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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家必须明白什么叫创业,创业就是在不确定的客观条件下,发挥主观能动性,把零碎的客观因素科学而巧妙的整合起来,产生一个新效果,创造出一个新事物。这中间道路曲折,困难重重,但只要努力一定能成功。我们办才艺学校已具备这样的条件,我们只要发挥主观能动性一定能成功。请理解相信我们。”

甄铁汉马上接过话题:

“大家的质疑是说我们没有钱办学,是空想和幻想。不,我们基于深厚的现实基础。我要告诉大家,我们这次修建校园,陆陆续续前后有一千多名志愿者参加,吃的是方便面,睡的是草垫子,大干了四个半月,总共花了二百八十万元,据专家们保守估计建这样一所学校至少得八百万元。这是奇迹。这是志愿者的爱心奉献,青山市人民的爱心奉献。真正的爱心办学,人民会拥护我们、支持我们、参与我们的。一个上海大企业家捐助了我们五百万元,可不告诉我们姓名。”

赵景明接着道:

“还有我们的尚老师,顾问栗木和我们一起捐出了四百万元。我们其中有五对情侣把他们的嫁妆、成家费全部捐了出来。捐助会有的!因为我们办了一个人人喜欢、纯洁透明、闪亮发光的爱心学校,难道我们还怕没有钱吗?“

人们掌声雷动,欢呼雀跃。

“说的好!”

“办的对!”

青山市电视台提问:

“七位女老师,在你们的宣誓中提出‘三年不拿工资,三年不成家’,这么艰苦的日子,你们受得了吗?“

“哈哈哈!”

七位倩女一阵爽朗的笑声,挥洒着她们的乐观,表达了她们不屑一顾、睥睨常俗、充满理想和心志。

快嘴林心兰激言:

“谁都知道,只要我们到中学乃至大学任教,保证有个铁饭碗。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会过个好日子。可我们偏偏不要这个铁饭碗,我们想励志磨炼。我们想简单生活,快乐人生。就像雷锋同志所讲‘有理想,有出息的青年人必定是乐于吃苦的人’,就像道德楷模郭明义一样,常帮助别人,快乐自己。弹指一挥间,三年一晃就过去了。三年,正好是我减肥的好时光,那时我们人人都是美女。”

又是一阵叫好的笑声。

九州日报记者问:

“我想问一下,才艺学校招聘的教师怎么比招的学生还多?采取的是什么教学手段?

刘笑天:

“众所周知,才艺学校培养的是音、体、美方面的特殊人才,特殊人才就是奇才。培养奇才需要方方面面的奇才教师,常常人对人,面对面的单兵教练,甚至几个人训练一个人的多人教习。这就需要大量的具有科研能力和独特训练的专业教师。如理论导师、训练教师、辅导教师、心理教师等等。为贯彻因材施教,因人施教,把具备素质临界天才的人,通过我们的特殊训练法,突破临界点,成为天才。我们需要的教师还不止这三百名。根据教学进程的需求,还经常临时聘请专家来校讲一段课,作一段训练指导,随叫随来,随完随走,所以需要的教师就多了。“

有一位准备入校的教师,竟然发现柳城师大的书记栗木也来了激动不已。

“栗书记,您到晚年了,还要参加办学?“

栗木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

“甄铁汉十四名学生办的才艺学校,是真正的爱心学校。他们的成功我深信不疑。我来加入,觉得是一种光荣,一种乐趣,一种价值。明天我就是闭上眼睛,也会带着幸福和微笑死去。”

又是一阵鼓掌叫好。

甄铁汉接着:

“大家还不知道,栗木书记把一生积蓄十六万元全捐给了才艺,现在是我们的顾问。”

话音刚落,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站起来:

“我这里有十二个老朽也要参加办学。”

十二个人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全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学者,老艺人,异口同声说:

“我们都参加办学,不要一分钱。”

心灵的震撼。

甄铁汉太激动了。他走上前去和大家握手拥抱。

十二个人全是名家,有“三铁大王”(铅球、铁饼、链球)寒铁和短跑宿将林之靖夫妇,足球名将马万里、二胡大师王瑞、音乐大师贺天乐、数学大王周通、国画大师吕焕兵、演奏大师云中飞、舞蹈大师岳杉杉等。

