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脸泫然欲泣,二十出头模样,很是面善,一双爪子正在她身上四处游移翻查,清清嗓子问:“小姐,这是哪里?你快告诉我,这是哪里?是不是我没死?我爸救了我对吗?”一定是这样的,她还不想死。
她死了,老爸老妈还不得哭死?再也享受不到哥哥的呵护了。
她的人生还很长,绝对不可能死掉,肯定是老爸把她从鲨鱼的嘴里夺出来了,然后她昏迷了,再然后成了植物人,所以头发长了这么多,手里的茧子都没了。
现在她终于苏醒,可亲人们呢?
青衣眨眨哭红的泡泡眼,跪地回道:“娘娘,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奴婢是青衣啊,您怎么了?这些血从何处而来?是不是淑妃娘娘做的?”如果是的话,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别哭啊,你告诉我,这里究竟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柳南湘见小丫头哭得肝肠寸断只好蹲下身子劝慰:“先别哭了,我又没打你。”
“娘娘,您别吓青衣,呜呜呜呜您不是去侍寝了么?皇上难得召见呜呜呜,一定是淑妃她们嫉妒您,又看您无权无势无人撑腰,所以才责罚了您,一定是的呜呜呜呜……”青衣捂住脸嚎啕,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
原本心急如焚的柳南湘倒渐渐平复了下来,就那么无语地瞅着女子鬼哭狼嚎,妈的,她究竟要哭多久?没一个正常人。
算了,等对方哭够了再说,叉开腿席地而坐,扯下一根狗尾巴草把玩,无意间看到一群人抬着一个老头跑过,按方向来看,应该是去那个猥琐变态男的地方,那男人是谁?竟有这等势力。
不就是受点伤么?居然如此劳师动众。
“放本官下来,你们这群野蛮人,本官都说了,自己能走……就喝了一点酒,不碍事的,还跑得动……”
这是那个被抬着之人吼出的,后面还有人挎着药箱,怎么看都是个大夫。
“呜呜呜呜老爷若看到了,一定会心疼死的呜呜呜呜……”
“喂!”柳南湘推推还在哭的女孩儿。
青衣哭得忘乎所以,好似多年积压的委屈要一次性爆发出一样,根本不受外界影响。
某女揉揉眉心,耳朵要起茧子了,干脆起身走向其他人:“不说算了,我问别人去。”
“使不得,娘娘,呜呜呜您不可以在军营随处乱走,若不小心闯进军机大营,他们又该说柳家跟着二王爷蓄意谋反了,娘娘,您究竟怎么了?”青衣擦擦眼泪,不敢再哭,深怕对方脱离了自己的视线。
为何娘娘说话颠三倒四?她一句都听不懂,而且娘娘居然叫她一个奴婢为小姐……?
柳南湘发现和这叫青衣的女孩对话,纯粹是鸡同鸭讲,想了想,指着自己问:“我是谁?”
“您是皇后娘娘。”
“我没心思开玩笑,我究竟是谁??”
“可您就是皇后娘娘啊。”青衣再次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