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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里 追 寻(3)

“涨潮时分,那伙水手就把那艘双桅船在深水里抛下锚,然后来到我们当中。他们带来了一些礼物,样子也很和气;因此我们给了他们几个座位,并且我像对待所有的客人一样,照样给了他们礼品,因为这是我大喜的日子,我又是阿卡屯的酋长。那个头发像海狮鬃毛的男人也来了,他又高又壮,仿佛每走一步,大地都会摇晃起来。他交叉着双臂,盯着恩卡,直到红日入海,星辰闪动,他才回到船上去。他一走,我就拉着恩卡的手,领她到我自己家里。客人们在我家里又唱又笑,那些女眷都来取笑我们,就像妇女在这种时候经常做的那样。可我并不在乎。后来大家就丢下我们两个,回家去了。

“欢腾的声音还没静下来,那个海上浪人的头领已进了门。他带来了几个黑瓶子,我们一块儿喝着瓶子里的东西,很是快乐。当时我太年轻了,又一向住在大地的边上。结果就喝得热血沸腾,整个身子飘飘然,仿佛从浪头上溅到悬崖的浪花。恩卡无言地坐在屋角里一堆堆的皮子上,大瞪着眼,似乎有点畏惧。那个头发跟海狮鬃毛一样的人,直盯着她。后来,他手下的人就带着一捆捆的货物进来,他把这些货物堆在我面前,都是阿卡屯岛上所没有的东西。那里面有大大小小的枪,有火药、子弹同炮弹,有亮晃晃的斧头和钢刀,以及灵巧的工具,还有许多我从没见过的怪东西。他比着手势告诉我,这些东西全算我的。当时我就想,他这么慷慨,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可是接着他又比起手势,要恩卡乘上他的船跟他一块儿走。你们听明白了吗?——他要恩卡乘上他的船跟他一块儿走。我父辈的血一下子就在我的血管里燃烧了,我操起矛,打算把他捅穿。可瓶子里的那种鬼东西夺走我胳膊上的力气,他抓住我的脖子,就这样,把我的头朝房间里的墙上乱撞。我给撞得眼冒金星,像刚出生的崽子,两腿怎么也站不住了。他把恩卡拖向门口,恩卡尖叫着,用手乱抓房里的东西,弄得那些东西倒了一地。后来,他用那双大胳膊把她抱起来,恩卡就扯他的金发,可是他反而哈哈大笑,笑得跟发情的大雄海豹一样。

“我爬到海滩上叫我的人出来,可是他们都畏缩了。只有雅希是条好汉,挺身而出,可是那伙人用桨打他的头,一直打得他脸朝下,趴在沙滩上,不会动了才停手。接着他们就扯起帆,唱着歌,顺风扬长而去。

“当时大家都说这样也好,以后在阿卡屯再也不会有仇杀了。我一声没吭,等到满月的那天,把鱼同油装上我的皮舟,向东划去。我见过很多岛同很多人,到了这时,我这个活在大地边上的人,才知道世界原来那么大。我比划着手势跟他们谈话,可他们并没有看见过什么双桅船,也没见过那个头发像海狮鬃毛的人,他们总是指着东面。我在各种古怪的地方入睡,把各种稀奇的东西吃进去,眼前总晃着各种陌生的面孔。很多人都笑我,把我当作疯子;不过有时,有些老人会叫我面向阳光,给我祝福;还有一些小女人,当我向她们问起那只外来的船、恩卡和那些海上浪人时,眼睛都掉下泪来。

“我越过动荡的大海,穿过狂风暴雨,来到了乌纳拉斯卡岛。那儿有两只双桅船,不过都不是我要找的那只。接着,我就再往东走,世界也变得越来越大了,可是无论在乌纳莫克岛,科迪亚克岛,或者阿托格纳克岛,都没有那只船的消息。

“有一天,我到了一个岩岛,那儿有许多人在山里掘了好几个大洞。那儿也有一只双桅船,不过不是我要找的那只,那些人正在把他们掘出来的石头运上船。我觉得这种事简直是孩子的游戏,因为大地上都是岩石;可他们给我吃,还逼着我干活。等到船满载了,船长就把钱给我,让我走;我问他要到哪儿去,他指向南方。于是我打了个手势,表示我愿意跟他一块儿走,起初他只是笑,后来因为船上缺人,他就让我在船上帮着干活。这样一来,我就学习他们的语言,帮他们拉锚索,在狂风大作时去卷起满帆,并且轮班掌舵。不过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因为我的父辈和这些海上水手本是同一血统的。

“我原以为一旦我到了他那一族人当中,就容易找了。有一天,我们望到了陆地,我们的船就穿过海峡,驶向港口。我原来想,这里的双桅船也许只有我手上的指头那样多。可是沿着码头一连几英里路,都停着这种船,靠得紧紧的,像无数小鱼挤在一块儿。我走到这些船上去打听那个头发像海狮鬃毛的人时,船上的人都笑起来了,他们用千奇百怪的语言来回答我。我才知道他们是来自五大洲四大洋。

