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他的目光一打过来,傅琼鱼心中就泛起一阵冷。
“你的东西在床下,我已经付了房钱,你可以安心在这里住下,以后每天会有大夫来为你换药。”玉面男子开口,傅琼鱼低头见到她的书包放在了床下,沾着土。正愣神之际,玉面男子已转身要离开。
“等等!”傅琼鱼喊道,玉面男子停下,又转头看她。
“你……能不能把我送回一家客栈,那里也许有人在找我。”傅琼鱼小声的说。
是那个叫温漠的男子?她将他错认为的人?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不过一闪而过。
傅琼鱼以为他不想送,就又说:“那你把小二叫上来,让小二送我过去也可以。”玉面男子拉开门就走了。
“喂!”傅琼鱼忍着疼爬起来,没有必要这么冷绝吧!叫个人而已,再说她还救了他!
傅琼鱼艰难穿上鞋子,拿起背包。伤口一痛,包就从手上脱落。一会儿那玉面男子竟又回来了,这次轮到傅琼鱼惊讶了。
玉面男子看到她已经下了床,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她年纪不大,长相倒是乖巧可爱,却是一个小男孩儿打扮,可是就是她把他当做了别人,甚至奋不顾身的来救。如果不是剑刺得偏了一些,她现在早就一命呜呼了。
玉面男子走过来,也带来一阵清风,夹着一股奇异的香气,宁静而飘远,淡雅不失高贵。傅琼鱼稍愣,玉面男子已经拿起了她的背包,很顺手的背在肩上。又弯身忽然抱起她,傅琼鱼抓住他的衣衫,那清幽的香气若一层淡淡的雾气包裹了她,傅琼鱼小脸一阵微红,心跳也忽然变得急促。
“我叫来了一辆马车,让车夫送你过去。”玉面男子对她说了第二句话,抱着她下了楼。傅琼鱼靠在了他怀中,听着那强韧有力的心跳,让她的心跳在那一刻更为急促,脸蛋更红。她抬头瞧着玉面男子,那面具下又会是怎样的一张脸?
玉面男子将她抱到了马车上,轻放下,把她的背包又放在一边。他的气息很近,柔软的像一片叶子,但片刻就消失了,玉面男子已然下了车。车夫驾着马车离开,傅琼鱼打开车帘向后望去,只看到了那玉面男子站在那里,狐狸眼依旧清冷得很。
他亦是青衣而立,与温漠不同的是,温漠总是松松垮垮的,极尽慵懒之姿。而这男子,青衣穿得玉树临风,极为挺拔。越离越远,恍然间,傅琼鱼心中掠过一种奇异的感觉,帐然失落。
萍水相逢,一朝分离,从此陌路人。
傅琼鱼终于回到了一家客栈,车夫将她扶下来,傅琼鱼拿着背包下来,面前就忽然飘来一人。温漠没有戴着面具,也没有打着遮阳伞,站在烈日下,面带阴沉:“你去哪里了?”
“温漠,你回来了。”她面带笑容,可让温漠更为生气。昨夜归来,却不见了她,问了小二才知,她去找他了。温漠听闻小镇里最近不安宁,常有女子被先/奸后杀,所以温漠一夜在小镇子里飘荡,但就是没有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