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闻听此言,抬起头来娇柔地望了刘晨一眼。
随即,她又飞快地把头颈低了下去,并在那里小声言语,“阿晨哥,那这丹药不是疗伤之药,又会是些什么呢?”
刘晨的这副躯壳虽然是云中子之后,却也未曾见识过高等的丹药。
在天玄大陆上,这丹药除了品级不同,在功用方面也有很大区别。它们当中有的丹药是用来强身治病的,有的是用来延年益寿的,有的是用来增长修为的,有的是用来聚敛真气的……如此一来,他怎么可能将所有的丹药辨识个清楚呢?
不过,刘晨作为大厨,倒也有他独到的一门技巧!
那就是他能够靠着菜品的气味、口感,乃至于色泽来判断它都用了怎样的材料。如今他自然可以把这门技巧用到丹药身上。只是他的这副躯壳并没有品尝过高等的药材和丹药,这才让他没有办法将这本领完全发挥出来。
刘晨听了刘芸的话后,只一思忖便回味着说,“我觉得这药中似乎有雪莲、银耳、鹿茸之类的味道。只是,我却有些药材没能品尝出来,所以并不知道它都有了什么。”
“哈!阿晨哥,你这嘴什么时候变得如同那银针一般厉害了?”刘芸听到这里,便把身躯转了过来。当她的目光落到刘晨的脸上时,眼中已满是惊喜的目光。
刘晨看到刘芸如此这般的模样,便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同时,他又把双唇向着刘芸的额头靠去。当他靠上刘芸的前额时,便在那里轻吻了一口。而后,他又抵触着刘芸的额头问,“芸妹,那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了么?”
“既然瞒不过你,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刘芸边说边把头颈贴入刘晨的怀里,并将酥软的山峰紧贴到他的身上,“爹爹原本要我拿颗清元丹给你,可我却见旁边有瓶凝神丹便把它偷换了出来。反正这两种丹药从外观来看都是一般,你服用之前不也没有发现吗?”
刘晨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方才刘芸所说的清元丹只是一种治疗真气伤害所用的丹药,而这凝神丹不仅药力平和,还是用来提升真气修为的丹药。先不说旁的,只说这两种丹药的功效,便可知这凝神丹乃是稀罕之物了。可刘芸竟然把它偷出来给他用了。
刘芸看到刘晨吸气的模样,便努起嘴来嗔怪地说,“阿晨哥,你总不会怕了吧?”
“没有!我只是觉得芸妹大可不必这样做。”刘晨干笑着回答。与此同时,他把刘芸搂得更紧了些。当他的口唇靠到刘芸的耳畔时,便在那里轻声低语,“芸妹,以后莫要再做这等危险的事了!我一定会赢得下月的比试把你娶到手的。”
“哼!只要阿晨哥高兴,就算没有那比试,也可以把我娶到手啊?”刘芸边说边把身躯向刘晨的怀里紧靠了些。随着话音,她的目光也看向刘晨的脖颈处,手指也把他的道袍紧抓了起来。看她的模样,心中一定是有了别样的需要。
刘晨看到刘芸的这些动作,当然也明白她的心里有怎样的想法。
可这里毕竟是天玄大陆,而刘芸又是他的师妹,他怎好跟她做出那些不轨的事情来呢?再说了,他也想用正大光明的手段把刘芸迎娶到手,并不想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想到这里,他又在刘芸的耳边低喃,“芸妹,放心!我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到我的身边。”
刘晨的话音刚落,房门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响。
当这脚步声到了房门外面时,敲门声与云间子的呼喊声便传了进来,“芸儿,你可在刘晨的房舍里面?”
刘芸听是云间子的声音,慌忙把身形挺立了起来。
她并没有着急应承云间子的询问,而是将一个药瓶从兜囊里面掏了出来。这之后,她将瓶中所余的丹药一并倒出,并将它们向刘晨的唇边送去,“阿晨哥,你赶紧把这些药一并吃掉!我爹爹定是来寻找凝神丹了。要是偷药的事被他知道,我们的事情就难成了。”
刘晨听了刚要说话,却被刘芸将药硬塞到口中去了。这之后,她便一边应承,一边向房门那边跑去。
刘晨见刘芸走开,自然不能将到了嘴里的药再吐出来。
如此,他便将这四、五颗丹药一并咽到肚肠里面去了。当这些药进入他的肠胃之后,便一同化成真气向他的经脉直冲而去。
虽然凝神丹的药性很是平和,却也不能一次吃得过多。
这样一来,他还是感到全身的经脉有了胀痛的感觉。不仅如此,他的心脏更是疾速地运转起来,丹田气海也在全力吸收这些丹药所成的真气。
与此同时,刘芸则把房门打开,并把云间子从外面放了进来。等到云间子在房舍里面站定时,她便阻挡在刘晨的面前又用顽皮的神情望着他问,“爹爹,我来给阿晨哥送饭,你到这里来作甚?”