甄铁汉:

“各位长辈,各位大师,你们在青山闻名遐迩,让我敬佩万分,小小才艺,以你们的德艺施教、鼎力相助,才艺辛盛,一定会培养出杰出人才。”

马万里:

“甄铁汉,我们是慕名而来的。因为信得过你们。特别是信得过你甄铁汉。咱们合作一把,一定要训练出中国特色的足球队。”

招聘教师的工作很快见效。发出去的报名调查表雪片似的飞了回来。报名的有四千多人。经过面试、试讲、体检最后确认了二十六名专家级导师,三百名特殊才艺教师。

九月一日,全部教师入住。所有房间都安装了暖气设备、电脑、闭路电视。大师级的导师一人一屋,其余教师一屋二室,二人住宿。

伙食费补助每人每天大师级五十元,一般教师三十元。

新建了一个医院,甄铁汉第一个就住进了医院,他已经五天五夜没有好好休息,休克了。醒来后吃了五包方便面;又开始了工作。

甄妈妈听说甄铁汉住了医院,乘公交车到北山脚下步行了五里路才到了学校,背上背了个大提包,手里提溜着一条猪后腿,一进门就看见了一排破旧的小平房,甄铁汉和他的学友们正在门前迎接她。

“妈妈!”

甄铁汉迎上去和母亲抱在了一起。有半年多了母子没见过面。

“怎么瘦成这样了?弄坏了身体谁还嫁给你啊?”

说着,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她又看了看七个骨瘦如柴的女孩:

“半年前你们还如花似玉,现在却搭了一层霜,瘦成个鬼样儿了。这样子怎么嫁人呀!”

说着甄妈妈哭泣起来。七个女孩围了上来。隋菲菲道:

“妈妈,我们正在减肥,现在是个极好的机会。”

“别骗人了,你们这是在折磨自己。听说你们的生活费连三百元都不到,那怎么过啊?”

说着,她打开了提包,里面全是点心,水果等。

“你们给我吃完,明天就变胖。”大家一阵欢笑乐合。

甄妈妈在校待了一天,把校园看了个遍。她很满意。想了想,还是回家吧,别耽误他们的工作。临走时她还要叶青送她回家,叶青高兴得跳了起来喊着:

“妈妈,咱们回家吧。”

二姨在自己家附近给甄妈妈租了一套房。一方面让甄妈妈为自己做些家务,另一方面也好让甄妈妈母子间有个说话活动的空间。甄妈妈把叶青带到家里住了下来。

甄铁汉母亲最犯愁的是儿子的婚姻大事。在他身边有那么多美女,可就是一个也不谈。她天天长吁短叹,无计可施。甄铁汉不开心扉,不吐真言,这些美女们也是无隙可乘。尚小云苦恋着甄铁汉,深藏不露,一直在等待。隋菲菲暗恋着甄铁汉,但是有了尚小云,她不得不在外围游弋,也无法近身,只好亦即亦离,等待有一天替补。唯有叶青,是个爱情四溢的女孩。她敢爱敢露,不藏着掖着。她温柔得像一池深水,爱起来像一团炽热的火。她天天陪甄妈妈聊天,说话,给甄妈妈唱歌,跳舞,用甄铁汉的二胡给甄妈妈拉《二泉映月》。把甄妈妈哄得乐不可支,渐渐产生了好感。她很快喜欢上了叶青,她把叶青和尚小云比较了起来,一样的漂亮,一样的可爱,为什么不让叶青做自己儿媳呢?

