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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哭有啥用(1)

地里的菜籽挂在菜秆上,沉沉的,饱饱的,何翠红心里很是高兴。她正把锅里的腊肉煮得冒香味。接近夏天的时间,能够有腊肉吃,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何翠红会持家,腊肉总是会吃到杀年猪的时候。一看时间,离吃中午饭的时间还早,她就没有对着地里忙着的人喊,地里,她男人正和请来的邻居一起收割菜籽,她就对已经八十多岁的公婆说,妈,你把锅里的东西看着,不要煮焦了,我上坡去看一下。她公婆年纪虽大了,可是身体很好,饭吃得挺好,有时还帮忙喂喂猪,喂喂鸡。公婆看着媳妇边说边解下腰间的围腰,三十五岁的人了,腰杆还在,不像过去的女人,三十岁一过,满腰杆的是肉,就像是堆了三层油。她觉得现在的人真是会保养。八十岁的老婆婆耳聪目明的,就说,你上坡帮一把,早点把那块地里的菜籽收完,码整齐。我看着锅里的肉。何翠红喜滋滋地上坡去了。

农村的劳动力很紧缺的,大部分人都到外地打工去了,留在家里的男人很俏。这几个男人也是不愿意走的人,何翠红的男人几次动员她也外出打工挣点现钱,可是何翠红总是认为家里也可以挣到钱的,就不同意出去打工。男人见女人不走,也就挤挤挨挨地不走,何翠红心里明镜一样,晓得男人的心思,这满面坡上还有几个男人没有走呢。

男人约了几个没有走的男人帮忙,兄弟伙一样。农村里凡是请人帮忙的,别人又不要工钱,吃饭的问题上就会很丰盛,早上一顿,有肉,还可以饮点酒,但不能有醉意,还要做事情呢,临近中午的时候,要歇一气,主人家将刚蒸出来的馒头、包子还有开水、香烟送到地里,就着泥土和石头大家吃着,喝着,说着,一会儿,像充满气的气球,又可以飞了。何翠红在十一点钟的时候,刚送了水和馒头,现在大家正在专心地干着。又要到中午饭的时间了,何翠红去看一下,就跟他们一起回来好吃午饭。

何翠红的那块菜籽地就在像帽子一样的山的腰间。山像帽子,这一面坡的人都引以为自豪,每天起来家家户户的人都会朝着“帽子”一阵凝视,有宗教的虔诚,都期望那顶帽子会在自己的家里显灵,保不准自己家里就会出一个戴帽子的人。爱慕的目光就会覆盖在自己的小孩身上。何翠红也在心里一遍遍地想过,也期望像中大奖一样,那顶帽子就落在自己读高中的大儿子和读六年级的小儿子头上。

何翠红刚走到柱头旁边还没有下到院坝里,突然就感觉到天光突然暗下来,把她吓了一跳,还在想是不是有雨来了?还没有等何翠红明白过来,低沉的响声由远而近,就像是从地下钻出了一条蛮牛,低吼着,拉着一个耙发疯地往前跑,后面是翻起的泥浪。蛮牛翻身了,何翠红一下子被掀翻在院坝里,是被腾空掀在院坝里的。何翠红被摔得一瞬间头晕目眩,肚子啪地贴在泥地上,很疼。轰隆隆,天地结合在一起了,四周看不见了,仿佛在黑暗中,天地合拢,何翠红觉得要被压扁了。砰,砰,砰,此起彼伏的响声把满地的黄泥变作了泥雨,满世界里都是泥雨,要把世界覆盖。何翠红的身体被泥雨打得生疼,打得她反倒清醒了。她想起来,可是地却不停地摇,她用不上力,爬不起来,手想抓东西,可是就只有硬硬的土,院坝里夯实的土。何翠红像是一粒豌豆,被摇得在院坝里滚上滚下,不得停歇,靠自己怎样也停不下来,只得由着这天和地把院坝作为簸箕把自己簸来簸去。

