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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逃荒

这一年张长生七岁,年景不好,老天大旱,三个月没有下过一滴的雨。河见底,树木,庄稼几尽枯死。

“村民们,龙王不降雨,我们都会被渴死!饿死!所以,我们应该去龙王庙祭拜一番,祈求老天为我们降下一些雨水!”村长在村子的大树下张罗着,祭拜祈求龙王降雨的事情。

终于,在第二日,全村人无论是男女老少,全都在村长的带领下,抬着三牲到河边祭拜了一番,可是一连数日,老天还是没有降下来一滴雨来。良田早已变成了干地,裂出了一脚宽的大缝子,枯黄的禾苗,用手一抓全都变成了碎末,远远的看去,好似马上就会被晒燃了一般。

在村子里那棵已经变得干枯的大树下,村长给村民开了最后的一场大会:“各位父老乡亲们,今年天灾发难,庄稼枯死,山上的动物多数也被渴饿而死,如果我们还守在家中,早晚也会如同山上的动物一个下场。所以,远方有亲朋好友的就去投亲靠友吧!没有亲戚的也要去闯出一条活路,这几天大家都准备一下,带够干粮,留下一些粮食给不能出去的人,后天就一起走吧!”

“呜!呜!呜!”故土难离,有的人不由自主的哭了出来。

“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都去准备准备,哎!”村长沙哑着嗓子,叹着气第一个离开了这棵大树。

第三天早晨,天刚朦朦亮,人们又都聚集到了那棵大树下,有出去找活路的,也有送别的!当天光大亮的时候,在一片哭喊声中,人们在这棵陪伴了他们无数的岁月,给了他们无数快乐的大树下分离了!。

当人们的视线消失了村庄;也没有了离去人们的身影,大树下只剩下些走不出去的孤寡老人,还有老弱病残的,在村中等死的人们。

他们因为已经是时日无多,不想客死他乡!以及一些有些粮食还能够勉强度日的人们,带着面黄肌瘦的面孔,这才慢腾腾的,向悄无声息的村中走去。

老赤脚宋远芳在三个月之前就离开了黑鱼镇。因为天灾,所以患病的人很多,一路上手段尽展,却也无力回天,眼睁睁的看着许多人变成一座座土堆。

他要去为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滞留在家中的人们看病,以减少他们的离别之苦,并延续他们那有限的一丝生命。这一次他带了很多药物,因为,村庄里只有一些苟延残喘的人,已经不可能再有人可以为他采药了。所以,他必须自己将药物准备充足!

这一日,老赤脚终于来到了张长生所在的小岗村,并且还来到了他的家中。因为他所带的药材已经所剩无多,而张家自从前年开始,每年都会有许多的好药材卖给他。他想:“来看一下张家的状况,再看一看张家是否还有药材能够卖给他。”

可是这一次张家带给他的收获却是出乎他的意料,张家带给他的不但是草药,还有使他重新踏上修仙之路的希望!

张家,在这次天灾中,也陷入了困境。每日里,全家都是处于半饥饿状态,虽然张家还有些粮食,但是也不敢吃饱,只能是吊着这这条命罢了。

“啊!宋神医来了!快快请进!娃他娘,快把咱家储存的干果子都拿出来!宋神医来了!”张德正在院子中拾掇着一些器具,他相信,旱灾早晚会过去的。所以,他得先把家伙式全都事先准备好。一见老赤脚来到家中,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热情的招呼着宋远芳。

“哎!好嘞,你先给宋神医倒点水,我这就去取!宋神医好不容易到了咱们家,这可是咱们的福气,你可不要怠慢了!”张长生的娘亲一边答应着,并嘱咐着张德,一边向仓房走去。

“哈哈哈!我说张老弟!你就不用这么客气,让你这么一说我们可就生分了,我想我们之间就不要这么见外了吧!现在的年景不同以往,只需一碗清水,一碗米粥即可呀!”宋远芳哈哈大笑着说道。

因为张家每次都会把采到的上好草药卖给老赤脚,而老赤脚所给的价格也十分的公道。两家相处的非常的好。所以,老赤脚在张家一点也不见外。

老赤脚在很多人家中的待遇都是一个样的那就是最尊贵的客人,因为,他对人和蔼可亲,药价还不高,有时候看不起病的人来到他那里,他还会借钱给他看病,还钱的期限是,这辈子还上就可以。

这样的一个医生,如果不被人们认可,不被人们祈福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医术精湛,他说能治好的病,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最低的药价内,把病人的病治好。如果他说,这个病治不了,无论走到那里,也是无药可医,除非是向宋神医说的那样,遇见仙人,吃了仙丹此种情况除外。

所以,人们全都叫宋神医,而老赤脚则是他对自己的称呼。虽然在人们心中他的地位高的吓人,但他从来不轻视任何人,对待天下的人都是一视同仁的,无论善恶!

