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漠转头,刀锋已经掠到了额间,他顺着冰“刺溜”一声往后滑去。温漠的手一转,那大刀也结了冰,顿时碎成千片,一起朝胡子男袭去,顿时,那胡子男子被扎成了筛子,两眼一瞪,浑身咕咚咕咚的往外冒血,没多时倒在地上死了。
“温漠!”傅琼鱼见状跑过去,温漠的心脏忽然就像裂开一般,溪水上的冰也在刹那间融化。温漠看着她向他跑过来,身影越来越模糊,一头跪在了溪水中,水花溅起了一片。
他现在不想死了,想一直陪着她……
噗通一声,温漠倒在了水中,只听见了她遥远的声音:“温漠!”
如果你肯给我收尸,我就一直跟着你。
溪水被鲜血染红,到处都是红色,傅琼鱼跑进水里,用力扶着温漠:“温漠,温漠!”
“小姐!”远处传来人声,有很多人拿着大刀、长枪骑着马而来。
傅琼鱼将温漠从水里拉出来,温墨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任傅琼鱼怎么摇、怎么喊都没有用,温漠就是昏迷不醒。
“沉霜!”一个四十来岁,打扮斯文的男子从马上下来,落在水中的女子已经被人扶了起来。
“爹爹!”那少女抱住他爹就哭了起来,中年男子看到水中的死尸,拍着女儿的背:“乖女儿,不哭,没事啦!有爹爹在,没事啦!”
因为温漠救了傅沉霜,所以傅峻就将温漠与她带回了府中。原来傅沉霜带着丫鬟去外面放风筝,路遇歹徒,那歹徒起了色念,就将傅沉霜抓走了。
傅俊请来郎中,郎中为温漠把过脉,直摇头:“大人,恕我无能为力。这位公子身中奇毒,能活到今日已是造化。大人,还是给他准备后世吧。”大夫叹道。
“你才会死,你全家人死光光!”傅琼鱼忽然跳起,眼睛肿红的骂道。大夫气得俏胡子:“你,你怎么说话呢!”
“你再敢说他死,我就掐死你!他这么久都没有死成,你凭什么会说他死!”傅琼鱼上去要跟大夫拼命,被傅俊拦住:“小兄弟且勿生气,你家公子是我傅某的大恩人,我一定竭尽所能救他。”大夫抱被傅琼鱼吓得抱着药匣子连忙跑了。
傅琼鱼又回到温漠身边,他的气息愈发的微弱,一条手帕掉在他的袖口间。傅琼鱼拿过手帕,那手帕也已经红了,却能看出斑斑血迹。
他吐过血,可她现在才知道。
“爹爹,恩人怎么样了?”傅沉霜问道。
“死温漠,你给我起来!”傅琼鱼拉着他,眼圈愈发的发红,傅沉霜连忙阻止她:“你不要这样!”
“温漠,你想让我给你收尸,你做梦去吧!如果你真死了,我就把你丢到野地里喂狗!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就给我醒过来!”傅琼鱼在温漠耳边大吼,眼泪就落下来。
他跟了她四年都没死,怎么现在就要死!她不准!
温漠的手指动了动,但谁也没有看到。
“傅俊接旨!”门外,忽然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