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会稳重和看事态脸色!
若是不知悔改,这般下去迟早要在这性子上吃大亏的!
只得转了话题,“夫人,昨日奴婢听大管家的意思,今日大夫人像是让三夫人一同到了大堂,听着这话像是为了老爷的事。”
净竹眨了眨杏仁,投到净梅身上感激的目光闪烁发亮!
果然是好姐妹啊!
净梅视而不见,手上掐着她后腰的力道却渐渐的松了,心中好气又好笑!
二夫人皱起柳眉,手中的帕子几乎搅成了一团,眼里闪着寒光!
自战前捷报二老爷为国捐躯后,大房、三房就没个消停,她们这余孀孤儿的,谁都想要欺负到头上来!
先是儿子雨绍无故被冤枉在柴房纵了火,被老太君罚进祠堂罚跪深醒!
他可还是个五岁的孩童啊,在这寒冬纳月的,就这般残忍让他跪在黑漆漆冷飕飕的祠堂里,对着列祖列宗跪足了十二个时辰,放出来时,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至今雨绍下床走路双膝还是颤抖的……
这还不算,这事才没过去六个时辰,雨歆便在这三九天里,挣扎在湖里大呼救命,若不是净梅发现得早……
她这双苦命的儿女如今安能幸存?
想到这,二夫人脸色非常难看,有着江南女子温婉娇柔的脸上满是阴戾,大房、三房胆敢为了钱财和仕途,竟将她一双儿女差点害了性命。
真当她冷柔心是吃素的,好欺负不曾?
以为害了她的绍儿她大房庶子就想名正言顺的承袭镇国将军之位?用她歆儿的后半生幸福去换取你三房今生荣华?
哼!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倒要让泉下安息的镇国公公和老爷看看,你们这一去,你这些儿子和兄弟,是怎么样搅得这整个镇国公府不得安宁的……
“净梅,好生看着小姐,若是在出了丁点差错,我为你是问!”
二夫人的口气让净梅心下一颠,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自小伺候小姐长大,夫人和小姐的脾气皆了如指掌,二夫人虽然时常不按常理出牌,但好歹对着她们这些丫鬟,嬷嬷们从不曾严厉过,如今听着二夫人这异于常日的语气,当下大声答应着,“夫人放心,奴婢定寸步不离小姐左右!”
“嗯,净竹,随我去大堂看看热闹去!”
说着用力拂了下衣袖,看了眼床上即便是昏迷着也紧皱眉头的人儿,深吸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哎!”净竹双眼亮晶晶的,一股子跃跃欲试和看好戏的表情,跟在二夫人身后,走出内室门口时,将头探了回来,朝净梅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无声的说了句“好好照顾小姐”后便活蹦乱跳的消失了!
净梅无语的瞪着门口,摇摇头,也只有这丫头不知轻重,转而去照顾床上的人去了!
镇国公刘启胜跟先帝是拜把子兄弟,早年追随先帝一同打下江山,宏盛一年被封为镇国公,世代承袭!
刘启胜有一妻一妾,名下三子一女;二子刘振西、小女刘振北为妻子嫡出,而刘启胜的妻子在生下刘振北后一年里,突然染了怪病,没活过两日便消香玉损,留下一双儿女撒手人寰了!
刘启胜觉得愧对妻子,便对这双儿女更为疼爱些,而刘振西越大越像他,一股子蛮劲刚劲果决,抱负远大;不像长庶子刘振东目光短浅,妇人举见;更不像三庶子刘振南终日纨绔,心术不正!
一手长枪更是耍得出神入化,让人闻风丧胆,可让镇国公疼爱到了骨子里去!
事事都随着,就连亲事也是依着刘振西的意愿来做主的,可眼红了其他两兄弟!
宏盛年间,箫式皇朝刚刚建立,根基不稳,边境时常有敌人来犯,而朝正内部又得花大力气来安抚前朝跳跃的老臣!
可谓是内忧外患之处境!
宏盛先帝便令刘启胜为镇国大将军前往边境镇压外来敌犯,刘启胜也不曾辜负先帝的厚望,用了整整十年时间,边关敌方也终见识到了刘家军的威名。
屡败屡战后,被打得片体鳞伤伤了心肺的敌军,终是揠熄旗鼓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躲在了自己的洞里,在不敢来犯……
而此时,先帝也将内患处理干净了,却不想自己千防万防,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己儿子手中……
刘启胜刚从边关回来手臂上就带上了黑布,站在皇陵大门口,神色悲凉,一夜间恍若老了几十岁……
只剩下嘟囔声,“说好等我回来一同喝上个三天三夜酒尽酣甜的,老哥哥啊,你怎么就不守信用呢……”
新帝登基,改年号为睿昌,睿昌帝登基第一把火就烧到了镇国公府,镇国公心灰意冷下,先行一步交出了兵权,睿昌帝想要给他随便按个罪名,罢了镇国公名号。
可奈何镇国公乃开国功臣,立功无数,朝中幕僚又多是生死兄弟,齐齐冒死保下镇国公!
睿昌帝在蠢也看懂了时局,便也收了兵权,顺势说是镇国公年岁大了,朕体恤特准镇国公回家颐养天年,聊表朕孝心!
众人心中气愤,但也不敢当朝发作,只能咬牙忍了这口气!
新帝虽也有抱负,和才华,但与之先帝相比,可谓相差甚远!
先帝仁孝,心胸宽厚,而新帝眉宇间却是藏着一股子的戾气,心胸定为狭隘之人……
众臣敢怒不敢言!
睿昌五年间,镇国公便留在镇国公府闲时和幕僚品品茶,斗斗乐子。多半时日还是将时间都花在了刘振西和刘振北身上!
而在睿昌一年,与刘振西同胞妹妹刘振北便嫁给了闲王,如今睿昌帝最小的皇叔!
少了爱女,之后的时日刘启胜更是时时陪着刘振西,将自己一身本事皆交给了自己这个爱子!
从五书,兵法,将才之道,武术无一落下!
刘振西深得他父亲的真传,即便不在战场上,身上那股子威风凛凛的强大气场、满身的煞气,一般人也是不敢靠近的!
睿昌十三年,前朝余孽勾结边关敌军,再次卷土重来,闹得整个边关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