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三国一条龙来,就不得不提起管宁和邴原,三国一条龙:龙头华歆、龙腹邴原、龙尾管宁,这里面,你别看华歆被称为龙头,其实要论真才实学,要论德,管宁和邴原都不比他差,管宁字幼安,当世大贤,邴原字根矩,都是当时的大儒,博学多才,王烈字彦方,也是一位洁身自好的奇人,没想到这三位竟然被彻里吉给弄到羌地来了。
马超上前对着三个人行了一礼,说道:“在下扶风马超见过三位大贤,久仰三位大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三个人很客气的还了一礼,并没有因为自己现在是奴隶的身份不好意思,也没有因为马超年轻小就看轻他,管宁说道:“呵呵,听人说扶风有位七巧奇童,今日一见果然不凡,管宁有理了。”另外二位也是客气地回了礼,马超对彻里吉说道:‘羌王,这三位都是当世大贤,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把他们交给我?”彻里吉哈哈一笑,说道:“区区几个奴隶,自然是没有问题!”
让三个人回去收拾东西,马超跟着羌王进了牛皮帐篷之中,彻里吉吩咐底下人排摆酒宴,马超客气了一下,吃了点儿素食喝了几杯酒,阿弥陀佛四童子可不管那一套,甩开腮帮子一通儿猛吃!马超跟羌王聊了几句,彻里吉对马超非常的热情,热情的马超都有点儿招架不住了,吃饱了喝足了,马超起身告辞,马超带着三个大贤出了先零部落的营地,彻里吉带着人送多老远去,马超也很感动,想了想,准备着回去了让马成也在这里建个马场得了,这可是个挣钱的买卖,特别是过两年天下就要大乱了,到时候马匹可就值了钱了。
三个大贤骑着马跟着马超出了羌地,一进北地郡,王烈长叹一声,说道:“侥天之幸,又活着回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得死在羌地呢!”管宁,邴原听了微微一笑,这两个人要豁达的多,马超就问了:“三位先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落到匈奴人的手里头啊?”管宁笑了笑,说道:“此事说来到也简单,当初我和根矩闲来无事准备搬到辽东去住上一阵子,到了辽东以后又与彦方相遇,后来华子鱼来访,我们就带他领略一下辽东风光,不想正遇到匈奴人寇边,我等三人没能走脱,华子鱼独自逃走了!”
华子鱼就是华歆,《三国演义》中华歆本来是豫章郡太守,孙策平定江东时投降孙策。后来孙权用顾雍之计,派他前往许都表奏刘备为荆州牧,此后华歆就一直留在曹身边。曹废伏皇后时,华歆亲自带领士兵进入皇后寝宫抓捕伏皇后。曹死后,华歆又同王朗等曹氏旧臣威汉献帝让位给曹丕,咱们就按照这个观点儿写这个人吧。
马超听完了微然一笑,说道:“管先生何必瞒我,您一定是料到了天下将要大乱,这才避祸辽东的吧,至于与华子鱼同游,不是你等三人没能走脱,我想是华子鱼逃走的时候你们把贼兵引开的吧!”三个人听了全都大吃一惊,管宁深深地看了马超一眼,笑着问道:“你这么说有何为证啊?”马超哈哈大笑,说道:“我说您是避祸辽东,是因为我也知道这天下将要乱了,而且岁在甲子!”三人听了又是一惊,他们也都猜到了天下在这一两年就要乱了,只是没有马超预测的这么准,邴原急声问道:“那你说说乱由何起呢?”马超轻声说道:“内有十常侍,外有太平道。”这下子三个人同时身体一震,管宁沉声说道:“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王烈又问道:“那你因何说是我等为了让华子鱼逃脱而引开贼兵的呢?”马超笑了一声,说道:“这还用问吗?想你等三人,彦方先生尚勇,根矩先生身手也是不俗,幼安先生天下大儒,六艺精通,骑射学有专精,华子鱼尚能逃之夭夭,三位怎么会反而被捉呢,其中原由不问可知!”这下三个人不禁赞叹马超的才思敏捷。
三位大贤随着马超往扶风走,一路上四个人越谈越是投机,马超前世读书破万卷,今生看书也不下千卷,自然是所知极广,三个人不管说什么,他都能答上下去来,让三个大儒也不由佩服万分,但是管宁就发现了这个马超从骨子里头并不尊重儒学,聊着聊着,管宁就问道:“小友,我看你心中好像并不信服圣人之言啊?马超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怎么会呢,圣人言语,神钦鬼服,马某怎会不信服呢,只是圣人之言就都对吗?”
