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搞了半天,你要打造的就是一枚戒指,一对手镯啊?你要是缺首饰,我送你呗,何必辛苦的跑来铁匠铺呢?难道用铁打造出来的戒指和手镯比较好看么?”轩辕焰扫了扫那图纸上所画的东西后,嘴角无语的抽搐了起来。
“看看其他的几张图纸,上面有我所提出的要求。”上官凝月没有搭理轩辕焰,而是双眸淡漠的扫了眼陈掌柜。陈掌柜缓缓掀起了下面的图纸,每掀起一张,他的脸色便沉重了一分。当他掀到最后一张图纸时,他的脸色不仅难看到了家,额头上更是聚满了冷汗。
“这……这根本不可能打造出来啊?上官小姐,您……您这不是故意刁难我么?”陈掌柜抬手擦拭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后,声音携裹难堪的说道。
“意料之中。”上官凝月勾唇冷冷一笑,从陈掌柜的手中取回了图纸。如果真是那么简单,她又何需来这里呢,自己动手便可以打造出来了!
“丫头,能将你的图纸给我过目下吗?”轩辕焰诧异的扫了眼陈掌柜后,将手伸向了上官凝月。不就是打造一枚戒指和一对手镯么?这陈掌柜的手艺他是知道的,就算这丫头提出了一些要求,照理说也不该难倒陈掌柜的啊?
“我为何要给你看?你又没有巧夺天工的手艺,看了有何用?”上官凝月挑眉看向了轩辕焰,语气淡冷的说道。
“别那么小气嘛,我只是看看而已,你又没什么损失。”轩辕焰倏地一下从上官凝月的手中夺过了图纸,凝眸一张一张翻看了起来。上官凝月翻了翻白眼,倒也没去伸手抢回图纸。反正就算图纸上所画的东西能够如愿打造出来,她也是需要重新改良的,所以即便给他看了也无妨!
“这……”每翻看一张图纸,轩辕焰的脸色亦是增添了一丝的惊讶。
图纸上不仅陆续画出了打造的步骤,更清晰的写着:为了让戒指和手镯呈现银白色,必须要用纯铁打造。而那戒指表面上看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环,可是一旦启动内里机关,它得要瞬间绽放成莲花瓣的形状,且每一片莲花瓣必须宛如刀刃般犀利无比。
至于那一对手镯,表面上看也得是普通的圆圈形状。可是其中一个手镯启动内里机关后,四周必须得迸射出无数细长的尖锐铁片。而另外一个手镯启动机关后,外面的铁皮可以打开,里面则是无数分隔开来的暗孔。
“丫头,这些都是你构思出来的吗?”轩辕焰抬起了头,双眸震惊的看向了上官凝月。原来她要打造的竟是攻击人的武器。不错,若是跟敌人打斗,你手上拿着剑,那么敌人必定会提高警惕。可是若你手上没有任何的武器,而那原本佩戴着的看似完全无害的首饰忽然转瞬间成了武器,敌人必定史料不及。
“不是我构思的,难道是你?”上官凝月冷哼了声,将手伸向了轩辕焰,那意思很明显:看完了吧?看完了该物归原主了。
“恐怕你所提的要求,当今世上除了那个人,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做得到。”轩辕焰将图纸还给了上官凝月的同时,忍不住喃喃自语了句。
“真有人具备如此的能耐?”上官凝月惊讶的看向了轩辕焰,金的硬度为2。5,银的硬度为2。7,铁的硬度则为6。所以用铁打造出来的武器,才能达到最佳的攻击力。
可是这里毕竟不是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所以要将硬度最强的铁按照她的要求打造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她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来铁匠铺想先碰碰运气,如果运气不佳,也只能降低要求了。
“不过……那人的脾气极其古怪,恐怕即便你去找他了,也只会碰钉子失望而回。”轩辕焰耸了耸肩道。
“那人现在何处?”上官凝月挑眉问道。
“丫头,如果你对我态度稍微友善点,那么我就带你去。”轩辕焰勾唇邪魅一笑。
“走啦!”上官凝月翻了翻白眼,伸手将轩辕焰的胳膊蓦地一拉,将轩辕焰拖拽出了铁匠铺……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
“小姐人呢?”上官浩脸色沉重的站在上官凝月所居住的院落中,侧头问道一旁的管家。
“小姐带着侍卫追风出府了,听说是要去铁匠铺打造些东西。”管家弯腰恭敬的回答道。
“立刻派人将小姐找回来。”上官浩捏了捏拳头后,语气携裹着万分的焦急。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管家双眸诧异的看向了上官浩。
“我最担心的那一幕终于发生了。管家,你先让人赶紧将小姐找回来,然后迅速召集府中所有武功最精湛的侍卫,让他们带上足够的细软准备保护小姐逃亡吧!”上官浩深吸了几口气后,咬着牙脸色难看的说道……
金辉宛如丹青妙笔为万物缀上最神韵的色彩,风亦仿佛精灵在红尘中轻吟浅唱,为人间演绎一曲天籁之音。
某颗葱绿的大树下,上官凝月交叉起了双臂,冷眯着眼静望向了对面。
那里正坐落着三间茅屋,中间的茅屋顶上一面破烂不堪的旗子正随风摇曳着,旗子上宛如鬼画符般的书写着五个字:无名铁匠铺。而茅屋前方的地面上,则散乱地堆放着笼罩厚厚油光的斧、凿、铁锤,一看就知道它们从未被主人擦拭过。
“你确定没带错路?”半晌过后,上官凝月咬牙挤出了一句话。将铁匠铺开在个鸟不生蛋,灭绝人烟的地方?甚至还将铸造的工具随地摆放?这样的人真能打造出她想要的东西吗?
“我确定。”轩辕焰耸了耸肩,淡淡的声音给出了十足的肯定。
“小姐,我想……我们确实没来错地方。”一旁的侍卫追风双眸亦是瞅了瞅前方后,嘴角忍不住抽搐的说道。难怪瑞王临来前说那人脾气极其古怪,小姐会碰钉子呢!如果瑞王所指的是那个人的话,那小姐的钉子是碰定了。
咯吱,茅屋的门被人拉开,一名头发胡须全白的老者从内走了出来。见到老者的瞬间,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上官凝月亦不禁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