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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李虹终于成为一名中学生了,好高兴。她就读的这所中学,是县里最好的一所学校,叫南山中学。南山中学坐落在县城的最高处。站在校门外的一块平坝上,可以俯瞰整个县城的全貌。上个世纪70年代的三江县城,没有什么高层建筑,全是一片片结构紧凑、错落有致的小青瓦房,不少参天的大树从房子之间冒出来,彰显着这座县城古朴的风貌。唯一的标志性建筑,是人们叫作钟鼓楼的地方。钟鼓楼尖尖的顶,有六七层那么高,砖木结构,显得不中不洋。李虹不知它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只听说解放三江县城的时候被毁,后来又重新进行了修缮。过去的钟鼓楼一到整点就要响起报时的钟声,现在不报了。只有在三江县城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才响起那厚重的钟声,只不过原先听起来悠扬的钟声如今变成了急促声。但镶嵌在钟鼓楼的四个大钟,依然分别朝着各自的方向乐此不疲地转着圈,吸引着路人的眼球,见证着这时代的变迁。钟鼓楼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差点又一次遭毁的厄运,因为那尖尖的顶有点欧洲的哥特式。那时买得起钟的人家不多,后来经过革命群众组织的讨论,大家决定透过现象看本质,功能是第一位的,大家都需要。形式是第二位的,已经不重要。钟鼓楼这才得以保留。

李虹很爱三江这座山青水秀的县城,也向往着南山中学。因为兴奋,李虹昨晚睡不着,早早就来到了学校。第一次跨进这座有着百年历史的学校,李虹不由心潮起伏,打量着学校的大门。这是一扇什么样的门啊,厚厚的条石做成弧形的门框,那扇质地很好的木门,需要两个人才能开关。李虹望着这黑漆漆成的校门,高大而厚重,虽然斑驳得厉害,仍然不失骄傲的风采。是啊,从小就听父母讲,这所历史悠久的学校,走出去了数不清的人才。南山中学,不仅是三江人的骄傲,也是比邻县区青少年向往的地方。李虹当然为能够进到这所学校骄傲和自豪。

已经十五岁的李虹,正是女孩子发育的时候。她现在还处于中等的个头,梳着那时候流行的短辫,红扑扑的圆脸冒着细细的汗。她上身穿着自己喜爱的军装绿衣服,下身套着海军蓝的裤子,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矫健步伐跨进了校门。校门的两边,分别是两块镶嵌在墙上的大黑板,正前方的路两边,面朝校门方向,分别还直立着两壁长方形的土墙,土墙上端盖着小青瓦,这是用来办专刊的专栏。校门黑板的背后,分别是两间教室,教室的窗户正对专栏。通过专栏背后的一片空地,是几排教室。紧靠着专栏正面,是一条石板路,往右是通向大礼堂和教师的办公室,还有学校的食堂。往左连着一个人称“五四”广场的大操场。操场的右上方,是一处宫廷建筑,在条石砌成的高台上,几个圆形石墩矗立着的木柱,支撑着四四方方那飞檐翘壁的琉璃瓦屋顶。只不过琉璃瓦已经看不出它原有的颜色,屋顶上满是碧绿的青苔和旺盛的野草。隔着操场,路的对面,平行着两排长长的教室,教室是砖木结构,下边的砖裸露着,木制窗台以上的砖用白石灰糊平,小青瓦盖成的斜屋顶。以屋顶的脊梁为界,把教室分成了前后。两排教室共有18间,之间有一条路,是供后面排教室的学生用的。看得出来,这里是南山中学的主教学区。

李虹刚才在专栏上看到她的名字,分配在初76级(2)班,从示意图得知,她的教室是第一排的正面第二间。走过操场,她径直朝教室走去。

教室的门开着。一个老师模样的人坐在讲堂上的桌子边,正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李虹的到来没有打扰他,就喊了一声:“报告!”