大的声音下面,听不见小的声音了。

房屋垮下来了,何翠红看着垮下来的,却没有听见响声,近似于放无声电影,动作有了,配音全无,或者说,配音不是这部电影的配音,完全不搭界,配音是大画面,何翠红看见的是小画面。她看见自己的公婆双手紧紧地抱住那根摇晃甩动的柱头,有几次公婆就像要被甩出去了却又抱稳了。何翠红帮不上忙,想到死亡,都死了,就干脆闭上眼睛,等死亡到来。临近死亡,何翠红实际上什么都没有想,脑壳里是空的,脑髓都没有在了,真是空的,像当年修村学校从坟地里挖出来的白脑骨一样,就是骨头,啥都没有。

上帝在何翠红居住的山沟里放了几炮之后,转身离开了。何翠红被迫停止簸动,她看四下里都还笼罩在无边无际的黄尘中,压迫得心里吃紧。何翠红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了,先是感觉到自己的肚皮发疼,她挣扎着爬起来,又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头发疼,她一看,双手指头流血,想不起来是怎么流血的。她赶紧去看自己的公婆怎么样了,走近才发现瘫在地上,不过,没有被垮下来的瓦砾砸伤,那个木楼板起了作用,瓦砾落在楼上,垮下来的东西也落在楼板上,没有砸下来,楼板虽歪到一边,就是没有倒下来,如果倒下来,老太婆就被埋在慌乱的废墟中了。何翠红赶紧抓住公婆,连拉带磨地从散架的屋檐下面扯出,怕得像是狗撵来了一样,边跑边回头,生怕咬上一口。

奇怪的是,何翠红拉公婆落脚到外面的地里,才发现仿佛是踩在棉花糖上面一样,脚一着地,就陷进去了。何翠红惊得不知所措,硬硬的土地怎么一瞬间变得绵软起来?究竟怎么了?世界末日来了?地咋变得泡了?何翠红不敢下脚了,生怕一下脚就会将整个人都埋进去。何翠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将公婆放在屋边上,想起了自己的孩子还在山脚下的村小学读书,也就不管脚底下的地会不会将人埋下去,看不清方向,就朝着大概的方向往山下跑,跌跌撞撞的,脚在灰里趟着,何翠红在前面跑,后面是一阵灰追赶着。她心里想的是学校,是小孩,并没有想其他的,只是朝着一个方向跑。此时,漫天的灰尘还没有完全落下来,黄沙还在何翠红的身上飘落。

跑着跑着,何翠红就不知道自己走的是哪条路了,路变得一模一样,或者说根本没有路,何翠红走过就是路了。何翠红发疯一样地跑,凭感觉,凭过去的路线,使劲地跑,突然发现前面的路不通了,不是过去的路了,过去很宽的一条路,摩托车都可以骑上来,现在差一点把何翠红摔下去,前面居然是悬崖,悬崖下面居然听见了水响。

何翠红害怕了,瞬间的事情,水居然涨到半山腰里来了。

何翠红不明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何翠红听见了四周山里有了喧哗声,先是胆怯的,继之是嚎叫,随即是哭声,绝望的哭声。

天上的黄灰在下降,天空在露出颜色,何翠红看见天了,感觉到世界还在。天还在,没有合拢,何翠红稍稍地安了心,就开始寻找道路。

她才看见河水是被生生地抬高了,河堤慢慢地从光线之中露出来,河水被阻断了,形成了一大片的汪洋,水满了,从被阻隔的石头上、黄土上翻过来,向下面流去。河水似乎是比过去大了许多,流泻而下,朝着的方向就是村小学。

何翠红往前走,寻找去学校的道路,天更加的亮了,沙尘落在地上,天地又归了位。

何翠红一看村小学的方向,倒吸一口冷气。学校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堆黄土。何翠红一下子哭出声来,她看见很多人在往学校方向跑,所有人都在操心自己的孩子。

何翠红是连滚带爬地赶下山的,她身上已经被泡灰裹了厚厚的一层,没有人认得她了。她眼睛是活动的,可以找出自己的孩子来。

可是,孩子在哪里呢?

