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对方良劝道:“堂哥你现在一事无成,虽说日后肯定也是一方高手,但眼下里,却还未入品,还是修成高手,衣锦还乡,再回来向她表明心迹的好。”
方良听罢,一想也是,便怏怏地随着新拜的师傅去了。
方羽父子本无他事,奔波两日,也不愿折腾,反正城中杂货铺子也没什么大事,索性仍在乡下歇息了,准备过两日再上路回城。
方家原本也是小户人家,乡下也就一套房子,父母逝后,自打方杰去城中开了个杂货铺子,因姐夫家里兄弟三个也不甚宽绰,这老家的房子也便送给姐姐了。每次回乡探亲也是住在姐姐家里。
除了堂兄方良外,还有个刚回跑的堂弟,小名石头,尚未正式取名。因此,加上方羽父子,也是能够住下还有余地。
待晚上吃饭时,几人仍在议论方良,却是感叹他的好运气。
说罢,方良母亲,也就是方羽姑姑看着正逗小石头玩的方羽道:“一晃这么多年了,还记得阿良跟石头儿,一般大的时候,却不想能有今日,这般造化。”
方羽姑父插了一句:“是啊,我还记得,弟妹那时候刚嫁过来,也曾说过阿良将来一定会成为高手的,却不想当时的玩笑话,顷刻便要成真了。”
“嗯,可惜了弟妹,多好的人呐”方羽姑姑也叹道,“可惜得了绝症,可怜小羽你们父子了。”
“好了,今天大好的日子,不提那些伤心事了。”方羽姑父见方杰神情沉郁,连忙开解,叉开道。
之后,几人用饭不提。
饭后,方羽父子回房自去安歇,方羽正要休息,却见父亲在厢房门外来回踱步,满腹心事的样子。
方羽上前,只见父亲满脸忧郁,满怀凄苦,不由问道:“父亲,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方父叹了口气,扭头看了方羽一眼,也不说话,转身回到房中床前坐下。
方羽跟了进去,追问道:“父亲若有什么心事,与我说下也好!”
方父沉吟许久,才幽幽道了一句:“小羽,你可知道,你母亲本不是重病而逝”
“什么”方羽惊了一声。
方父不待方羽细问,随后,说出一番话来,道明了当年的一段真相往事。
当年方杰父母逝后,心神沉郁难解,正逢秀士大考,胸中本也并无太高的学问,自然难免落选。自沁阳城回转乡下的路上,却是救了一个重伤的少女,正是方羽母亲,伤她那人只觉的必死无疑,见个书生撞见,随手一掌打来,以为方杰必死,随后自行去了。
那想到,方杰也是个小心翼翼的性子,当时本也是人阶上品的修为,只是从不与人争斗,真气收束在体内,与寻常刚入人品的常人一般,便让那位地阶的高手,看走了眼。不过,那地阶高手也是厮杀多时,当时也几近油尽灯枯的状况了,若不然即便是随手一击,也不是人阶修为能承受的了的,只是晕了过去,不过却也伤了根基,这十数年来一直在人阶下品徘徊。
那地阶高手,正是为了方羽母亲家藏的一本天阶绝学,才杀上门的,油尽灯枯之际,不但料错了方杰的修为,便是那方羽母亲也留了一口气,被方杰救起。
当时正逢一路叛军在青州肆虐,自沁阳过境。之后回来路上,见路旁有个被杀的官宦人家,方杰母亲便指点方父取了一具官家小姐的尸身,伪作自己尸身,且把一本秘籍留下,这才除了后患。
至于之后日久生情,生下方羽,重病去世,自然无需细表。
随后,方杰在墙角摸索了片刻,手里一动,在支撑墙体的柱子上打开可一扇小门,从中取出了一本册子,薄薄不过数页,封面三个大字《袖中刀》,却是方羽父亲的笔记。
方父递给方羽,嘴里说道:“当年那本秘籍,你母亲抛在了伪作的那具尸身旁边,这个却是后来重新誊写的,你从小到大,我教你的那门袖中藏刀的手段便是这《袖中刀》了。”
待方羽接过来后,又道:“当年那部天阶绝学《紫宵真气》,便藏在这这袖中刀的后半部分,本是无人察觉,你母亲喜爱刀法,专门寻了秘籍,及这部《袖中刀》,不想发现《紫宵真气》的消息走漏,才惹来祸事,你以后若有什么机遇,可要谨守秘密。”
说罢,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因秘籍的手时间太短,你母亲也不曾修炼什么,那飞刀秘籍,在逃亡时,不慎失落,内容也未曾记下,那便是你先前在那山贼身上得来的《秋水碎梦刀》。至于那门天阶武学,你母亲修为太低,只学到了一个冲破十二正经后,连接元海,破入黄阶的法门。”
之后,将那法门默默诵出,吩咐方羽记牢,又道:“你眼下已经是人阶九品,自然正好用到,只是突破黄阶之后,我却没办法帮助你了……”
说罢,仍是幽幽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方羽皱了皱眉头,想要安慰,却不知说些什么,片刻,说道:“那我先回房休息了。”
回房后,方羽头脑一阵乱麻,来此世十余年了,尽管这一世的母亲,没什么印象,但却已将方杰当作自己的亲人了,眼下,不由自主,自身也有些难受。
想了片刻,这些东西眼下也没什么办法,索性放在脑后,日后修为高了,再去寻找《紫宵真气》的线索。眼下有两件大事,其一便是方良所告知的凝脉果,眼下自己十二正经已然打通,可以去取来服用了。
另一便是之前得到的《秋水碎梦刀》秘籍,还没来得及看,方羽修炼这么几年一直在修炼流传最广的练气决。外门的打斗功夫,也不过学了些破山刀的皮毛,附带些炼体拳脚把式,最主要的还是那《大开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