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今天总觉得出来的十分顺畅。
她在这时候终于学会,在宫里生存,真的要处处留心,步步斟酌,只是这学费交的未免太过沉重。
看了看天空,也许,她再也回不到雪山上骑着飞翼看一看那里的星空。
见她不说话,承光帝隐隐动了杀意——
姚樟半是提醒半是解围的道,“皇上,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太子妃怕也是一时为丈夫鸣不平,这事,还是要和皇后和舞将军说过再做决定。”
言下之意,舞倾城的靠山不能小觑。
承光帝暗暗握紧手掌。
太子殿是不能让她回了,虽然姚樟说她可能是为太子鸣不平,但是明白的人心里都清楚,这丫头有异心,那绣囊,就是她拿去引太子去知春阁的。
“送她去青木观。严加看管。”承光帝冷冷下令。
青木观在皇宫里最偏僻的一角,比东二殿还要冷清。
被押走的时候,舞倾城想,一报还一报果然是真的,她害自己的二姐去守皇陵,回头,自己就被撵到道观去了……
青木观空置了许久,先前承光帝迷恋过修仙炼丹,就在宫中建了这么个道观,一度香火鼎盛众人敬奉,后来皇帝兴头过了,就再也不对这感兴趣。
现在,道观里有些冷清,仅有的几棵大树也并不茂密,和一派盛景的皇宫形成鲜明反差。
舞倾城被送入道观后,倒是喜欢上了这里的清静和远离权势争端。
和一众道姑跪在大殿中央听旨,她看着自己身上的彩衣,和那些素净的道袍比起来,很是媚俗。
居旨意她也没有仔细听,反正大概是她抗旨扰乱皇宫,表面是罚她在这里反思,实际上,是要用这样的手段来逼迫她坦白,或者引出她的同伙。
等着太监宣了旨意,舞倾城带着众人一起起身。
皇帝身边得力的窦公公瞥着她,鼻子里一哼,“太子妃好生反省吧!劝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和圣上交代,这事儿,牵扯的可是你们舞家呢!”
舞倾城看着他,没回答也没有表情。
窦公公没好气的甩了甩袖子,回身便走了。
大门被缓缓合上,发出闷重的声响。
天上一方窄窄的夜空,观里安静的出奇。
从未有过哪位贵族因为犯了错而被囚禁在道观,何况是身份如此高贵的太子妃。
众人想她大概是将死之人了吧,对她的怠慢之意只是藏着,观望而动。
舞倾城只觉得累,叫人带着去了自己休息的地方,屋子很小,还有一股潮湿的霉味。
一张床,一张桌子,上面堆着一些翻旧了的书。
换掉身上的华服,舞倾城叫她们找件道袍给自己,反正也被发配到这里,无所谓漂亮不漂亮,她也从来不自恃那些。
所有人都退下,门关上,安静的只剩她的气息。
陌生的床被有陌生的味道,她累极了,躺在其中昏昏欲睡。
她被丢到这地方来,还会有人看她吗……
那男人会怪她蠢,还是会漠不关心从此不再出现?
亦或者,他正在想办法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