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痕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响,已知是躲不下去了。便没有再有动作,只安静地抱紧了苏萄萄,在原地等候那些黑衣人。
他邵痕是不惧怕任何人的,这次是因为身边带上了小萄,所以有些顾忌,便打算带着她离开,不想与那些黑衣人打斗。毕竟打斗总有伤亡,他虽然不在乎,但难免会吓到小萄。
可是既然这些黑衣人不要命的追来,他就陪他们练练手,好让他们识趣些,早点滚蛋!
一群黑衣人大概有三十个以上,他们分为两队,快速地往马车的方向跑了过来,一下子就将马车团团围住。
黑夜黑得比墨还重,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荒郊野外,没有半点灯火。
微凉的冷风袭来,气氛更是诡异阴森。
邵痕居高临下的与苏萄萄站在马车之上,冷眸看着四周的黑衣人,一抹弑血的笑容绽在嘴边。“你们是齐月山庄的人?”
这些黑衣人手中的武器皆为泛着冷光的长剑,并且握剑的招式也都是齐月山庄的邢月剑法。在武林中,只有齐月山庄才会使这样的剑。
所以,那天第一次见到凌轩和萧雨蝶的时候,他一眼看出凌轩是被齐月山庄的风邢所伤,也正是因为如此。那风邢所学的邢月剑法非常阴险毒辣,伤人必定只伤胸口,并且如果躲不掉,必定会马上死亡。那天,凌轩应该是小心的躲过了风邢的刺杀,然后才没有丧命。
那黑衣人的领头人物到是不清楚马车之上是何人,他只清楚自己山庄的人昨天被这马车之上的人所伤,而且凌轩和萧雨蝶还被这男子给救走了。所以,这笔账,不得不算!
此刻听他的语气到是知道他们齐月山庄的,只是,这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既然知道是齐月山庄的人,那就应该清楚齐月山庄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惹得起的!
黑衣人头领冷笑一声:“算你小子命好,死前还能够知道是谁送你归西的!”
送他邵痕归西么?
这话说的人不少,不过,到目前为止还真是没有哪个人有本事做到这种事情!
邵痕冷哼一声,将苏萄萄抱紧了,没有回答黑衣人,也没有等他们有什么动作,一挥手,一排细细的喂了巨毒的银针,在黑夜里闪出一丝银光,直奔黑衣人而去。
以往说要送他归西的人,往往都是先被他送去了西天。
这一次,自然不会例外!
黑衣人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除了领头的黑衣人外,他旁边的十几个黑衣人顿时就被银针插到身上,毒性马上发作,眼一闭已经倒在地上,死了过去。
黑衣人头领没料到马车上的男子竟然是如此的厉害,一瞬间就杀了他众多手下。
他急得大吼一声,周围的黑衣人都跟着他提了剑,往马车飞奔而去。
十几把利剑直直地刺了过来,眼看就要成为一个被剑刺穿的马蜂窝,邵痕抱着苏萄萄猛然飞跃起来,脚下似踩了云朵一样,轻飘飘的站到了马车顶上面,轻松的躲去了那些剑。
“看招!”黑衣人头领发现邵痕确实不简单,已然黑了脸,使力将剑刺出,然后也飞到了与邵痕同样的高度。
而其他的黑衣人也都将剑乱捣马车,好端端的一辆马车顿时就成了个破洞窟窿。
邵痕自然就不能够继续站在上面了。
他手上没有武器,还必须得保护一个人,这些黑衣人是不要命的,硬是要跟他对拼。他怕那些黑衣人手里的剑会伤到苏萄萄,只得快速飞奔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将苏萄萄放了下去,准备再去给黑衣人一个教训。
苏萄萄被他放下的瞬间,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回过头,虽然夜色灰暗,但他仍然看得清楚她的脸。
苏萄萄紧张地握紧了拳头,脸色有些苍白:“邵痕,你不要有事。”
她也知道这情况真的很危险,那么多的人围着他们两个人,肯定是非杀他们不可。
她已经顾不上其他,只希望邵痕不要有事。因为她刚刚也听得很明白,这些人是齐月山庄的,齐月山庄的人来追杀他们,肯定也是因为他们救了凌轩和萧雨蝶。而这些事情,都是她去惹来的,都是她的错。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即使道歉也没什么作用,但是她必须要告诉邵痕,她想他能够安全的回来。即使杀了那些黑衣人又怎么样。如果不杀他们,那他们就要杀了他们两个了。
“放心吧!等我。”邵痕对她温柔一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他就已经冲了过去。
苏萄萄坐在地上,她睁大了双眼,强制的让自己看着前面发生的事情。
她怕邵痕会受伤,只得紧盯着他的身影。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衣,此刻被周围的夜色和那些黑衣人包围着。在他与黑衣人的打斗中,她只看得清他白色的身影快速的闪来闪去,然后,那些黑衣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四周滚落。
很快,那些黑衣人就被他打倒在地,只剩下那个领头的人还在与他对决。
邵痕扔掉刚刚不知从谁的手里抢来的剑,冷目看向前方的唯一的一个黑衣人。他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实在不愿再继续跟这些人磨蹭下去。
运起功力,他猛然像前方的黑衣人头领推去一掌。
顿时,一阵狂风大作,那黑衣人被打得连连后退,然后猛然跌跪在地,口中吐出鲜血,睁着眼睛,慢慢地咽了气。
这是暮煞的威力,对付这样的黑衣人,他只要出了七成功力,那人就会马上暴毙。
邵痕收回手,懒得去看周围的景象。
他回头,准备带上苏萄萄,赶快离开这儿。
想到他刚刚杀了那么多的人,他有些懊悔,早知道就把小萄打晕了再杀。刚刚的那些画面,肯定是被她看到了。
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那么的温柔,此刻这样狠戾,到是怕会吓着她。
然而,因为他刚刚在打斗,所以就没有发现身后有什么异样。此刻一回头,他却见到苏萄萄刚刚所待的地方,竟然已经不止是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