“我走进市区,瞧着每一个过路人的脸。可是人多得像游到浅滩上的密密麻麻的鳘鱼,数也数不清。喧哗声弄得我耳朵也聋了,那种乱哄哄的情形,搞得我头昏脑涨。我就这样前进着,走过了众多阳光灿烂、牧歌回荡的地方,穿过了堆满了庄稼的田野,走进了巨大的城市,那里面有很多男人像娘们一样生活,一口假话,只想着金子,黑着心肠。可这时节在阿卡屯岛上,我的人民却在打猎捕鱼,无忧无虑,以为天地不过巴掌大。

“但是,那次恩卡在海上的回头一眼,我始终历历在目,我明白时候到了,她会出现在我的跟前。在迷蒙的夜色里,她的影子常常在幽静的小径上徘徊,引得我穿过满是晨露的田野去追寻她,不断回望的眼里,流露出默默相许的神情,唯有恩卡才有这样的意味。

“我一路流浪,走过了千百个城市。有的人很和气,还给我东西吃,有的人笑我,还有些人骂我;可我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走在异乡的路上,看着异乡的景色。有时,我,一个酋长,一个世代酋长之子,居然给人当苦力——给那种言语似鞭、心肠似铁的家伙服苦役,他们从同胞的血汗和苦难里压榨出金子。但我依旧打听不到那人的消息,直到我像归家的海豹一样又回到了海上,才有了一点儿音信。不过这是在另外一个大港,在另外一个北国。我在那儿听到了一点儿关于那个金发海上浪人的传闻。我才知道他是个捕海豹的,当时正在海上航行。

“我跟几个懒洋洋的西瓦希人一起乘上一只猎海豹的双桅机帆船,沿着他那条不留痕迹的路线向北极去,这时,那里正是猎海豹的旺季。我们疲惫不堪地在海上过了好几个月,听到了很多关于船队的事,知道了很多关于我要找的那个人的霸道之事,可是一次也没有在海上遇见过他。我们继续向北,直到普里比洛夫群岛,在那儿的沙滩上杀死了成群的海豹。我们把它们搬上船时,它们的身体还是热的;我们尽量往船上装,一直装到上排水口流出来的都是油同血,没有人能在甲板上站得住为止。接着就有一条开得很慢的轮船来追赶我们,用大炮向我们开火。于是我们扯起帆,海浪冲上甲板,把甲板冲洗得干干净净,我们的船隐没在大雾里了。

“据说,就在我们没命飞逃之时,那个金发海上浪人正好开到普里比洛夫群岛,他上岸就直接闯到工厂里,一边叫他手下的一部分人扣住工厂里的职工,一边叫其余的人从仓库里搬了一万张生皮上他那条船。我说过,这是听别人讲的,但我相信是真的;我虽然在海上,从未遇见过他,可是北方海洋上却到处风传他那蛮霸的行径,以致在那儿有属地的三个国家,都派出船来捉他。我还听到了关于恩卡的消息,因为许多船长都对她赞不绝口。她和那个家伙寸步不离。据他们说,她已爱上了他那种人的生活,很是快乐。可我比他们清楚——我明白,她的心仍向着阿卡屯的黄沙滩上她自己的同胞。

“很久之后,我又回到了那个海峡旁的港口,一到那里,我就听说他已经横渡大洋,到俄罗斯南面温暖地带的东岸猎海豹去了。这时,我已经成了一个水手,就跟他那一族的人乘船出发,追踪着他去猎海豹。那个新地区没有多少船,整个春天,我们的船都守在海豹群的旁边,把它们朝北方赶。后来,母海豹怀了孕,全游到俄国沿海,我们的人就骚动了。因为那儿常常下雾,乘小船的人每天都有几个失踪,水手们都不肯干了,船长只好沿原路返航。不过我清楚那个金发海上浪人无所畏惧,他会跟在海豹群附近,一直追随到很少有人去的俄罗斯群岛。于是我就在黑夜里,趁守望的人在船头甲板上打盹时,放下一只小艇,独自朝那个暖和的长岛划去。我一路向南划,在日本江户湾附近碰上了一伙人,他们也是一群狂野的家伙。吉原的日本姑娘个子娇小,皮肤亮闪闪,像钢一样,漂亮极了;我可不能沉醉于那片温柔之乡,恩卡正在北方海豹之乡里的风波中颠簸。

