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跟着太监进了宫。
“这位公公,您这么忙还麻烦您抽空亲自来引小王,真是麻烦了。”一路走着无趣,风如尘索性和那太监聊了起来,这王宫大内,哪个不是人精,定能套出些东西来。
“哎哟喂,靖小王爷,您可是折煞奴才了,能为您引路可是咱家的荣幸,想当年靖王爷是何等的威风。”见风如尘没怎么摆王爷架子,大太监安公公便也客气起来。
“小王不过是沾了父王的光,哪有安公公本事。虽然小王多年未出府,但是对安公公您的大名还是如雷贯耳,您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今日有幸得见安公公才是小王的荣幸。”风如尘呵呵一笑,一副讨好小人像。
“传言不可尽信,咱家也就是尽心尽力的服侍陛下,只要能把陛下服侍的舒舒服服便是咱家最大的本领。这么多年,蒙陛下不嫌弃,倒也让老奴在这宫中过的还算安稳。”安公公牛头不对马嘴的打起了哈哈,陛下吩咐让他仔细观察这失踪了七年的风如尘,这十岁的毛孩子倒是识相。
“呵呵,恐怕这普天之下,除了安公公有这本事,其他人想都别想,安公公,小王这说的可是?”拍马屁谁不会,看这老太监肥头大耳的,一看就不是好货色,眼下却也不好得罪他,风如尘跟在安公公身后心里狂吐。
“呵呵,公公我这些年引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比小王爷您更懂咱家的,您可比当年的靖王爷更懂人情世故多了。”安公公得意的一笑,脸上狡黠之色一闪而过,快的连风如尘也没有注意到。
“噢,公公曾见过我父王?不瞒公公,小王一出生,父王便战死沙场,没有机会得见父王。小王都是听母妃描述父王是什么样子,不知在公公眼里父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哼,*****才。我父亲岂是你能随便拿来说事的。
“咱家也替小王爷不幸,没能得幸见风袭国英姿飒爽的战神靖王爷一面。十年前,老奴服侍陛下,得幸见过见此靖王爷。战神靖王爷所言非虚,每次凯旋归来都是陛下亲自带上朝中文武大臣到风都城门口去迎接,很是神气。靖王爷一袭银色战甲威风凛凛,身后几十万在城外那么一站,城内百姓立时一跪,恭贺靖王爷得胜归来。哎呦喂,那可真是把战神的本色给显的一干二净。”安公公沉思回忆道,那风束霖确实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
“噢,原来父王有如此英姿,身为父王的唯一儿子,小王至今毫无建树,真是惭愧了。”风如尘皮笑肉不笑,这个安公公果然是个狠角色,说来说去不就是风束霖功高盖祖吗?只是这样敏感的话他怎么能就这么随口说出?是里面的那位还是另有其人?
“小王爷过谦了,咱家看小王爷也是玉树临风,人中之龙。现金年纪尚小,待他日长大比于靖王爷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安公公在这宫里是出了名的精明,和这小娃娃念了几句,总觉得这小娃娃精于事故,回话都回的滴水不漏,难道刚才是小看他了。
“哎,可惜,小王对朝政边防都不敢兴趣,恐难以继承父王衣钵了。要处理那些头痛的政事,还不如找几个妹妹玩玩来的爽。”风如尘淫邪嘿嘿一笑,整就一个花名在外的纨绔子弟。
“呦,小王爷,御书房到了,快进去吧,陛下已恭候多时了。”安公公见风如尘那纨绔的样子,微微一愣,想是自己多虑了,这么个十岁的孩子,由着个寡妇养大的,还在外面丢了这么些年,哪有那么重的心思。
“多谢公公了,”风如尘谢过安公公,便进了御书房,房间颇为空旷,两边摆了一些书架和珍奇古玩,中间一个御座和明黄色的案几,右侧摆着一张塌,榻上还摆着副未下完的围棋。书房的正中间摆着一只及他胸那般大的香炉,白烟是不是的自里向外飘出。
“臣风如尘见过陛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风如尘一进门低头走到中间案几前几米,行了跪拜礼,管那风袭王在不在,先行礼总是不错的,可不能让人抓了小辫子。
“原来是尘儿,快快起来,王叔可想念的紧呐。”一声洪亮的声音自书架后传来,待风如尘反应过来一双明黄色的靴子已经赫然在目,身体被一双坚强有力的手托了起来。
好快的速度。风如尘心里暗惊,原以为这风袭王这些年来放任李国藩权倾朝野,是个草包王,没想到竟是深藏不露。
“谢陛下。”风如尘起身站了起来,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满目含笑的凤眼。
“好,好,好。尘儿长大了,越来越像王弟。寡人相信王弟在天之灵也定感安慰。”风束洌满意的看着风如尘,慈祥之意易于言表。
