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家愣着做什么,坐下来吃饭吧。”零七友好的对孙坚笑了笑示意他坐下。不知道有什么魔力,大小姐的话就好像是命令一般,让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反抗,温顺的坐下来,两个人静静地吃着这几盘淡的没有什么味道的小菜,似乎是觉得这样的管家有些失职了,“小姐,您还想吃什么,我给您做。”孙坚起身准备去灶台那边。
“不用了,这样挺好。”零七没有抬眼睛继续吃自己的饭,饭菜对于零七来说除了支持身体活动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对于每天必须有三餐她有着特别偏执,曾经五天断粮穿梭在热带雨林的经历让她即使是现在都不愿意回想起来。
起身收拾好碗筷,凌雨潇在孙管家诧异的注视下回到了自己三楼的房间,如果不是在别人的地盘需要收敛一点,她真想直接顺着窗外的树上三层,不用经过那魔音穿耳的二层,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能忍受这位二小姐天天拉那把如同锯木头一般的小提琴。
关上自己的房门,那锯木头的声音还是分外清晰,一般来说凌雨潇吃完晚饭进了自己的房门就不会有任何人来搭理她,即使是房子着了火,她的那个爸爸妈妈估计都会觉得她烧死了更好,省的丢家族的脸,既然这样,凌雨潇索性就提前出了门按照日记本上的描述去找小琪,日记上写这个小琪大概是这具身体唯一的一个好朋友,在学校十分的照顾自己,不过却有点小太妹的做派,她爸爸好像是本市黑帮的一个小头目,自然做派也有些女承父业。
循着线索零七最终在一家酒吧门前站住了脚,还没等她打量环境,就被一个看似很是成熟的姑娘拉了进去,“哎呀,潇潇,你怎么打扮成这样了,这么难看,你看我这样才能受欢迎知道吗?叫你那么多回了也没明白,看你这黑框眼镜,真是丑毙了。”这个姑娘说完所有的话,灌完杯中的酒才算缓了口气。零七不敢苟同的打量起这姑娘的穿着,发育的十分好的娇媚身材在那少的可怜的几片布的包裹下很有风度,还有浓重的眼妆实在是分不清这姑娘的年龄,不过那眼神里的真诚,还有对自己的维护却绝对是骗不了人的,零七心里一暖,这恐怕是自己两世为人收到的最真实的一份关切。
“温度这么低,你不冷吗?”
“又来了,又来了,告诉你多少次,做美女宁可冻死也不变丑。”小琪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逗乐了零七。
“恩我还是觉得冷,没那么大的决心。”似乎跟小琪在一起,心理年龄也会不自觉变小呢。
“真是冥顽不灵,朽木不可雕也。”一副老夫子的口吻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
“诶,话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来了现在也才十一点多?伤好了吗?”似乎想起了雨潇的伤势小琪眼里面透着关切。
“恩,没事啦,你看我还不是好好的,我不是在医院里憋久了,想出来散散心。”雨潇很是高兴的回答道。
“你就应该多出来,就你那一家都是些什么人啊,爸不像爸妈不像妈的,你妹妹跟你仇人似的,简直莫名其妙,你别看我就一个爸爸,我觉得比你一家子都好呢。”小琪没心没肺的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发现自己貌似说错话了突然刹了闸,“我不是那意思你别多想啊。”
“你说的确实是,要不你把你爸分我一半。”零七对于有这样的朋友很是温暖,自然不会让她为难,开了玩笑。
“没问题,咱俩谁跟谁,我受学校那帮臭丫头嘲笑的时候就你一个人敢站出来替我辩护,那时候我就认定你是我辛晓琪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了。”小琪搂着零七的肩膀说的没心没肺。
“行啊,那以后我见到你爸可就叫爸了。”零七本来想说叫干爹的,不过鉴于干爹这个词近年来实在是愈发的不纯洁,所以直接就改成了爸。
“我明天就跟我爸说去,你等着。”小琪一幅你敢毁约试试看的表情盯着零七,零七心里好笑,还有这么上赶着把自己爸爸跟别人分享的人。点了点头。
小琪一把抱住了零七,“潇潇,你知道你让我看着有多心疼吗?”耳边传来小琪有些哽咽的声音。这句话在零七平静的心湖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这个姑娘我一定要好好保护。
“啊既然你来得早,我们先去落西山吧,赵哥他们肯定早就做准备了,听说今天来咱们这挑战的是几个富家公子,哼,这些富人就是游手好闲。”小琪立马换了衣服拉着雨潇就奔落西山去了,晚上的山里温度更加的低,零七围着大大的围脖,带着可爱的白色贝雷帽,同样是白色的羽绒服还有小靴子让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白雪球,反倒是小琪豹纹的大衣漆皮的高跟靴怎么看怎么都像时尚女郎。
几声口哨声欢迎着小琪的到来,小琪其实是车队里数得上的不错的车手,不过他老爸爱女如命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冒这种大危险,早就通知各个车队不允许让自家女儿出赛,也是体谅老爸的用心,小琪倒也只是平时来看看比赛,他老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至于凌雨潇,众人也只当她是小琪身边的一个小跟班不怎么注意。
“赵哥,那边车队来了。”一个小弟模样的人过来通报。
一行四辆骚气的兰博基尼驶了过来,打头的那辆火红的颜色在这茫茫的黑夜里变得很是醒目。剩下的就是清一色的红黄交叠,车门打开男子跨步迈出,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蓄著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白皙透亮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还有那一头鲜红的利落短发在这黑夜里分外扎眼,灿若星辰的眼眸似豹子一般犀利审视着路边停靠的车队。
“什么时候开始?”男子的声音消沉浑朴有似低声吟唱的大提琴一般醇厚。
“三局两胜可以接受吗?”赵哥对待对手也很是平和,似乎这并不是那些小弟所认为的挑衅,仅仅是一场较量,车手之间的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