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侧过头,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
“王爷,你这阵势不会是来邀功的吧?”石幽梦淡淡道,移开目光,总感觉他有足够的魅力将她吸引,多看一眼,都是一种危险。
南宫无忌不语,她在他面前,似乎一次比一次大胆,肆意妄为,他只是拿起筷子,两个人不再言语。房间里静得只有碗筷的声响,房间里不下二十个人,却没有一点声音。
石幽梦闷闷道:“王爷,能让她们都下去吗?”
“都退下!”南宫无忌淡淡开口。
石幽梦长长吐一口气,房间内那窒息的沉闷也瞬间消失。看着站着那么多人,让她不由得想起那些电影里的僵尸,也是这样毫无生气站在一边,整整齐齐排着,动都不动,让她误以为把饭桌搬进了停尸房一般。她不是害怕,只是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她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落入南宫无忌的眼里。
“今晚本王要留在这里!”南宫无忌淡淡开口。
石幽梦猛咳,憋得脸更加红,红得几乎透明,南宫无忌微微蹙眉,轻轻拍她的背,难道他要留下来她还不乐意?
“咳咳……咳咳……”她被食物堵住气管,猛咳着一直不断。
南宫无忌听出她的异样,用内力轻轻一拍她的背,她才结束了这场折磨,因为憋得难受,眼角挂着一滴泪,不关乎心情的泪。却晶莹剔透,那般灵动美丽,惹人心疼。击打着他那颗铁石心肠,却让他的心猛然窒息,怜惜地拭去她眼角挂着的泪珠。
“本王只是住在这里。”南宫无忌淡淡开口。
石幽梦微微蹙眉,狐疑盯着他,不自觉地挪开一个位置,坐到他对面,离他越远越好!她的心有些乱,乱得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只想远离这种奇怪的乱,声音细如羽丝:“随你!”
南宫无忌的薄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似有似无。在他眼里,她的胆大妄为,可不该是这般不知所措,还带着落荒而逃的韵味,似乎是心全乱了。
那夜,石幽梦的心有些忐忑,可是一想到自己是这天底下出了名的无颜女,他是天之骄子,就算毁了容,也胜过她千倍万倍,她笃定,他更本没有毁容,就凭他绝世的医术!不就是同床共枕吗?就算吃了亏,似乎也是他吃亏,不是她。不过她可没有和谁同床共枕过,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突然多了一个人,就会感觉那般拥挤,她不敢碰他,睁着眼,盯着床帘。
南宫无忌依旧带着面具,躺在一边,气氛显得很尴尬和沉寂,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心跳声。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石幽梦终于还是开口打破这样沉默的气氛。
他不喜不怒,只是‘嗯’一声。
“为什么选择帮我?”石幽梦终于开口了。
“有何不妥?”他以为她会问他为什么戴面具,要他取下面具,难道她不好奇他的真是容颜吗?
“因为我找不到你帮我的理由。”石幽梦想起他身边那些杀伤力惊人的隐卫,这个人的势力根本就是隐藏着的,他又足够的本事杀了她,他根本不需要她。而她却自大的以为自己不可或缺,在一只老虎面前耀武扬威,当他是一只猫咪,她真是眼拙了。
“随本王的喜好而定!”南宫无忌淡淡道,不容她拒绝,将她揽入怀中。
石幽梦的身子一僵,挣扎了几下,却动弹不得,闷闷吐一口气。
闻着他身上那独特的香气,那般令人心安,原本忐忑的心,在这一刻,软了,柔了,她从未拥有着这么温暖的怀抱,她的心轻颤着,仿佛那千年的孤魂就是在等待一个温暖的归宿,却又害怕它只是一个幻境,她不敢相信这是真是的,她的手慢慢变成了拳头,再次睁开眼,眼眸如寒冰,她不想这么轻易沉沦在未知的温暖中。
南宫无忌感觉到她的僵硬,猜到她的冷漠,不想去看,手一挥,房间里的蜡烛瞬间熄灭,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似乎在诱哄一个孩子入睡般,轻轻开口道:“睡吧。”
这却似魔力一般,让石幽梦原本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很奇怪地听了他的话,慢慢合上双眼。
月光从窗子映照,洒在那张面具,面具的一边,那张令世间所有人疯狂的美丽容颜,早已进入梦乡。他白皙如玉的容颜,如仙似妖,如幻似梦,一眼,就足以让人终生难忘,似乎只要得到他看一眼,哪怕下黄泉,入十八层地狱都义无反顾;只为博得他一个垂怜的眼神,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迟。柔和的光芒在他俊美的绝色容颜上映照出一层淡淡的柔光。可是她已经熟睡,更本没有机会看到他的真容!
夜风撩起床帘,那相拥而眠的夫妻,在月光下,那男子惊为天人的玉颜,女子的脸在阴影里,那精致完美的轮廓,看不清她的肌肤颜色,却感觉美得令人窒息。
南宫无忌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似乎很不舒服地翻了翻身,他轻轻松开他的臂膀,低眉看着她,她的秀眉紧蹙,翻来覆去,找不到一个舒适的睡姿。他伸手扣住她的脉搏,片刻,轻笑一声,目光温润如那柔和的月色。她,来葵水了,难怪睡得不安稳。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她的穴位,让她舒适,他的目光温润如玉,将她展颜安睡的容颜映在眼里。
“残月!传张妈在外面候着!”南宫无忌淡淡唤了一声,点住石幽梦的睡穴,生怕惊醒她。
一直守在门口的残月张了张嘴,张妈不就是为王妃准备来葵水事情的那个人吗?难道王妃来葵水了?残月不敢多问,因为残叶的自作主张,已经被罚进暗室一个月,她可没有残叶那样大胆。“是。”
南宫无忌解开她的睡穴,将她拥在怀中,他说过,一切随他的喜好,他喜欢这种感觉,似乎什么东西轻轻拨动着他心中的一片天地,让他有些吃惊,脑海里总是想起她一身红妆,走在梨花下的模样,那般灵动美艳。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随心而定!
第二日,他雪白的中衣染了好几朵梅花一样红艳的血迹,只是回头看了看床上已经熟睡的她,薄唇扬起一个迷人的笑,穿上衣衫,飞身回到轮椅上,推着轮椅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