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一趟夜探皇宫,怎么这副德行回来!”
小桃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围着她转了一圈。乖乖,瞧小姐这情形,该不会是夜会情郎偷情去了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北宫琳眯起眼睛,危险地提示她,表胡思乱想。
小桃干咳一声,机巧地说:“小姐放心,奴婢是不会把你今晚的事泄露出去的。奴婢先帮你打水沐浴,天亮后还要进宫面圣呢。”
说完,她火速逃离现场。
小姐这副欲盖弥章的模样,她更加认定是做贼心虚。
这还得了!还没嫁给皇帝就给他带了顶绿油油的帽子,她为自己未来的命运堪忧。
北宫琳走近内室挑选衣服。进宫面圣?她面个毛,把她折腾得这么惨,她得好好补眠才行。
面圣,见鬼去吧!
这个皇帝哪是不近女色呀,他分明是衣冠禽兽也不为过。一个标准的大色狼,还装出一副君子的模样,气死她了。
北宫琳泡在撒满花瓣的热水中,心里、脑里都是轩辕凌风欺负她的样子。
她不是咒他,就是骂他,泡了多久就持续多久。
候在外的小桃闻言,才恍然大悟。她家英明神武的小姐,是被人给那个了!
瞧她愤恨磨牙的样子,小桃不禁汗颜。不可一世的小姐竟然遭遇如此,呃,算是不幸吧。哪个男神这么有魄力,摆平了她家心高气傲的小姐,她内心表示钦佩加崇拜。
“小桃,去把小姐我的独家美容膏拿来!”这时,里面传来北宫琳懊恼的叫唤。
该死的臭男人,她要发飙了。
原来男欢女爱这种事,哪是什么欲死欲仙的享受。她又痛又累,还怕中大奖。呜呜,她以后也不要再经历了。
她再回想了下轩辕凌风当时的表情,貌似他很享受?
越想,她的脸又有滚烫的趋势了。她捂住小脸,用力甩甩头,告诉自己别再回忆这种让她么羞愤万分的事情。
她绝不承认自己被美色迷惑,所以自愿被吃干抹净了。
北宫琳洗了澡之后,实在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索性吩咐小桃不许打扰她,便像猫咪一样睡着了。
就在她睡得天昏地暗时,一道圣旨降下。“旒芳殿小主北宫琳接旨!”
钱公公尖细的嗓音里透着兴奋,老远便叫了起来。大殿里的小桃闻声,赶紧出来迎接。
“奴婢见过钱总管。”
钱公公大步踏进旒芳殿,左看右看,未见佳人。
他啧了一声,回头问小桃:“嗯,你家小姐人呢?快叫她来接旨,好消息呢!”
小桃眼神闪了闪,望向内室。真是奇怪,小姐都没进正宫殿见皇上,这圣旨竟然还会有好消息。
她一上午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怕皇帝怪罪。
“钱总管,我家小姐身体不适,正在内室休息。”小桃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着说。
钱总管闻言一惊,大声嚷嚷起来:“嘿哟畏,你是怎么照顾你家小姐的,这还得了!”小桃心里暗骂一声,太监真是哆唆!
但是她的脸上却堆满了笑容,谦恭地说:“钱总管,是奴婢的不是,奴婢以后会注意的。那我家小姐还在睡觉,您?”
她盯着钱公公手里的圣旨,再看看内室里的主儿,表示无奈地耸耸肩。
钱公公当下沉吟了一会,反正这些礼节而已,他哪敢强行叫北宫琳出来接旨。
于是他轻叹一声道:“也罢,希望你家小姐好生养好身体,择日还要侍奉皇上呢。”
他又轻咳一声,神色一肃,庄严地打开圣旨宣读起来。
“北宫尚书之女北宫琳,才貌品德俱佳,特封为皇妃;位阶东宫皇后、皇贵妃之下,宫嫔、御女之上;则宣旨之日移居西宫三等妃殿之朝华宫。钦此!恭喜琳妃娘娘!”
钱多一口气念完,眉开眼笑地把圣旨交到小桃手中。
小桃根本听不懂这一连串的圣旨说的是什么个意思。
她不禁问出声:“敢问公公,我家小姐的等级有多大呀?这一届十位美人都有怎么样的封号?”
钱公公见小桃长得娇俏又乖巧,很顺眼,便神气地往桌子边一坐。
小桃立马殷勤地为他倒上茶水,候在一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后宫妃嫔的等级嘛,那可是有很大的区别呢。”
钱多抿了一口茶,悠哉游哉地继续说道:“咱南绍国后宫位阶分为四级。东宫六宫之主为皇后,之下设有西宫三贵妃,辅助皇后管理后宫。贵妃之下即皇妃,只要得到皇上的欢心,每位佳丽都能上位为皇妃;而皇妃之下嘛,就是宫嫔、御女。宫嫔还好,有面见皇上的机会,御女则以宫女视之,最低等……”
他说完,斜了小桃一眼说:“本届新秀,老丞相之孙女、文唐王之孙女、大将军之女并封为皇贵妃;北宫小姐与礼部尚书千金并封为皇妃,其她各位则为嫔。奴才以为北宫小姐天资过人,他日定可步步升高。”
他别有深意地对着小桃说道,皇帝轩辕凌风是个腹黑之极的主。他这样的封法是看重了政治利益那一面。
但昨晚在帝栩宫值夜的宫奴们有消息流出,轩辕凌风临幸了一个叫北宫琳的女子,说得天花乱坠,明言皇帝对她极度宽容及着迷。所以北宫琳能坐上东宫之位那是指日可待。
小桃点点头,表示了解了。然后钱公公随意叮咛了些细节便离去。
等他一走,一道道打着呵欠的懒洋洋的身影从内室走了出来。
“小姐,你醒啦!恭喜小姐被封为皇妃!”小桃高兴地说。
北宫琳眉毛挑得老高,轻哼一声说:“你高兴个啥呀,一个皇妃而已。”
充其量就是为皇帝暖床的。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升起一股无名火,把她吃了之后竟然给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封号。
可恶的臭男人!竟然这么现实,把政治利益摆在第一位。那么更加说明,他不是一个会被女人左右的主。
也就是说,他昨晚对她的行为,只是生理需要,而不是被她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