“甄妈妈,我太喜欢甄铁汉了。恐怕这一辈子我都离不开他了。”叶青向甄妈妈敞开了自己的心怀。甄妈妈感动得不得了。这孩子,铁石心肠,打上灯笼也找不来。尚小云是出国了,隋菲菲模棱两可。叶青这孩子就蛮好了。她下定决心要成全他们。但甄妈妈不敢满口答应,她还不敢完全做儿子的主。但他试图想用行动来迫使儿子就范。

她忽然拿起了甄铁汉二姨给买的手机给儿子拨了电话。

“铁汉吗?你快回来一趟吧,我现在头晕恶心……”

“好,我马上回去。”

甄铁汉撂下电话就往家里赶,到家一看母亲好端端的哪有病呢。

叶青和甄铁汉去里屋聊天去了。

甄妈妈满心希望他们谈情说爱,卿卿我我。可是十点多了,还没有动作表示。这可让甄妈妈着了急。她忽然心生一计,找来了一把锁,把里屋的门“咔嚓”一声就锁上了。她心想,这一夜你们就别再想分开,非让你们爱个够。甄铁汉没听到锁声,叶青可听到了。而且也明白了甄妈妈的用心。她心里暗暗的发乐,看你甄铁汉往哪里躲。叶青开始一点点地示爱,一点点地去打动甄铁汉。她心里明白,甄铁汉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不能轻狂直语,必须用琴弦柔柔地拨动他,他才能抒发出情感的琴声。

“二哥。”她也学着隋菲菲的昵称,她要拉近距离。

“我看尚小云老师不回来了。假如有一个人比尚老师更爱你,你能接受她吗?”她含情脉脉地望着甄铁汉,想穿透他的心窝,察视他内心的动感地带。

“叶青,我现在,任何女人都不能接受。因为我的事业还一事无成。不能成家分心。”

“你太固执偏见了,事业和爱情应同步进行,没有爱情伴随的事业,缺乏情感,没有厚度。当你一个人遇到困难时,没有人替你分担,势单力薄,无法成就大业。大英雄,你应该清醒清醒了。”

叶青的几句话,说的还真是贴心贴肺,一下子勾起了甄铁汉心中的往事。他和尚小云老师在一起的日子里,相处的那么和谐,合作的那么默契,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她为自己分忧解难,同甘共苦。她像一座大山,一棵大树。在她身边是那样的踏实放心。她走了,她还留下一大笔钱,那是支持和信赖,那是寄托和希望。那是师生情,还是师生恋,他说不清楚。他第一次回味到有女性在一起的欢乐和幸福。虽远隔天涯,却把自己的思念缒得沉沉和深深的。甚至还有些隐隐作痛。当她在你身边的时候,也许你并未感到幸福,当你失去她的时候,才真正感到是一种痛苦。今天,叶青给自己指点了迷津:爱情和事业可以同步。他应该结束异性相斥的生活旅程。尚小云是他生活和工作中最理想最信赖的异性伴侣,是自己最尊爱的女人。如果要成家,他心甘情愿和尚小云携手并进。因为她是走近自己心灵最深的人。她还能回来吗?他不知道。

当然,隋菲菲、叶青也都是他最尊爱的女人。如果选择任何一个,他决不后悔。叶青充满爱情的火焰,美丽动人,纯真无瑕,牺牲一切追他而来。他心里很清楚,她是爱着自己的。可一个人不能同时和几个女人相爱,更不能结婚。他非常懊恼自己,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到底怎么办?他没有了方寸。辩证法是不灵了。如果有个分身术就好了,他可以变成几个人。他茫茫然然了。叶青啊叶青,你能不能再爱上一个人?你能不能和那个音乐大师李嘉欣结合呢?我实在是承受不了你的爱了。

甄妈妈在外屋焦急地等待着。一会儿侧耳听听屋里的动静,一会儿顺着门缝瞅瞅屋里的情景。她急切希望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切。可是屋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俩人像个木头人,一东一西,相对而坐,仍然没有靠近。青青啊,你真是个笨蛋,你主动靠近一点不行吗?什么时候了还害羞。她急得心里直蹿火。为什么不坐在一起?为什么不搂搂抱抱?睡了觉,有了孩子,那不就完事大吉了?唉!这个铁汉,你真是铁石心肠。还挑挑拣拣的,东想西望。挑吧,花里挑花,挑得眼花。闹不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叶青,已经十二点了,我们还是睡吧。”他想结束今天的碰撞。他走到门前一推门不开,再推还不开。他顺门缝一看,已经上了一把将军锁。

“妈妈,开开门。”他一连叫了几次,母亲就是不吱声。甄妈妈心里想,我就是不开,非让你们生米做成熟饭。甄铁汉终于明白了,愚蠢的母亲,太荒唐了,这样做太让人难为情了。叶青却在一边偷偷地笑。心里美美的。

“叶青,看来我们是出不去了。这么晚了,你就在床上睡吧,我在沙发上躺会就行了。”

“不,二哥,我们还是聊聊吧。我早就想和你说说话,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是天赐良机,我们可以长夜谈天说地,外面的月亮亮又圆,这该多好啊!”

