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真的知道错……!”这个男人是不是真有精神病?敛去献媚,狠瞪着决然走远的背影,得,油盐不进,她有什么办法?烦躁地将铁锤抛远,还不如直接判个十年八年呢,最起码心里有个底。
鬼知道他何时心情舒坦?就那无趣的性格,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哈哈大笑。
不必委曲求全?不好意思,就目前的她,需要跟两个丫头片子委曲求全么?
怎么办?好想目睹古代文化,这就是古代的军牢呢,除了有点潮湿,也没见什么老鼠蟑螂,住一两天还行,就当参观,可一两个月,她非疯掉不可。
“啊……老爸,我知道错了,再也不逃跑了,大不了就相亲结婚,求您快来救救您可怜的女儿吧。”
福德一路都在观察君王的情绪变化,越加庆幸当时有为皇后求情了,从牢里出来后,陛下的嘴角总会无意识地上扬,痛恨自己为何没早发现这位主子还有能让龙心大悦的手段?
看着陛下二十七年了,除了孩童时期,从未见他真心笑过,这吃了败仗不出十天,竟这般愉悦。
都是娘娘的功劳,以后得多巴结巴结,至于另外两个后妃,陛下居然说什么只当她们是妹妹,以前他愣是没看出来。
那就不必去费心了。
“你在看什么?”夏侯傲桀意识到失态,快速板起脸。
福德边走边弯下腰:“回禀陛下,奴才只是心疼娘娘,明明一身傲骨,却差点被后宫给磨平,以前哪里知道这位主子如此可人儿?”
“可人儿吗?”男人目视着前方大路,皱眉深思,明明就胆大包天,直呼君王名讳不说,还一直‘我你’的称呼。
“一张嘴能说会道,还会讲故事,最重要的是在娘娘心中,陛下并非陛下,是丈夫。”
“此话怎讲?”
“陛下您想,娘娘对您鲜少用尊称,不代表她不敬重您,而是将陛下看成了一个男人,并非天子,性子直爽,无心机城府,心直口快,喜欢给陛下讲故事时就讲故事,不高兴了就全然写在脸上,不像其他人,为了迎合陛下就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夏侯傲桀顿住,转头仔细打量跟了十多年的人:“福德,你似乎越轨了。”
福德一惊,正要跪地请罪却被男人拉住:“奴才该死。”是啊,身为奴才,特别是君王身边的奴才,万不可去揣测主子心思,有些事心里明白就成,若说出来,容易招惹祸端。
“下不为例,不过你说得没错,这个柳南湘的确有那么点意思。”
福德立马笑着点头:“反正皇后娘娘今日让奴才大开眼界了,既然陛下也这么认为,为何不将娘娘放出?”
“一码归一码,福德不觉得皇后过于不知天高地厚?无尊卑之分,无规矩,天真烂漫固然好,可见过哪个皇后如此狂躁的?”说到此,男人成熟刚毅的脸上有了忧虑。
原来是在说皇后担不起国母之职,也对,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像个市井之徒,说话颠三倒四,最重要的是谎话连篇,容易失信于人,皇后就得仪态万千,天下妇女之典范,说一不二,怪事,这些没人教导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