那老师转过头,立即站了起来。李虹这才看清,老师身材高大,脸庞略显清瘦,额头有点高,眼睛虽不大,但很有神,给人威严的感觉。他上身穿着蓝色的中山装,下身套着灰色的裤子,显得很干练。看到李虹,老师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你叫李虹吧?”见李虹有些疑惑,他又接着道:“我叫柳云飞,是你们的班主任。你小学的班主任与我是中学时的同学,她早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了!”没等李虹说话,他就开始布置了,“你来得正好,学校刚才通知,要班主任到会议室去开会,同学们来报道时,你就让他们签个名,然后打扫卫生。”

“是,柳老师!”李虹觉得柳老师是一个很干脆的人,很好打交道。

柳老师走后,李虹打量着这间即将陪伴她读初中的教室。这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教室,一面是与后排教室的共墙,一面临窗,前后两扇木门。窗户虽是木格的玻璃推窗,但李虹推了几扇,一扇也推不动。窗格子已分不清是什么颜色了,上面的玻璃已支离破碎,没剩几块好的了。用报纸糊着的那些,有的已被风吹破,“啪啪啪”响着刺耳的声音。课桌和椅子也比较破旧,有的甚至有些跛脚。教室的三合土地面也凹凸不平,灰尘很厚,加之纸屑满地,显得肮脏不堪。这样的景象与李虹心目中向往的百年老校似乎有些距离。不过李虹没有多想,她要尽快完成老师交办的任务。她观察完教室,心里有底了。这时,有一个男同学走进来,自我介绍说他叫周清华。他个子不高,敦厚老实的样子。李虹叫他守着教室报名,说如果同学们来了,就先扫地,再抹窗户和桌椅。然后提着水桶打水去了。

走过校门口的黑板前,一个男同学正在办黑板报。他画着板报的刊头。是一群手拿红宝书的学生翘首向太阳,标题就叫葵花朵朵向太阳。李虹看了好一会儿,因为她最羡慕那些能写会画的人。她也想学,但是总也学不好。

李虹提着水朝教室走去,老远就看着教室门前围了一大堆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加快了步伐。走到教室门口。她推开人群,只见一个身穿花布连衣裙的女同学,头扑在一张课桌上“呜呜”地哭,旁边有几个男同学在那里吵架。一个说“就是你把人家萍萍逗哭了,你要负责任!”另一个说“我逗了,咋个?你敢把我咋样?老子就是要逗她,哪个叫她敢不理我!”

许多同学站在旁边看热闹。

李虹见这几个男同学流里流气,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她一步跨上前大声吼道:“你们要干啥子,想欺负女同学吗?你们敢?”

那几个人不知道李虹从哪里钻出来的,也不知道李虹是做啥子的,一下镇住了。好一会,他们才回过神来:“你是干啥子的?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李虹见他们开始起哄,便理直气壮地道:“我是初76级(2)班的学生,你们第一天上学报名,就把我们班搞得乌烟瘴气,闹嘛嘛的,还不许别人说。路见不平旁人铲,你们欺负女同学,我就是要管,今天我就管定了!”

那几个人可能从来没有遇到过管他们的人,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李虹便招呼大家:“同学们,大家都去做清洁吧。柳老师开会去了,一会就要来检查清洁卫生。你们看其它班的都做得很好,我们班要是落后了,就不好了。大家愿意当落后分子吗?”

随着异口同声的“不愿意!”,同学们拿的拿扫把,拿的拿抹布,浇的浇水,开始做卫生了。

那几个男同学见他们的威风不在,有些恼羞成怒,有一个人冲到李虹的面前:“你算老几啊?敢管我们哥儿几个的事情?我看你吃了豹子胆,想挨锤了!”另一个人甚至扬起了巴掌,但见李虹昂着头,愤怒的眼睛直对着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手一下软了下来,只听他嘴里咕噜道“你究竟是做啥子的哟,胆子还不小!”

