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写到,听风来到东山,岂料东山首山神,乃北山那暴君结义兄弟,真真是恨听风入骨,命令手下最擅算计的军师——范聪,全权处理此事,誓杀听风不可。
“来人。”随着范聪的一声令下,他身后便出现两名峳峳,他的同族,神态恭敬无比。
“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是,族长。”两人领命,即刻去查找有关听风的任何信息。
不过三两日,一份玉简便出现在范聪办公桌案上,当中所载,皆与听风相关。
听风,雄性,地仙初期修士。师承不可考。年龄不可考。
第一次出现于南山,当时大乘期的他被南山围剿,据说是因为毁了大仙像。后被其逃脱,也不知何故,在那段期间,南山山神一族高手,毫无征兆的瞬间覆灭,引得南山动荡不堪,而今还处于无山神状态。
据有关资料显示,他通过大传送阵,自南山到了西山,被卷入西山内战,在此期间救助弱小,倍受修者爱戴。据小道消息称,西山首山神曾有意将女儿下嫁,却被其婉言拒绝,毅然决定离开西山,来到北山。
…………(此处省略二十七万字)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玉简中记录了听风出宗门的绝大多数事,也就差了听风的祖宗八代。
“灵宝,越级挑战。”范聪在这一大堆资料中,就总结出这两个词来,然无一不抓住重点。其中无论哪一个,都足以说明听风是个难缠的对手,要小心应付。
“他现处何处?”范聪问道。
“其助飞蛾城打退犰狳后,已离开余蛾山,依据他脚程与路线推测,而今应在栒状山,无状城。”
“甚好,甚好。”范聪显是有了定计,对此事胸有成竹。
再说听风,确如此名峳峳所言,听风此时正处身无状城,而且下传送阵不久,正准备赶往下一座城池。
待得听风出城,即有两名修者闪现出身影,只见他们对望一眼,随即便向哪处传讯,通报消息。
此二位修者,听风自是一早发现,然听风不予理会。他不是好杀之人,再者城中禁止争斗,在他们没动手之前,听风自不会与之为难。
可能是人家是觉得自己帅呢?
“咦,为何不曾追将出来?”听风摇摇头,表示不解,不过也仅如此而已。他并未进城将修者抓出来严刑拷问一番。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听风压根就不是怕事的人,即便首山神来了,他也不怵。
听风哪里知道,那两名修者不过是小小探子罢了,他们是团伙作案,前面可是有大家伙等着他呢。
“族长,刚收到探子传讯,那修士出城了,正往此处而来。”说话者乃是位状如犬,生六足的怪模样,是为从从一族长老。
“所有从从听令,时刻准备,不求杀敌,只求拖延。”从从族长此番命令道。
说实话,他接到范聪此项命令时,觉得莫名其妙,既是东山大敌,那就拼劲杀了便是,拖延这是为何。
说句难听话,死的是他们从从,又不是峳峳,更不是山神一族,根本无需顾及。只要军师一声令下,他们从从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甘愿做第一批炮灰。
不过族长既得此命令,那他也不可能叫自己的族人,冲上去白白送死。战术就讲究一个字——拖。
听风遭受这无端攻击,一时摸不着头脑。好好的飞在天上,忽的就有百十颗石子向他砸来,听风虽不惧,却也不喜欢挨揍,自是震开石子,停住云头,四下观察。
“在下听风,却不知何处得罪贵族,还请明言。”以听风的神识,自是发现袭击自己的是群从从,修为简直不值一提。
“嘭嘭嘭……”岂料听风言语一出,从从竟四散而逃,一溜烟就没影了,独留着一脸讶然的听风。
这算哪门子事,说是袭击,规模太小;说是打招呼,口味太重。听风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继续往前飞去,那边有座大城,能有传送阵送他去往下一站。
“噗噗噗……”石子唱着调,又向着听风飞射而来,弄得听风只好再次停下。
听风再次拱手道:“众位道友,何故动手,还请明示。”
结果显而易见,听风得不到回答,也瞬间看不见从从们的身影。如此这般三番五次,听风终受不了了。
“够了!”听风一声大吼,不说地动山摇,却也是山风呼啸,树摇不止。
“见过道友。”说话的自是从从族长——从来是也。
“为何袭击我!”听风对从来怒目而视,厉声质问,非要他给个合理的解释。
“尔经过我领地横空飞行,难道我族就不该招呼你不成?”从来气势亦是不弱,如此反问道。
“你们领地?”听风气势一弱,静心思索一番。
听风心里嘀咕道:“莫不成又碰到奸商,卖我假山鉴?”他又何曾知道,非是他遇见奸商,而是遇见狡猾的从从。他们极其了解听风作派,知其不会轻易动杀伐,更不会以大欺小,故而才派了族中修为较低的来,再睁着眼睛说一两句瞎话。
“罢,罢,我看道友也是无心之举,”见到听风露出疑惑的表情,从来也就顺着台阶下了“便不与道友为难。不过,道友毕竟侵犯了我族威严,我作为族长,自免不了,要与道友较量一番。”
“点到为止。”听风初来乍到,怎会想那许多,以为这便是此间的风土人情,也就答应了切磋。毕竟十里不同天,问路不收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点到为止。”从来自是欣喜不已,如此一来即便自己战败,也不过自身受点伤罢了,族人不会有一点事。再者说,同为地仙修者,鹿死谁手还未定呢。
“从从!”从来大吼一声,六只脚一同向听风踢去。
俗话说一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对上六脚,听风祭起无尘盾,防护周身。
“嘭嘭嘭……”从来对着无尘盾一顿乱踹,虽将听风打退数百米,却不曾伤听风分毫。
“从从!”从来再次怒吼,面色却变得狰狞无比,双眼也是凶芒毕露。
正是那:从从一怒从从声,目露凶光面色怖。以足为手拥怀抱,挤压听风到天明。帅哥野兽成一对,千古佳话有没有?
那红的是听风的脸颊,从来以如此手段,无情地夺走听风初拥,这也是听风第一次离一男子,不,是一野兽这般近。
“从从!”从来兽吼一声,狗嘴亮出獠牙,向听风招呼而去。就在听风要失去初吻时,听风终是出手了。
“怒罗汉!”一声暴喝,不仅变身成怒颜罗汉,还将从来震飞出去。如此还没完,听风随即一招棒震天门,向从来挥打而去。
“停!”
“收!”索性听风将此招练到收放自如的地步,收的及时,不曾伤到从来,做到了点到即止。
“还是道友技高一筹。”
“承让。”听风收回无尘棍,如此言道。
“散。”从来一声令下,从从尽皆退却,从来也随即向听风点了点头,离开了。
看着听风远去的身影,从来浑身直冒虚汗,“嚇~嚇~该死,混蛋,怎会如此强大,吓死我了,想死我了。”与死神近距离接触一次,从来心情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