还有孩子活下来,何翠红有希望,那些趴在一棵矮小的酸枣树上的孩子被赶来的家长一一领走了,孩子们全身颤抖,家人抱住就哭,一家人哭成一团。

可是,何翠红没有看见自己的孩子,她扯破喉咙地喊,没有人回答,孩子没有回答。

她拉住一个人就问,你看见我的娃儿了?

拉住的人都无助地看着她,躲闪着,不敢看她的眼睛。没有人知道她的孩子在哪里。人家也不敢问。那些人也在找自己的孩子。

都在摇头,何翠红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满世界乱了。

何翠红此时还没有想到更加令人悲戚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

何翠红在找自己的孩子,找不到自己的孩子。

突然她无缘无故地恨起自己的丈夫来,大家都在发疯地找自己的孩子,他在哪里呢?怎么不来找?

想到这里,何翠红突然一下子明白过来,丈夫还在山上收菜籽呢。

何翠红马上站起身来,朝自己的那块地望去,哪里还有地!状元帽子不见了,状元帽子下面的地也不见了。何翠红傻了。丈夫哪里去了?那些给自己帮忙的人哪里去了?天哪,人哪里去了?何翠红虚脱得厉害。旁边的人看见她的神色不对,就过来问她怎么了。她不开腔。那人见她没有生命危险,就把她扶坐在旁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块石头上,忙着找自己的孩子去了。

何翠红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生活一下子成了一团乱麻,线头在哪里,她不知道了。孩子不见了,丈夫不见了,帮忙给自己做活路的人也不见了。从哪里开始捋顺自己的心,捋顺自己的生活,皱巴巴的人生,一下子挼成了一坨。何翠红也不知道自己憨了多久,终于缓过了神,神从远方进入了身体。何翠红知道再着急也只能一样样地把事情做了。山都翻了一个身,虫虫草草都不见了,何况人呢?何翠红现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自己的孩子,她还是期望自己的孩子躲在什么地方,或者被什么好心的人救走了。何翠红想,只要能找到自己的孩子,她会立即跪在那人跟前,磕头,磕出血都愿意。

夜,冰凉。地震之后,连夜都狠心给人类下了圈套。五月,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冷,可是,它就冷了。何翠红瑟瑟的,孩子还是没找到,她已经问过很多人,都没有看见,很多像何翠红一样的人坐在曾经的校园旁边——校园已经被黄土埋得不知道有多深了,已经高出了曾经的地方几十米,校园在几十米的地下,土里。何翠红和大家都一样,想象着孩子突然就从地下站起身来,抖抖身上的泥土,扑进她的怀里。可是,神话一样的想法被继续轰隆隆的地震声音吓跑了,站着的人不敢乱跑,怕一跑刚好就落进了地震的陷阱里,只能等死,反正天要灭人,没有办法。

夜深得不见底。

地震被上天安排得很奇怪,地震之后是冷,而且还连月亮都没有,简直是不给任何机会。何翠红恨得咬牙,牙龈无缘无故地疼起来。

何翠红没有哭,只有恐惧。人一恐惧就不敢哭了。

到现在男人都没有来找自己,没有来找孩子,何翠红知道男人完了。孩子也不见了,何翠红心里不敢相信,孩子也完了。她围着那棵酸枣树转了无数圈,都没有闻到一丝孩子的味道,哪怕只有一丝。

何翠红想,自己还活着做什么呢?不如干脆叫上天将自己一起收了,免得担惊受怕。可是,何翠红突然想起,公婆还没有死,还被自己安排在房屋后面。死的死了,活的更重要。顾不了那么多,何翠红决定当前的事情就是先将公婆安置好。

