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萄萄抬头去看他,却见到他身后竟然站着四个人,那些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这让她有些惊慌,她以为是那些黑衣人已经追上他们了。
“你后面有人。”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往自己的这边拉。
邵痕闻言,温柔地对她笑道:“别怕,他们不是昨天的那些人,他们都是我的部下,是我叫来的。”
这一刻,他已经打算不再隐瞒她。他想,他的身份也该对她说明了。
苏萄萄果然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她望着邵痕,突然有些伤感,他到底是骗了她。她就说嘛,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村夫,可他一开始却对她说,他只是个农村里的村夫。
那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难道真如洛镜喊他那样,他是个教主吗?可是,他为什么要欺骗她,并没有一开始就说明呢?他为了什么要这样骗她?
在现代,就从来没有人在意过她,心疼过她。所以在来到古代之后,面对他的各种温柔,她被迷住了眼,蒙住了心,像个傻瓜似的喜欢上他。她想想就觉得好笑,自己可真傻。这么喜欢的人,竟然是一个骗子!
她还以为自己这次是真的走运了,能够遇上一个命中对的人。可惜,这都是她一个人的独秀,没人观赏,她永远都是被人忽视的,所有的人想骗她就骗,从不尊重。就连这样的他,也会欺骗。甚至他现在说破了谎言,他也是一脸的自然,仿佛,他并没有欺骗过她。
邵痕啊,你怎么能够连伤人都这样安静。
被自己喜欢的人欺骗,心里总是不舒服,苏萄萄抿着嘴唇没说话。即使心里酸酸的疼,她还是不着痕迹的放开了他的手,然后往后退了退。
邵痕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和表情,毕竟这里不是好说话的地方。他必须马上带小萄离开这里,所以就弯腰将她抱进了怀里。
“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她突然想哭,但却轻轻地笑,有些排斥的伸手去推他的手臂,人也跳了下来。
“我扶你。”他也没有勉强她,走上前去挽住她的手臂。
苏萄萄原本想甩开他的手,可她不想让自己做得太过分,就没有动,任由他握着她的手。
他们两个走在中间,那四个黑衣人,两个留在后面,而另外的两个则是在前方开路。毕竟这山崖下并没有人居住,杂草丛生,想要走出去,自然是得费一番功夫。
而他们两个都因为中了毒,所以走的很慢。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他们就在前面不远处发现了一间小木屋,看那模样,有可能是来森林里打猎的猎户搭的,他们俩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不好继续赶路,所以就只得进了小木屋。
等进了小木屋,邵痕将她轻轻拥进怀里,如何吩咐手下的人开始打扫木屋的卫生。
很快,木屋里就打扫干净,苏萄萄推开邵痕,看了看这木屋,到还是可以住一住。她走到一张凳子旁,静静地坐下,思绪混乱。
邵痕身上也是受了伤的,但都是皮外伤,他也没怎么在意。见苏萄萄静静地坐下,他又吩咐手下的人去找些吃的,然后往苏萄萄靠了过去。
感觉到他的靠近,苏萄萄猛然抬起头,冷冷地望着他:“别过来!”
邵痕一愣,他被苏萄萄冷漠的眼神和僵硬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小萄,是不是伤口很痛?过来,我给你看看。”他伸手就要去拉她,神情是那样心疼。
苏萄萄想,或许邵痕本来就是这样温柔的人,所以,他即使犯了错,也可以假装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继续他的温柔。
她是期待爱,期待温暖,可是,她期待的是没有谎言的爱,而不是这样让人提心吊胆,又充满谎言的感情。
她愿意放开自己,不要脸的跟着他。但是他如果骗她,她也可以放开他,不再想他。
“不痛,邵痕,我的伤口不痛,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的伤口吧。”她淡淡的说着,没有看他,也不准他碰到她。
她这样,邵痕总算是发现有哪里不对劲了。
他早已习惯,她会喊他邵痕哥哥,对他柔柔地微笑,像个孩子似的缠着他。
然而,此刻她突然变得冷漠,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不熟悉这样冷漠的苏萄萄。聪明如他,他很快便想到她可能是因为了什么事情才会变得这样。
他走过去,强硬地将她搂进怀里,不管她的挣扎和怒吼,叹息一声:“小萄,你生气了是不是?是因为我骗了你,是么?”
苏萄萄在他被他搂进怀抱的瞬间,就急得去打他,狠很地挣扎着。可听到他的话,她的动作都没了力气,慢慢地垂下了手。
他是要说明什么了吗?
难道,他这样欺骗她,是真的因为别的什么事情吗?
“别气了,我这样做,是为你好。我在知道你失去记忆后,就打算跟你一起过个平常人的生活。所以,就隐瞒了我们真实的身份。”他闭了眼睛,轻轻地靠在她的耳边,“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让你当个平常的女子,开心幸福的待在我的身边。”
“那你真的是洛镜所说的什么教主吗?什么教?”她听着他的解释,怒气慢慢散去,到底是因为他的态度很磊落,她便相信他的解释。
“晨暮之境,被江湖人称魔教。”他如实说出,不再隐瞒。
魔教!
他竟然是魔教的人,并且是教主!
她没有料到他的身份竟然是如此的让人震撼,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他已是这样的身份,那她呢?他说只想让她当个平常的女子,过平常的生活。那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能够跟他魔教教主打上交道的,应该不是村女那么简单吧!
“那我呢?我的身份是什么?既然你是教主,那我就不可能是你的邻居了吧?”她的内心已经被震撼占据,此刻只想问清楚这些事情。
邵痕脸色有些苍白,他顿了顿,然后慢慢地放开了她,“你身上的毒还没有解,我们得在这里休息一晚,晚上会有人送解药过来,明天我们就可以离开了。”他没有回答她的问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