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她胡说!她和侍卫私通!儿臣都看到了,她陷害我!”无岚愤怒的指着特莎,这女人撒起谎来一点不含糊,长得倾国之貌,可心肠也如此歹毒肮脏。
承光帝看着特莎,难以置信,“皇家的血脉?你敢造谣,我让云国明日便覆灭!”
特莎重重抢地,“我以云国公主的身份发誓,臣妾没有一个字虚假,臣妾日日在知春阁侍弄金边睡莲,念佛看书,从不曾与任何人交往。几个月前,太子爷忽然闯来,言辞轻佻,动作不矩,臣妾以为他只是年轻莽撞,谁想到……”
楚楚可怜的哭了会儿,特莎继续说道,“求皇上怪罪我吧,是我让东陵和云国蒙羞,我只求皇上念在这子嗣是皇家最后的一点血脉,让我生下他……”
一番话说的声情并茂,无岚紧紧攥着拳头,气得连辩驳也没力气。
承光帝惊怒万分,向来不容玷污的云国公主,就连他娶回宫中也对他抗拒有加,今晚,她竟然跪在那里说怀了自己儿子的孩子!
这简直是天大的丑事!
砸了手边的杯子,承光帝恼火的问无岚,“你个兔崽子,配给你的丫头少吗!你不是也要娶妃了!混账东西,你竟敢乱我后宫!我杀了你!”
无岚一向口拙,此刻,他耿着身子,“我没做过!她撒谎!我只是去摘些金边睡莲给倾城做绣囊,根本没有见过她!她和侍卫私通,父皇这女人才是蛇蝎心肠!”
承光帝看着自己的儿子,冷静一下,他也想到以无岚的性情,并不是那样胆大妄为的人。
见到承光帝沉默,特莎看着太子腰间的绣囊,熟悉的香味缭绕在他周身。
冷笑了一声,特莎扯下他的绣囊,举起,“皇上明察,这里面的味道确是金边睡莲,不过,不光是金边睡莲,还有红草!这草药给怀孕女人吃下,就有堕胎的用处,太子爷分明是想毁尸灭迹!”
无岚伸手夺下绣囊,厉声,“胡说!谁知道你有的是谁的孽种!这是倾城做给我的!你敢碰我杀了你!”
看着下面两人争论不休,皇帝烦闷之极,挥手叫人传太医,是红草兰草,叫人看一下便知。
无岚啊无岚!
最好不要是红草,不然,这一个圈套就把你套的太坚实了……
御医诊视过,放下那精致的绣囊,神色有些惶恐的跪在了承光帝面前。
不用说,他已经知道结果了。
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姚太医比承光帝年纪还要大,跪在地上,他看着眉头紧锁的皇帝,大胆说了句,“皇上,臣有句话,陛下听一听可好?”
“说。”
居姚太医叹口气,“太子虽然天资不高,但是总归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这么多年,臣也算看着他长大。要说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臣不敢相信。”
神色老迈的承光帝坐在椅子上,发着呆,“他是被人下了圈套了,他平日连跟自己的妃子说句话都结结巴巴,怎么有胆子去欺辱朕的妃子……”
“那……”姚太医不知道原来承光帝心里明镜,“皇上明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