“她是我们初76级(2)班的代理班长李虹!”柳老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他见李虹敢作敢为,很是赞许。他本来还想看下去的,但怕那几个同学继续捣乱,就站出来了。至于他为什么要说李虹是代理班长,完全是他临时的决定。本来他是想开学一周后进行选举的,现在他觉得李虹已经够得上班长的标准了,可以锻炼锻炼她,以后再选不迟。

见柳老师这样宣布,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目光一下刷向到李虹,李虹自己也没有思想准备,见同学们都看着自己,不由得红了脸,低着头。这个样子与刚才完全判若两人。不知哪个同学带头鼓起了掌,同学们全都拍起了巴掌,掌声在教室里回荡。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口哨声,那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同学,忽地冲了出去。柳老师和同学们的目光都转向了窗外,见是一个年龄比他们大一点的青年,帽子歪戴着,眼睛上还挂着着一幅墨镜,冲着教室里的人怪笑。

柳老师压住心头的火,把目光转向大家:“同学们,刚才这一幕你们已经看到了。有几个人是我们初76级(2)班的,本来没有哪一个老师肯要他们,是校长找到我做工作,希望我接收他们。我也知道他们在小学时期的表现,都是把他们列入坏学生行列的。可是他们的父母到学校来哭诉,希望给他们一个机会。我也觉得他们的年龄还小,如果现在就把他们推向社会,他们肯定就毁了。如果我们大家都来帮助他们,说不定还有希望。所以我就把他们留下了。”柳老师停了一下又道:“现在批林批孔已进入关键时期,暗藏的阶级敌人也在教唆社会上的不良分子,同我们争夺青少年。在这样的时刻,我们一定要擦亮眼睛,把他们争取过来,回到革命的队伍中来。大家有信心没有?”

“有!”同学们整齐地回答。

李虹听柳老师说这番话,心里对柳老师产生了由衷的好感。她为刚才自己心里不愿与这些人为伍的想法而惭愧。柳老师想的是他们这一代人,而她却想的是自己,差距多大啊!李虹想起样板戏《智取威虎山》杨子荣唱的一段:“共产党员时刻听从党召唤,专拣重担挑在肩……”柳老师一定是共产党员。想到这里,她对柳老师说:“柳老师,我们以后可以采取一帮一,一对红的方式来帮助他们。”

柳老师笑了:“好啊,同学们都可以开动脑筋,多想一些办法来帮助他们,把压力变成动力,不能让他们拖我们班的后腿。”

柳老师还告诉同学们:“学校刚才召集开会,就是部署这学期如何贯彻落实毛主席的“五.七”指示,搞好开门办学。我希望同学们在新学期里,按照毛主席的要求,以学为主,兼学别样,让全班的同学在毛主席‘五.七’指示的指引下,做又红又专的无产阶级接班人。”

李虹心里暖烘烘的,自己刚才还想着这学期努力的方向是什么。柳老师刚才讲的一番话,不就是自己今后努力的方向吗?

柳老师看教室的清洁卫生做得差不多了,点了几个同学留下来,让其他的先回家了。柳老师对李虹说:“我们要开一个临时班委会,把工作早点布置下去,上课后班委的工作也好主动些。”

教室里又进来一位老师,柳老师给大家介绍:“这位是陈老师,是你们的副班主任。”陈老师是个年轻人,看样子二十五六的样子,身材比柳老师还高,脸庞虽瘦,但轮廓分明,浓眉大眼。李虹觉得这位陈老师颇有舞台英雄的味道,英俊威武。柳老师还在介绍:“陈老师是北京来的高材生,大家今后要多向陈老师请教。”

李虹一听陈老师是北京来的,不由得肃然起敬。北京,令人向往的祖国心脏,爸爸经常对李虹说,我们家祖祖辈辈没有一个大学生,要是李虹能到北京去上大学就好了。所以李虹一听陈老师是从北京来的,暗暗对自己说,以后一定要向陈老师多多请教。

最后一个到教室的,是刚才李虹在校门口看到的那个办黑板报的同学。柳老师见他进来,立即道:“杨林同学来了,人就全部齐了,我们开会吧!”

