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天蕾做了个梦,她突然间变得好小好小,而摄政王大叔变得好大好大,摄政王大叔拿着一颗钉子,钉在她的胸口,一手拿着一个锤子,不断朝着上面使劲敲打,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她只能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胸口慢慢凹下去……
“啊啊啊啊啊,摄政王大叔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
她拼命地求饶,可绝美的摄政王大叔只是轻轻一笑,然后继续狠狠地敲击,一下又一下……
天蕾痛得要死,一边哭一边喊:“舜元你个王八蛋,你个变态,你个老东西,你竟然这样对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咒你木有小JJ,中年秃头,铁棒磨成针啊……”
当然这话,不是单纯在梦里说的,因为天蕾同志,睡觉除了不老实外,还有一个典型的确定,那就是爱说梦话,基本是梦里说啥,嘴里就说啥……
所以……
所以亦寒想要抱头鼠窜,他没有回头也可以想象得到自家主子的脸色有多黑了。
舜元的脸色的确很黑,他手中的动作一顿,甚至有一种立刻伸手把眼底的人掐死的冲动,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即便是忤逆自己,也没说过这么……这么不堪的言语!这丫头的确是好样的!
可低头一瞧见她痛苦的表情,苍白的眼,那巨大的怒意便不知不觉地沉静了下去,似乎……自己被骂比起她的疼痛也算不了什么。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多被骂一点,只要她能好起来?
舜元自己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半晌沉默低头,继续方才的动作。
这一次,加快速度,又用力了几分……
很快,剑尖拔出,舜元飞快地拿来纱布,清理,上药,包扎,一切做得快而有条不紊。
天蕾骂人的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她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应该是进入了沉睡。
给她盖上被子,掀开帘子,走下床,舜元发现自己的额头竟然起了一层薄汗,他抬手擦了擦,这个动作甚至已经是他许久未曾做过的了。
“主子,温水已经准备好了,这就去沐浴吧。”亦寒瞧着舜元雪白的长衫已经染上了鲜血,早已经没有了那一尘不染的样子,心底的惊讶一直没有褪去。主子的洁癖严重至极,即便是在战场上杀敌,他的身上也嫌少会染上血渍,可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亲自去接触。
“恩。”舜元应了一声,“那惹事精呢?”
“回主子,还在院子里跪着呢,刚才属下出去换水,瞧着他还在偷偷抹眼泪,也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害怕弄的。”
“怕是都有吧。”舜元低低道,“让他跪着,等天亮了通知过去,让他们将他们的少主子接回去,本王这段时间都不想看见他。”
可怜的白公子哟……亦寒低低道:“是。”
“另外,送林御医回宫,准备一份厚礼。”
林准一听,内心高兴,却是不敢显露,赶紧跪下:“谢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