“江户湾的人来自世界各地,他们不信神灵,也没有家乡,乘的船都挂着日本旗。我跟着他们到了富饶的铜岛海岸,我们的船舱里皮子堆得高高的。直到我们要走时,我们在那片空空的海面上,见不到一只船影。一天,狂风吹走了大雾,一只双桅船向我们疾驶过来,它后面一艘俄国战舰紧追不舍,烟囱里喷着浓烟。我们赶紧张帆,吃住横扫过来的风,调头飞逃,那只双桅机船却逼了过来,我们每前进两英尺,它却已经追过来三英尺。船尾站着的正是那个头发像海狮鬃毛的家伙,他正在按着横木压住帆,狂放地大笑。恩卡在他身边——我一瞧就认出她——炮火开始从海面上砸过来,他就把她送下舱去了。我说过,我们前进两英尺,它却已经追过来三英尺,直到它给浪一掀起来,我们就看见了它那绿色的舵尾——我们已处在俄国人的炮火射程之内,我边掌稳舵轮,边大骂。我明白他故意要赶过我们,想趁我们给捉住时逃走。我们的桅杆给轰倒了,我们像受伤的海鸥一样在风中乱转,他就直奔而去,消失在海天之间——他,跟恩卡。

“有什么办法呢?新剥下的皮说明了一切。水兵们把我们押到一个俄国港口,然后又押到一个荒凉之地,逼着我们在矿里挖盐。有的人死了,还有……还有几个算是活下来。”

纳斯掀开肩膀上的毯子,身上坑坑凹凹,分明是一道道鞭伤。普林斯连忙盖好,这未免太触目惊心。

“我们在那里熬了很久,有时也有人往南逃,不过他们总是又给抓了回来。因此,等到我们这些从江户湾来的人在晚上动起手来,把守卫缴械之后,就向北走。那片地方很辽阔,有沼泽,还有众多大林莽。天冷之后,地上的雪很深,谁也认不出路。我们在一望无际的森林里,跋涉了几个月——那情景,现在我已记不清了,那里没有什么吃的,我们常常躺着等死。最后还是走到了寒冷的海边,不过只剩下了三个人。一个是从江户湾来的船长,这一带的地形,他都记得,他还知道人们在哪儿的冰面上可以从这片大陆到另外一片大陆。他带路——路太漫长了,也不知走了多久——后来只剩了两个人。等我俩走到了那个从冰上渡海的地方,我们遇到了五个陌生人——当地的土人,他们有很多狗,还有很多皮子,可是我们两手空空。我们就在雪地里跟他们血战起来,他们都被打死,船长也送了命,狗同皮子为我一人所有。接着,我就从冰上渡海,不过冰已经碎了,我曾经在海里漂流,直到一阵强大的西风把我刮上了岸。然后我就到了戈洛温港,帕斯帝利克,还有那个神父那里。接着我就向南,向南,走到了我头一次流浪到的那个温暖的、充满阳光的地方。

“可是,海里不再有什么出息了,出去捉海豹的人,利润小,风险大。船队都分散了,那些船长和水手,都不能告诉我我要找的那个人的消息。因此我就离开了永远动荡的海洋,到树林、房子和群山永远不动的陆地上去奔走了。我走得很远,也学会了很多事情,甚至连读书写字都会了。我觉得,这样也好,因为我想,恩卡一定也学会了这些事情,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你们当然明白,到了那个时候……

“我到处流浪,像一叶小舟,只能随风而行,没有方向舵。不过我的眼和耳可随时都在留意;我常常去接近那些见闻广博的人,我知道只要他们见过我要找的那两个人,他们一定忘不了。后来我碰到一个刚从山里出来的人,他有几块矿石,那里面嵌着许多跟豆子一样大的金粒,他不仅听人谈到过他们,而且见过他们,还认识他们。据他说,他们发了财,就住在他们从地里掘金子的那个地方。

“那块荒凉之地遥远至极,可我终于走到了那个藏在深山老林的金矿地。那里的人不分昼夜都在苦干,难得见到一下阳光。不过时机未到。我倾听着那些人的谈话。他走了——他俩走了——到英国去了。据说,他们是去找几个富翁组织公司。我看见了他们住过的房子,就像古国的王宫。夜晚,我从窗户里爬进去,想瞧瞧他待她如何。我从一个房间走到一个房间,觉得这是国王同王后的生活之地,奢华极了。他们都说他待她像王后一样,好多人都奇怪,不知道她究竟是哪一个民族的人,因为她带着外来的血统,跟阿卡屯的女人不一样;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不错,她是王后;不过我是酋长,而且是一位世袭的酋长,为了她,我付出了无法估价的皮子、船同玻璃珠子。

“可是,说这么多干吗?我是一个水手,我知道航海路线。我追踪到英国,然后又到过其他几个国家。有时,我从别人口里听到了他们的消息,有时还会从报上看到他们的消息;可是我一次也没有见到他们,因为他们很富有,行动也快,我可是个穷光蛋。后来他们也倒运了,有一天,他们的财产化作了一缕青烟。当时,报纸上满版登载着这件事,然后再无下文了。我明白他们又回到了淘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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