“回陛下,父王英姿飒爽、骁勇善战,尘儿还只是个贪玩的小毛孩,怎能同父王相比,陛下睁着眼睛说瞎话,恐怕父王见我这般不学无术,气的要活过来和母妃一样要打尘儿的屁屁呢,呵呵……”风如尘又开始发挥老虎拔毛的绝技,只是不知这次会不会惹恼了这风束洌,“卡擦”一下就丢了小命。
“厄……”风束洌没想到风如尘胆子会这么大,居然敢对着他说他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陛下,尘儿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惹您不高兴了。请陛下饶恕尘儿无知,母妃自父王去世之后郁郁寡欢,对尘儿疏于管教,因此尘儿说话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如果有说的不对的还请陛下宽宏大量。”一见苗头不对,风如尘马上在风束洌面前跪了下去,噼里啪啦的胡说一通。
“尘儿快快起来,童言无忌。何况尘儿说的也都是实话,寡人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尘儿年纪尚小,要想赶上王弟还是需些时日。尘儿,告诉王叔,你母妃经常打你,厄……那里吗?”风束霖见风如尘说话如此坦诚,心情倒也好了起来,这么多年了,听到的都是唯唯诺诺、夸奖赞扬,想这样无心的指责倒是听起来甚是得心,这尘儿确实还小,年幼丧父,又失踪了七年,没有了那许多的世俗礼仪,倒也天真烂漫,可爱的紧。
“厄……呵呵……王叔……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个……这个……尘儿现在已经十岁了……”风如尘尴尬的嘿嘿一笑,还认真的伸出十个手指,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让风束霖很是忍俊不禁。
“哈哈……尘儿长大了……我们不聊这个……那尘儿可否告诉王叔,这七年来闭关修炼的心得?”风束洌爽朗一笑,将风如尘拉到身边往御阶上随意一座,随口问道。
这王叔倒挺布局小节的,风如尘呵呵一笑,便就着他坐了下来。
“那个,王叔,如果尘儿说了,你生气怎么办?”狗腿的呵呵一笑,天真,无敌。
“放心,尘儿这么可爱,王叔怎么会生气呢。这样,王叔先答应你,无论尘儿说什么,王叔都不生气,如何?”风束洌见着风如尘欲说还俱的样子,心想,这尘儿倒是机灵,懂得事前先要块免死金牌。
“呵呵,谢王叔。尘儿告诉王叔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母妃,和王府几个家丁知道。”风如尘不怕死的吊起了一国之君的胃口,看来耍宝已经是耍上瘾了。
“噢?”风束霖轻声问道。
“其实,其实,尘儿并没有闭什么关,修什么练。其实王叔这么厉害,只要一对上尘儿这性子,您肯定不相信尘儿会就那么乖乖呆在王府七年足不出户,嘿嘿。”说完,风如尘不忘记献上一记讨好的傻笑。
“什么?靖王府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风束洌故作正经大喝一声,对风如尘的傻笑直接无视。
“哎呀,王叔,别生气,生气容易找皱纹。再说了,嘻嘻……”风如尘坏坏一笑,贼贼道,“王叔,您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不知道尘儿这七年并不在府内,呵呵,王叔就不必再做戏了。王叔如果当真生气,早就捏了靖王府了,嘿嘿,王叔,尘儿说的可对?”
“哈哈……尘儿,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没想到风如尘说的如此坦诚,更没想到这个小鬼头竟然用这种语气说出这么一件在别人看来是件天大的事,他倒好,像个没事人,风束洌倒是挺喜欢这小鬼头。
“呵呵……不是尘儿自夸,只要见过尘儿的人都会送尘儿一句‘风如尘,你不要命了么。’但是从没有人真的要过尘儿的命。因为尘儿说的都是大实话,呵呵,王叔,尘儿可不信您会就这么把尘儿给……结果了。”说着,还手舞足蹈,说到‘卡擦’,还特意伸了下脖子,一派无邪。
“哈哈……好好好……好一句大实话……尘儿尽管放心,以后尽管说实话,有王叔在此,看谁有胆要你的命。”风束洌见风如尘那可爱的小摸样,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里玩,哪还荣得了别人伤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