李虹没想到这个叫杨林的也是他们班的。不知道为什么,李虹对这个男同学特别有好感,可能是因为她特别羡慕人家会写会画吧?杨林长得白白净净,正在发育的身材虽然比较瘦,但从骨骼上看,今后一定会长成一个高大魁梧的棒小伙。杨林文静中透着腼腆,进来后有些羞涩地对大家笑了笑,便找了个位子坐下了。李虹觉得杨林白净的脸庞带有一丝淡淡的忧郁,这种忧郁似乎使杨林显得有一种成熟感,这是李虹以前的男同学中从没有过的类型。李虹出神地想着,连柳老师叫她也没有听见。旁边的女同学万芳芳在她腿上戳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脸也不由得红了。

柳老师说:“今天把大家留下来,主要是召开临时班委会,根据我对班上同学的了解,现在我指定在座的各位同学为临时班委。李虹为班长,杨林为学习委员,万芳芳为文娱委员,周清华为劳动委员,穆小兵为生活委员。我希望大家在以后的工作中,通过自己的实际行动在正式选举时,证明老师的指定是正确的。”柳老师停了一会又道:“今天班委会的内容,主要是讨论我们班如何开门办学的事情。另外,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我们班有那么几个调皮学生,如何帮助他们才能使我们班落后的问题,也是我们这次会需要讨论的。”

柳老师讲完后,要求大家充分发表意见。毕竟大家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多数同学又不熟悉,所以好一会都没有人说话。陈老师也在旁边启发大家。柳老师把眼光扫向李虹,李虹就带头谈了自己的想法:“以前在小学的时候,我们都是到工厂去做一些轻巧的活,比如说到印刷厂去糊纸盒子。现在我们是中学生了,应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说到乡下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至于怎么做,我还没有想好。对那几个调皮同学,我觉得应该让他们多参加集体活动。班上有针对性地组织同学去帮助他们,不让社会上的不良分子与他们接触。只要坚持下去,我想他们是能够改好的。”

李虹发表意见以后,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发了言,只有杨林没有说话。万芳芳说:“我们可以找一个固定的生产队,与生产队挂钩,定时到生产队去参加劳动。那几个调皮同学,我觉得可以针对他们的爱好,制定出不同的帮助方法。我知道那几个同学中,有一个是我小学的同学,叫钟涛。他的爸爸妈妈是服装厂的工人。他本人是个独生子,二胡拉得不错。如果我们多组织文娱活动,积极引导他参加,不给社会上那些坏蛋以可乘之机,我相信他们是会变的。”周清华也表示,今后要多创造一些集体劳动的机会,通过有益的活动,帮助他们。穆小兵建议课外时间也要关心他们,组织家访了解情况,便于更好地帮助他们。

听了同学们的发言,柳老师很高兴,不住地点头表示赞许。他说:“大家的意见很好,可以说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事情,我已经与城郊二队挂上了钩,生产队的人都欢迎我们去。对那几个同学的帮助,我也同意大家的意见,希望你们根据自己的分工,拿出具体的意见,由李虹归纳大家的意见后形成方案。”

会议本来开得很顺利,没想到在每周的劳动时间上,柳老师与陈老师发生了争执。柳老师坚持每周下午的课外活动时间可以利用三次,另外加星期六的下午。理由是让同学们多与贫下中农接触。陈老师认为最多两次,或者一次。理由是同学们正是长身体长知识的时候,应该多利用课外时间开展一些丰富多彩的其他活动,增长同学们的知识,而不应该把劳动作为主要的活动。柳老师批评陈老师头脑里缺乏阶级斗争这根弦,陈老师说柳老师头脑里还有读书无用的残余在作怪。两人各不相让。各执己见。同学们见老师的意见不统一,也不好说什么。还是李虹解了他们的围:“我看两位老师也不要争了,刚才柳老师不是说学校要求各班把落实毛主席“五.七”指示的方案报上去吗?我们就把两个时间报上去,看看学校是什么意见。”

柳老师觉得陈老师是有意和他过不去,从来没有哪个副班主任给班主任下不来台的,他今天算是遇到了。因为对陈老师不熟悉,柳老师也不便和他争论。听李虹这么一说,就顺势道:“也好,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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