“叶青,你为爱情追我而来,很让我感动。可是,我的爱情观还没有形成,修炼还要继续,未到功德圆满,我是拿不出最后的抉择的。你既漂亮又有才华,有好多男子在追求你,你看准了,就及早定夺下来,不要贻误一生。”他只能含糊其辞地说。

“二哥,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也有我的爱情观。我的爱情观是,只要我认定的男人,我会穷追不舍,不到黄河死不回头。即使我追不到他,被别的女人抢走,我也决不惋惜,决不后悔。只要伴随他身边,那就是我的幸福。二哥,我知道你心里很乱。不过,最后的抉择还未到来,不用着急。大家都可以等待。大家都可以同时修炼。你说呢?二哥。”

“哈哈哈!”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已经深夜两点了,甄铁汉由于白天劳累,早已呼呼大睡。叶青两眼瞅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铁汉,我们为什么不能成为夫妻?我太爱你了,我一生中还没有爱过一个人。”

她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不能占有他,可我总可以像学生一样亲他一口吧?她激动的心怦怦地跳。她低下身子靠近他的脸,先亲了一下他的脸。她流泪了,欣喜若狂的泪。她想了想,索性再吻一下他的嘴。她轻轻地吻了上去,一秒钟两秒钟……甄铁汉睡得太死了,根本没有感觉。可叶青的嘴和脸特别的热,就像火烧火燎的。她搬了一个凳子坐在铁汉面前,不断地流着热泪。今天她和甄铁汉睡在一个屋内,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爱一个人,和这个人睡在屋内,虽然不是一个床上,但这已足够了。

天大亮,甄妈妈做了两大碗鸡蛋面,她和甄铁汉吃完面就回校上班去了。

尚小云从网站上收到甄铁汉的来信。

尚老师:

我们创办的才艺学校,校舍已落成,即将招聘教师和学生。一个伟大的事业就要诞生了。你回来吧,回来和我们一道开辟新天地。

这是甄铁汉第三次的呼唤了。

然而奥地利的一个音乐家麦卡伦却天天缠着她。

“云,我喜欢你,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了你。你是我的朱丽叶。你美丽善良、聪颖,真像一个东方女神,嫁给我吧。”

“大师,我是中国人,我必须要回到我的祖国,那里还有我的亲人等着我。”

“我听说,你爱上了你的一个学生,这个学生天赋过人,才华横溢,能率领千军万马,让你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有他的帅气和才干,可我也有我的优势。首先,职业爱好一致是我们最大的共同点。我还有两亿欧元的存款,五千万欧元的别墅。我们可以运作音乐的开发,可过一个无忧无虑的美好日子,我也是一个负责的男人,会让你幸福的。”

尚小云不再跟他争辩,她知道,人生观各异。人生在世上的幸福,必须同自己的财富相适应。在奥地利不是享福,参加甄铁汉的创业那是一种变革精神,人生味道,人生快乐,什么都会富有。

她不再选择比较了,她认定这一生就是甄铁汉,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能带领你打开心灵的窗口,吸纳万物。

风儿吹,云儿归,

带着馨香的思恋。

人未到,心已醉,

心泉酿出柔软的泪水。

归去吧,那是梦开天的地方,

归去吧,生命的彩虹就在那里。

多少次梦回归,

梦中挚友依旧那般心有灵犀。

多少心田等待着播种,

多少灵魂等待拯救和抚慰。

还有那放不下的你,

你是否渴慕着我的归期?

临下班时,甄铁汉在网站上看到,尚小云从维也纳发来的短信:

十五日回上海,月底回青山市。我要到才艺学校任教,请准备一间大的屋子,存放乐器兼做办公用……

甄铁汉兴奋不已,心中的期盼终于到来。甄铁汉把这一喜讯告诉了罗天佑、刘笑天、赵景明。赵景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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