下山的教训使得何翠红事先做好准备,晓得回去的路怎样走。何翠红手脚并用,在软绵绵的泥土里面行走。不过也怪,夜色凉起来,中午两点过还像泡灰一样的黄土地板结了,有点硬度。何翠红从人变成了野物,爬上山,爬到自己家里,没有见有活物,死寂的地方。何翠红怕得要命,口里咳了一声。空山之间,她的声音很快就灭了,像刚要点燃的烟,突然被一阵风吹熄了。黑暗处,传来了声音:我在这里。是公婆的声音,像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不像在人间。何翠红觉得,地狱其实就不远,一下子就来到了身边。何翠红说,妈,熊根回来没有?没有呢,我还以为找你们去了。哦。妈,我先找一点柴,把火兜起来。哪里找火呢?你不要急,我先找柴,再到屋里找火。

有两个人依靠,弱者面前,何翠红是强者,于是不敢再怕,就摸黑找来了还没有完全被埋掉的柴。她在心里提一口气,钻进屋里,急急忙忙地摸到了打火机,那是平时放打火机的地方,手一摸就摸到了。打火机的火光,一下子把温暖带回来了,在山腰间,在地震波没有完全覆盖的何翠红的家里亮起来了,在满山遍野的黑暗中,那亮光竟然吓人得要命,远远地看来,如同来自另外的世界。

何翠红没有敢给公婆说丈夫和孩子的事情,她看着熊熊燃起的火,眼睛里有了泪滴。她就着火光,把晾晒粮食的竹垫扯出来,打开,斜斜地搭在两棵树之间,可以待在下面,避避露水。公婆被安置进去。

在柴火燃为灰烬之后,天麻麻地亮了,何翠红对公婆说,你要照顾好自己,坐在竹垫下面不要出来,不然淋了露水会坏了身子。如果晚上我没有回来,你不要等。打火机拿在手里,不要弄丢了。我再给你弄一捆柴,晚上慢慢地烧,驱驱寒。我抢出来几块腊肉,切小给你放在身边,饿了,就烤了吃。

娃儿,你要到哪里去?

妈,我准备到县城去看看大娃还在不。

娘母俩突然都哭出声来。

何翠红到县城全凭脚板,很多年都没有这样走路了,还是小时候家里穷,随便到哪里都全靠脚走。现在不同了,来去都是坐车。可是,地震一来,路断了,车也没用了,又到了用脚走的时刻。何翠红一路走,有时央求人用摩托车载一段。何翠红心里想,假如大娃也遭不测,自己该怎么办?

县城全没有了过去的闹热,何翠红到县城时,县城是一座空城,只有警车在闪着警灯慢跑。矗立的高楼,没有亮光,街道就像是吃人的怪兽的嘴巴,何翠红觉得只要自己一进县城的街道,就会被吃掉。

学校的地方何翠红知道,她经常到学校给娃儿送钱,老公也一起来过,但来得最多的是自己。

街道没有灯光,何翠红几次都被垮下来的废墟里的钢筋、水泥、砖绊倒。何翠红走得跌跌撞撞的。

看见了警灯,何翠红扑在地上扬起手,使劲地喊,警车停下来,警察下车,还以为又是一位受伤的人需要抢救,就急忙上前准备抬起来,何翠红摇摇手,说,我是乡下来的,找娃儿,看不到路,摔了。你们能不能把我送到高中学校,我看一下娃儿还在没有?

警察一听,马上打开车门,将何翠红让到车上,把她送到高中学校。何翠红很感激,想记下警察的样子以后好感谢,却怎么也看不清。警察返身上车,又巡逻去了。何翠红心里想,有警察,有警灯,心里亮堂很多。何翠红自己到学校去找,问来问去,没有问到人,高中学校的操场已经成了医院的住院部,缺胳膊少腿的人像红苕一样,满院坝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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