑:“恶毒的主子是不会已死相救的!”
芷巧也撑起了身子:“奴婢皮厚的很,打几下没关系的!”
初夏把铃兰和芷巧搀扶到床上,就吩咐婢女拿了药。
一名婢女怯怯的说道:“太子殿下,还是奴婢给她们上药吧!”
“不用,我来!”
拿起药膏,轻轻的为她们处理伤口,看着她们昏睡了过去。
初夏悄悄的走了出去,来到了太子殿唯一的一个小花园里,那里是唯一可以看见月亮的地方。
头顶是璀璨的星空和皎洁的明月,月儿快圆了,到十五了吗?这么美的月色,可惜自己只能在这牢笼里欣赏,初夏暗暗发誓:她一定要逃离这里,她一定要变强!上天既然选择让她死而复生,她就不能向上辈子那样窝囊的活着,她一定要活得想自己,但是在这一切条件都不成熟的时候,她必须要忍耐,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
初夏在凉风中站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慢慢的她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既然上天让她重生,还白给了她一张迷惑众生的脸,不好好利用它,那岂不是太浪费了……
那绝美妖艳的容姿,让耀眼夺目的星空都黯然失色……
同时也让潜伏在宫阙一角的一个神秘黑衣人看呆了,他炙热的目光都没有离开那个方向……
一个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身旁:“爷被关在天牢!这里守卫太严密了,咱们还是先走吧!以免暴露身份!”
许久不见回应,说话的黑衣人唤了一声:“呆子!愣着干嘛?”
只听到那人叹了一句:“世间竟有如此绝色!”
“什么绝色?”他顺着‘呆子’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哼,无情无义的男狐狸精!”
‘呆子’茫然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男狐狸精?”
“你不知道,他是凤翔国的太子,爷非要潜在这里做侍卫,说是为了找冰魄寒玉,其实是被这个男狐狸精迷住了!现在爷出事了,在天牢受尽折磨,他一次都没去看过爷!”
“哦!原来是这样!”
‘呆子’明了的点了点头:“真是一个……”他也想骂两声给主人解解气,但是当他的头转到初夏那边的时候,道口边的话,转了个弯:“好看的男狐狸精!”
话音刚落一击飞脚,他旁边的黑衣人就把他踢了下去,幸好他轻功了得,瞬间又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