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九霄端坐主位之上,应酬着各派掌门的轮番敬酒,风九霄酒量虽好,年纪却也大了,几杯酒下肚,面色已染泛红,隐隐有些头晕。刚回完天象门掌门敬酒,正待回敬四方谷谷主的酒,吴药正巧赶上时候在风九霄耳畔悄声说了些什么,风九霄连声抱歉,失陪,便走回后堂。
“忘书情况如何?”风九霄不消片刻已经到了后院上官忘书的房间,一进房中便朝正在替上官忘书看诊的亦大夫询问病情。亦大夫一会摇头一会叹息,忽然大笑,不知情还以为上官忘书这病还能传染,且传染的还是疯病。
亦大夫头发已经花白,是十分有经验的老行家了,奇难杂症医治过不少,且在梅花庄处事二十年深得风九霄信任。即使亦天星做出如此异常的举动,风九霄依然相信亦天星绝对不是疯了,事出必有因。在风九霄开口询问之后,亦天星立刻恭敬地作了一揖道:“庄主,这上官忘书身上中了蛊,这蛊却无害于身体,莫名昏阙似与这蛊有关,这蛊毒十分罕见,应该用蛊高手所为,这蛊与毒却有不同,恕老夫难以解除!”
“哎,忘书这些年在外行些旁门左道之事,得罪不少人,定然在外惹了祸事,即使治不好也怨不得亦大夫,这怪此子作孽多端,应有此报!”风九霄越是如此,亦天星反倒越是自责自己医术浅薄医不好庄主唯一弟子。
“庄主请放心,这蛊虽然取不出,却是无害,只要稍事休息,上官忘书便可清醒!”
“有亦大夫这句话,也是此子命不该绝,有劳亦大夫!”
“庄主客气了,吴药随老夫去药房取些药材!”
“是,亦大夫!”吴药跟随着亦大夫走了出去,只余下风九霄与昏迷中的上官忘书,风九霄一探脉息,灌注一股强劲的内力在上官忘书体内游走一周,直到藏蛊之处突然阻滞不通,上官忘书只觉得左臂关节处一阵剧痛立刻清醒过来,一见风九霄,立刻下床跪倒。
“多谢师父相救!”
“你要少在外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也不需为师相救了!”
“徒儿知错,可徒儿做的可是侠盗,劫富济贫,绝非那些鼠窃狗偷之辈!”
“哼,你还有脸提这个,你窃取武少寺方丈大师的大还丹竟然给了白珠宫的妖女朱婉儿,如何解释?”
“这个,我也是被骗的,谁知她是那邪派妖女,要是早知道,就是给徒儿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再说了,徒儿现在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绝无来往!”上官忘书言辞恳切不似作假,风九霄原本也无意多做责怪,上官忘书在江湖上虽然名声不太好听,但在寻常百姓之中倒也深得人心,只是怕这唯一弟子误交匪类,贻误终身。
“也罢,你先起来吧,这次回来,便不要再独自出去闯荡了,为师既然已经金盆洗手,自然也要寻个清闲,云游一番,从明日起你便开始与胡虎学习打理庄中事务,不得偷懒!”
“弟子遵命!”这样的好事若是落到别人身上,定然欣喜异常,这上官忘书素来野惯了,这下子要规矩起来,还要学着那些礼数,循规蹈矩,着实是为难他上官忘书,然这师令却是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