“我来作甚,你难道真不知道吗?”云间子边说边把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很想去看刘晨如今的模样,可刘芸却摇晃着身躯将他的目光阻挡了起来。
刘芸听云间子这样问,便把手放到丝发上轻轻捋顺着,又用惊诧莫名的口气说,“爹爹,我怎么知道你为何到这里来呢?难道不是你让我照顾阿晨哥的吗?不是你说阿晨哥受了伤,应该在房舍里面好好将养的吗?”
云间子听到这里,抬起手来气恼地指点了刘芸几下,又把一个药瓶从兜囊里面拿了出来。这之后,他把药瓶向刘芸的面前一送,又厉声质问说,“你看这是什么!这里面的凝神丹到何处去了?”
“凝神丹?我不知道啊!”刘芸边说边把头颈摇晃了起来。
随即,她把身上的空药瓶拿出,并将带字的那面展示给云间子看,“爹爹,我拿得可是清元丹,这不是你让我拿的吗?”
云间子看到刘芸手上的药瓶,便把它接到了手中。
当他看到这药瓶已经空空如也的光景时,气恼的表情就变得更重了些,可他却没有办法把心中的怒火直接发作出来。毕竟刘芸做手脚时已经更换过药瓶,而他又不是不识字。
刘芸看到云间子被他气得胡须直动,便把身躯靠到他的身旁,又把他的胳膊轻挽了起来。这之后,她便摇晃着云间子的手臂,在他的身旁撒娇说,“爹爹,你这是为何生气啊?这药瓶里面原本就没有几颗丹药,我为了能让阿晨哥早好,已经给他全部服用下去了。”
云间子听到这里,忿忿然地瞪了刘芸一眼。
随即,他便甩动手臂将刘芸从身旁驱赶开来。这之后,他便大步走去刘晨的身旁,并把他的手腕抓到手上。可当他将真气送入刘晨的身躯,并去探查他体内的真气时,脸上却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原来趁着云间子与刘芸说话的工夫,刘晨已经利用下午掌握的方子,将凝神丹所化的真气全部收纳到丹田气海中去了。这之后,他又试探着控制住心脏与心脉的运转,并让自身的真气输出处于羸弱的状态。
由于刘晨的心脏特殊,云间子送入他体内的真气根本无法越过心脉的阻隔,进入到他的丹田气海里去。如此一来,他便没有办法查明刘晨丹田气海内的情况。当他探查了片刻后,只好把手从刘晨的腕子上挪开了。
刘晨见云间子把手拿开,便试探着询问,“师傅,我的伤可好些了?”
云间子听了刘晨的问话,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把目光看回到刘芸的身上。
此刻,刘芸当真紧张极了!她并不知道云间子无法从刘晨的身上探查出任何情况来。当她看到云间子的目光看来时,自然就把脸颊转到一旁去了。
刘晨看到刘芸紧张的模样,心也不由得悬了起来。
他虽然知道自己能够控制着心脉阻断云间子对丹田气海的探查,可他并不知道这样做的效果如何。若是云间子依旧能够探查到他丹田气海内的情况,那他岂不是白做这些努力了吗?故此,他也不敢轻易给刘芸做些暗示出去。
云间子看过刘芸后,便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刘晨。
只片刻,他便抬起手来向刘芸的身旁指去,“孽徒!你给我过去。”
刘晨听了这话便要起身,可刘芸却大声叫嚷起来,“好啦,好啦!我承认,那丹药是我偷拿的。你要处罚,就处罚我好了。”
刘晨听到这里,连忙帮刘芸掩饰,“师傅,不是这样的。这都是徒儿不好!师妹来送药时,跟我提及桌上有一瓶凝神丹。我便教她把拿药偷了出来,然后又服用下去了。”
云间子听到这里,脸上依旧是阴郁的表情,“那你们俩究竟谁服了那药?”
“我!”刘晨与刘芸异口同声地回答。
“既然这样,那我便把你们两个一起惩罚吧。”云间子边说边站起身来。
刘晨见状,连忙挪动身躯跪到了云间子的面前,“师傅!事情皆因我而起,错也错在我的身上。您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处罚师妹呢?您若是这样,便是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