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一声哧哼自男人鼻间喷出,奸商奸商,无奸不商,比起他慕容千星在西秦国百姓身上敲来的血汗钱,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送走儿时玩伴后,夏侯傲桀才忍俊不禁地扬唇,不过也多亏了慕容千星这个兄弟多年的照顾,军营从未断过粮草,真正的好兄弟。
“陛下,如果他们坚持不肯退步,您当真会将那件事告诉慕容夫人吗?”福德小步尾随在男人身后,走出营帐。
夏侯傲桀斜视了手下一眼,没好气地回:“你说呢?”
福德垂头,也对,劝和不劝离,两口子难得恩爱有加,岂能棒打鸳鸯?
“皇后为何睡不好?”
“回陛下,奴才至今未查出原因。”稻草是新铺的,棉被也是新的,应该是择床吧?
男人轻轻敲击着折扇,思虑再三,下令道:“准备一壶好酒,朕亲自去查探查探。”
“遵命!”
天边月儿渐渐升高,好似一位含羞少女,身着白色的纱衣,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
银盘似的脸儿透过树梢,留下温和的笑容。
夜间的军牢四周火光处处,里面关押的都是触犯军纪的将领,当然还有那位一鸣惊人的皇后娘娘,守卫森严,十个岗位从不间断,饶是一只蚊子都难逃法眼,见君王前来便立刻单膝跪地:“参见陛下!”
“平声!”
大伙目不斜视地站直,继续把守。
牢头大气儿不敢喘地带领着君主前往,深怕出了什么纰漏,最近这是怎么了?陛下三不五时就来一趟,害得军牢时时刻刻都在紧张状态。
夏侯傲桀刚进监牢就不满地拧眉,震天响的呼噜声不绝于耳,吩咐道:“将此处所有的犯人押解到地牢中。”
“这……小的领命!”牢头快速冲狱卒们挥手。
还没拐弯时,男人便抬手制止其余人跟随,独自走向目的地。
“夏侯傲桀你最好祈祷老娘永远出不去,否则非将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喋喋不休的谩骂没激起男人的怒意,好整以暇地环胸斜倚在门框上偷觑,当看到女人脚下有着一小堆泥土才瞪眼,这个该死的女人还真在挖地道?接过钥匙将牢门打开。
噼噼啪啪的铁链摩擦声引起了柳南湘注意,扭头一看,心虚地扔掉锤子,擦擦手挡住证据:“你又来做什么?”
“朕若不来,怎会知道皇后如此有毅力?”眸光撇向挖了一个小洞的位置:“你想作甚?”
柳南湘的确做梦都没想到大晚上还有人来探监,忙打哈哈:“闲得无聊,于是想将这牢房改造成一室一厅一茅,还有一个厨房,再来个小阳台,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创意?”
“皇后难道不知即便挖通了,外面还是军营吗?”某男无语问苍天,一刻都不能消停吗?
“真的?”某女原形暴露,懊恼地问。
夏侯傲桀没再理会,径自走到草席前落坐,将酒杯酒壶递了过去:“过来给朕斟酒。”
“我又不是你的宫女。”自知有罪的柳南湘接过酒壶,盘坐下去,先倒了一杯仰头饮下:“嗯,味道不错,就是辣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