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爵裔对医院两个字,总是分外的敏感,哪怕在这种几近晕厥的状态,一听到医院二字,他还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后虚弱的道,“我不去……”
他如今这副模样,童海晨再也不会觉得他是在耍她了。
二话不说,她再次鼓起勇气,把他扶起来,往卧室走去。
短短的几十步距离,童海晨又花费了大几分钟的时间,当爵裔整个人栽倒在床上的瞬间,童海晨也被他带倒在床上。
她没有马上翻身起来,因为早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的气力。
爵裔的手臂还横在她的肩膀上,维持着拥抱的样子,童海晨枕着他的手臂,鼻尖满是分不清是汗还是水的湿漉。
闭上眼睛,她缓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努力地撑起身子,走到不远处的桌边,把医生开的药拿出来。
爵裔这样子,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了,童海晨只能掰开他的嘴,一股脑的放下去十七颗药片,心中祈祷着他不要对什么药过敏。
爵裔吃完药之后,童海晨又把注意力落到了他浑身是水的浴袍上面。
穿这样的衣服睡觉,怕是好人都得生病了。
这一刻,童海晨向天发誓,她什么都没有多想,只是纯粹的,单纯的,想要帮爵裔脱下这身浴袍而已。
但是当她看到他赤裸的精壮胸膛,还有小腹上那肌理分明的六块腹肌时,她手指一顿,下一秒,脸色也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
咕咚咽了口口水,童海晨不停的在心中对自己说:镇定,镇定,这是一个病人!不是男人!不是长得妖孽,身材爆好的男人!
可是……她又不是瞎子!
更干不出自己骗自己的事儿。
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童海晨最后还是咬着牙把爵裔扒了个精光。
在给他***的时候,她是先用毯子盖住了他的身体,然后才脱下来的。
自始至终,她在视觉上维持了不趁人之危的君子之度。
帮爵裔忙活完之后,童海晨一身汗,她走进浴室,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脸都变得绯红。
洗了个澡,穿上新的浴袍,她重新来到爵裔身边,见他睡得还算安稳,她这才走到隔壁的客房去睡觉。
这一觉,童海晨睡得很沉,睡梦中,她又回到了令她撕心裂肺的那天。
刑邵南坐在她对面,平静的口吻对她说,“海晨,我们分手吧。”
她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因为上一秒,他还点了她最喜欢吃的蓝莓起司蛋糕,两人坐在很有情调的咖啡店,说着温情的话语。
所以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语。
刑邵南见状,直视着她的眼睛,削薄的唇瓣开启,“海晨,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大合适,所以,分手吧。”
这一次,童海晨终于挺清楚刑邵南在说什么了。
她几乎不敢相信,所以还是出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太过突然,“我做错了什么吗?”
刑邵南微微摇头,“你当然没做错什么,只是……我一直都拿你当自己的妹妹一样,就像是对邵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