“娃他爹,你先陪着老神医,我去准备些吃的。”张长生的母亲送来干果就去了厨房。

虽然是天灾之年,但是,张家的生活也还是过得去的,特别这次来的还是他们家的大主顾、大恩人!

可以这样说:要是没有宋远芳给他家那么多收购药材的银两,他们家的日子也不会这般好过,也许就会和其他人家一样去逃荒!所以,张家还是准备了几样小菜的。用以感谢老神医。

席间,张德郑重的向老神医介绍了张家的几个孩子,因为是天灾之年,今后还不知道会出现何种情况。所以,张家老少全都陪着宋远芳一起吃的饭“老哥哥,我和你也不见外,天灾之年,每家都不太好过!其实,我每年卖给你的药材,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由我家三小子长生采的。如果你感觉这个孩子还可以,我想让你把他收为学徒,这样既可以让他不至于跟着我们挨饿受罪,有一条命可以活。更可以使得他将来有一定的出息,你看,行吗?”张德目光诚恳,老茧遍布的手端着一碗水酒说道。

“哦?这个小三儿这么厉害?”宋远芳吃惊的看了看被张德扯到身前的张长生,又看了看张德。可是当他拉住张长生稚嫩小手的时候,脸上表情就像是脸谱一般快速度翻转着,疑惑、吃惊、兴奋。

张德看出宋远芳的疑惑,赶紧说道:“当然了,如果你有难处,就当老弟我啥也没有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会变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心里也不会因为这个事有而有啥疙瘩。”

“哎!我说老弟!我瞧着这个孩子也是非常喜欢,我想我和他很有可能还会有一场缘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详细的介绍一下这个孩子?”宋远芳立刻打断了张德的话。

“老哥哥,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老弟我不可能拿这种事情与你开玩笑的!。记得那时两年前的事了”。张德这才开始回忆一些曾经有关于这个张长生的一点一滴的事情,并且讲述给宋远芳听。

于是,张德便把张长生掉进西山沟的山洞里,吃了一枚果子,回来之后便能够对药草有感应的一事说了一遍。只是小铜钱的事情,却并没有对宋远芳说,他认为那是神仙给孩子保命用的护身符,所以,对谁都不能说。

“要不是这孩子,我家也不能够过得如此殷实,每年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带着他去山里采些草药。一是留给自家用,二是补贴些给乡亲用,再有剩下的就全都卖给老哥哥你了!”

有人说山里人,农村人刁蛮,不讲道理,但是他们质朴,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即使你是骗他,他也会选择相信你。

再有也许是他们不懂法,做出了一些恶劣事情。但是懂法的一些人,为何有的时候还会主动地去选择贪污,受贿,犯罪呢所以说,不要以自己对当时一个事情的见解去评价所有的事情。

再者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开荒}杀死了很多和我们敌对的人。对于他们来讲,我们是犯罪,应该处死,可是对于我们来说呢?,所以世易时移,我们应该用平常的心态和眼光去看待事情。

“老弟,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你那哪里是买药与我,简直是你把药送给我差不多了!呃!老弟啊!你看这样行吗?我想与长生这孩子去附近的山里面随便转转。虽然说很多草木都已经枯死了,但是还有一些草药存活的。如果这孩子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厉害,我就收他为亲传弟子;如果差距太大,我就会收他为记名弟子;即使是他一棵草药也找不到,我也会把他带走,收为学徒,你看怎么样?”宋远芳含笑点头说道。

“啊!好!好!好!太好了,如此,便多谢老神医了。三小子,你还不快点过来谢过老神医!”张德急忙兴奋地吩咐着张长生。他没有想到老赤脚这般爽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本来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去问的,可是谁知道,这件事情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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