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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石动筩的故事

石动筩系南北朝时期中国古代民间故事中的一位官宦型机智人物。其人古籍上并未见记载,是否出于艺术虚构,待考。他的趣闻逸事大多涉及僧、俗论难(相互辩论、诘难),见于传隋·侯白撰《启颜录》、宋·李昉等编《太平广记》、明·江盈科撰《谈言》、明·冯梦龙编纂《古今谭概》等。

承大家热铛

有一回,北齐高祖宴请近臣,让大家一乐。高祖说:"我与大家作谜语,可以一同猜谜。我出的谜语是"卒律葛答"。"在场的人都猜不出来。

有人说:"陛下,是髐子响箭。"

高祖说:"不是的。"

石动筩说:"陛下,微臣猜出来了。"

高祖问:"你说说是什么物件?"

石动筩说:"是煎饼。"

高祖笑道:"石动筩猜对了。"

高祖随后又说:"你们各位为我作一个谜语,让我来猜。"

在大家还没有作谜语的时候,石动筩便出了个谜语,他还是说:"卒律葛答。"

高祖猜不出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石动筩答道:"是煎饼。"

高祖说:"这个是我先作的,你为何又作?"

石动筩说:"衬大家的饼铛还是热的,我再做一个。"

今译自传隋·侯白撰《启颜录》

胜伊一倍

北齐高祖曾命人读《文选》。念到郭璞的《游仙诗》时,高祖颇为感叹,称赞其达到了完美的境界。诸位学士异口同声地说:"此诗极为精美工整,诚如陛下所言。"

石动筩起身说道:"此诗有什么了不起。假如令微臣来作,能够胜他一倍。"

高祖听了很不高兴,过好久才说:"你是何人?敢自称诗作能够胜郭璞一倍,岂不该死!"

石动筩立即说道:"请立刻让微臣来作,假如不能胜他一倍,微臣心甘情愿去死。"

高祖当场让石动筩作诗,石动筩说道:"郭璞的《游仙诗》云:"青溪千余仞,中有一道士。"微臣作诗云:"青溪二千仞,中有两道士。"岂不胜他一倍吗?"

高祖这时才笑逐颜开,高兴起来。

今译自传隋·侯白撰《启颜录》

冠者与童子

石动筩曾经到国学馆中看博士们辩论诘难。有博士说:"孔子的弟子有名望的七十二人。"

石动筩问他们说:"有名望的七十二人中,有几个是戴帽子的?有几个是没戴帽子的?"

有个博士回答:"经书上并没有记载啊。"

石动筩说道:"先生读书,竟不知孔子的弟子已戴帽子有三十人,没戴帽子的有四十二人。"

有个博士问道:"你是从什么文献里面知道这些的?"

石动筩说道:"《论语》云"冠者五六人",五六不是三十吗?又云?"童子六七人",六七不是四十二吗?他们加起来岂不是七十二人吗?"

在座的人听了都十分开心,博士们却无言以对。

今译自传隋·侯白撰《启颜录》

佛生日

北齐高祖又曾在四月初八那天举办斋会,进行讲说活动。石动筩当时在斋会会场中,有一个大德僧在高座上面讲道俗论难,不能分出高下。

石动筩后来,向大德僧提问道:"请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大德僧回答说:"是佛生日。"

石动筩立即说道:"日是佛儿。"

大德僧改口说道:"今日佛生。"

石动筩又说:"佛是日儿。"

众人听了,无不开怀大笑。

今译自传隋·侯白撰《启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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