王烈笑着说道:“圣人所言,随不尽皆正确,但是自然有他的道理所在。”马超看了看管宁和邴原,发现这两个人对王烈的话也不是非常赞同,于是马超笑道:“人无完人,物无完物,天尚不全!何况圣人呢,圣人所言也不一定就都对,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管宁听了不由的点头微笑,道:“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说的好!”邴原也是拍手称赞,王烈想了想,也说道:“有理,有理啊有理,想不到我读了许多的书,反而读糊涂了!呵呵,哈哈哈哈!”四人同时大笑,一路之上也不觉着无聊,用了几天这才到了扶风马家。
到了马家,三个人随着马超进了府门,三位大儒一看,马家这个气派心里头就有点儿不喜,等到了马超他们住的小院儿的时候,他们就觉着耳目一新,就见几间草屋,一片绿竹,很有情调,马超引着他们到了客厅,就见厅上挂着一块匾,上面用瘦金体写了三个大字一笑堂,门两边挂了一副对联,上联是竹本无心,外生许多枝节,下联配,藕随有孔,内无半点污泥。三个人看完了越想越是有趣,不觉莞尔一笑,问马超:“这上面这是何种字体,这两边又是什么,我等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汉朝的时候还没有对联呢,马超一说一讲,三个人拍手大赞:“妙啊,妙啊!”马超一愣,说道:“三位先生,你们怎么知道这是庙啊?”三人听了都迷糊了,说道:“当然妙了,简直妙不可言了!”马超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心说此妙非彼庙,我还以为我露陷儿了呢!
把三个人让进去,这回里面没供着佛像,那是在左慈的强烈抗议下才摘了的,但是有一副中堂,写的是: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三个人一进来就看上这副字了,连连叫妙,这回马超没敢乱答言,谁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庙啊!
给三个人让坐,马超这里完全是简单化的,几个蒲团,一张矮方桌,旁边儿有一架琴,墙上挂着胡器儿,当然了,三位大贤不认识那是什么玩意儿,还以为那是装饰品呢,坐下来,马东给沏上茶来,退了下去,四个人团团围坐,打了个小茶围,马超端起茶来一示意,喝了一口,几个大贤也随着各自喝了一口,觉着很舒服!赞道:“好茶!”
说着聊着,后面儿马成听说马超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三们客人,匆匆赶来,和三个人见了面,一介绍,管宁当世大儒,邴原,王烈也是气度不凡,知道三位都不是一般人,自己的侄子能跟这样的人做朋友他是相当的赞成,吩咐人排摆酒宴,要宴请一下三位高人,这三位,管宁作出世之想,王烈厌倦了世俗官场,邴原不喜热闹,全都婉言放谢绝了,马超就说了:“伯父您就不用心了,由我来照顾这三位就行了。”马成让人把酒席给送到这里来,几个人吃着喝着聊着,越谈越是投机。
聊到了最后,管宁和邴原,王烈互相看了看,这个孩子不简单,文足以治国安天下,武足以开疆扩土,胸有丘壑,腹有良谋,他所说所做的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这个人绝对的不简单,如果他要是出世的话,有两个结果,一个就是快速地结束这个乱世,另一个就是让这个乱世更加的乱,现在马超不做出世之想,那是他还小呢,而且祸乱还没有涉及到他们这里,倘若一但他出了世,那么这天下恐怕就会大变了,到底他是治世的能臣还是乱世的奸雄那就不好说了!
管宁三人不是没有报国安邦的志向,只是报国无门,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圣人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现在的世道他们不能治国平天下,就退而求其次,修身齐家,如果天下能出一位圣主,他们也是很愿意为国为民效力的,以管宁那毒辣的眼光,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孩子绝对的是王霸之姿,只是他身上没有王八之气,有的只是一种恬然淡定出尘的气质,让人很不理解,一个人怎么会有两种皆然不同的气质!
在马家住了几个月,和马超接触的时间越长,三个人越是心惊,特别是马超那些另类的言行,更是让他们一个个全都忧心重重,这个孩子行事如同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做事根本就没有规律可言,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下面会干什么,如果他要是出了世的话,后果可是很难想象的,临回辽东的时候,管宁很郑重的对着马超行了一礼,说道:“孟起小友,如果将来你想入世历练一番的话,管宁愿意在您的驾前效犬马之劳!”听了他的话,马超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