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92000000025

第25章

回去的时候依旧是纪若白开车,但是开着开着袁宝婷就发现方向不太对,往窗外望了望,他们似乎在往城中方向走,不由疑惑得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谁知纪若白很平静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我家。”

袁宝婷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得就要开车门,发现拉不开,她怒目圆瞪某个专制者:“为什么?特别组的员工都要在员工宿舍休息的!”

“我也是特别组的,我不用回公司休息。”纪若白挡得毫无遗漏,方向盘轻转,市中心最高档的高级住宅区近在眼前。

“那是你!”袁宝婷抵死不从,“我不要啊!而且我也没换洗的衣服!”

纪若白这时候侧过眼看着她:“有衣服就来?”

“我习惯穿自己的衣服。”袁宝婷怎么觉得心底有点寒寒的……

“嗯,我已经让Lisa到你家把衣服拿过来放在我家了。”纪若白点头,却想不到引来袁宝婷一声惊呼:“你为什么有我家钥匙?”

她明明记得钥匙只有她和姐姐有!

纪若白眉目不动,压根没有打算告诉她这钥匙也算是顾淮桑和他的合作内容,因此面对她的问题也避而不答,转而道:“袁宝婷,你现在受伤了。”

那又怎样?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纪若白没有马上下车,手指慢条斯理得敲着方向盘,一下一下,却听得袁宝婷内心怵怵得。

然后他拔出钥匙,侧身望着她,幽黑深邃的眼平静无波:“你以为,我会让我的女人受着伤还要待在公司里?”他的双眼看向她裹着绷带的手,慢慢张嘴道,“而且,你照顾自己的能力,我已经见识过了。”

袁宝婷脸一红,但潜意识觉得他们两个不妥当,而且……“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住。”她挥舞拳头,红着耳朵这样嚷嚷。

而纪若白这时候已经下了车,绕到车的副驾驶座打开车门,眯着眼看着里面抵死顽抗的小女人,问:“我是别人?嗯?”他看了看表,“你是要自己上去,还是我抱你?”

袁宝婷用手指死死抠住驾驶座的边缘,却挨不过纪若白身子完全贴上来,轻咬了她一口红透的耳朵,大手微微使力,就把她拦腰从车子里抱了出来。

现在这个时间社区里来回的人很少,纪若白抱紧她,避过她挥舞的手,锁好了车门就往屋里走。

大势已去,袁宝婷一脸纠结,纪若白把她的表情看在眼底,觉得有点好笑,上电梯的时候就低头对着她认真地说:“你的手受伤了,员工宿舍自己处理也不方便,难道你想要组里的人工作一天了还来伺候你?”他看到她的态度有点松动了,于是若有其事得轻声道,“而且如果我真有心对你做什么事,那天在休息室你就已经成为我的人了,所以,我的分寸,你大可相信。”

袁宝婷其实也不懂纪若白说的成为他的人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直觉总是很敏锐,因此清晰得就能感觉到纪若白在说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神都要比往常要深许多,她不笨,办公室里那么多女人,男女之事她也听过,只是对这概念还是模模糊糊的,毕竟这件事从小就没人教她。

而每次纪若白低声跟她说话,或者用某种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都会遭遇一次办公室里女人们常说的“口干舌燥”。

就像现在这样,虽然她还是不太懂概念,但还是被眼前这个男人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悻悻得由他抱着,直到电梯停在顶楼。

纪若白的公寓是整个社区最昂贵也是风景最好的一幢,独门独户得位于这座楼的顶层,一打开电梯,冷冷清清的一扇门让袁宝婷不知为何有点心疼,抬头看他,却只能看到他线条干净利落的下巴,还有鼻梁线条。

纪若白打开门,抱她进门,袁宝婷才转开目光肆意打量起眼前这个明显是单身男士的家。

有人说过,一个人住的地方到处都能体现出住的人的性格,袁宝婷这下子可算是完全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

眼前的公寓,收拾得很干净,但是这种干净却是源自于主人很少动家里的东西,所以整个屋子都像刚搬进来一样,缺少人气。冷灰色调的墙纸,大厅广阔,却只有几张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雪白羊皮沙发和玻璃茶几,大厅的右边是阳台,落地玻璃窗显得屋子敞亮,现在已近黄昏,没有开灯的时候整个屋子被昏黄的阳光照射着,给屋子添了一些温暖。

在看看左边不远的地方是饭桌,和厨房只隔了一道推拉门,也只有那里才能觉得主人是在这里住着的,袁宝婷想起当初纪若白在自己家做的那顿饭,心想,这可真是一个磨叽的男人,看厨房收拾得那么干净,可见纪若白也只有对饮食才会看重些。

“看够了吗?”正在袁宝婷看得入神的时候,头顶属于纪若白的低沉嗓音响起,袁宝婷这时候才觉得自己折腾了一天,有点饿了,便拽着纪若白胸前的衣服可怜兮兮得说:“我饿了,今天为了去看设计稿吃饭匆匆忙忙的,没吃饱。”

袁宝婷不知道现在自己此刻的娇憨模样是那么得没有防备,她眼底有太多东西,譬如……纪若白没有见过的怜惜。

她居然在怜惜他,自打进入这个屋子开始,她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带着那么一丝心疼。

他不懂这有什么好心疼的,他从小不喜欢和人群扎堆,自己一个人生活也不觉得寂寞,但是她却替她难受。

纪若白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忍住,开口的时候嗓子有点哑:“你的衣服在客卧,先去洗个澡。”说罢又像是怕她忘记一般,又嘱咐了一句,“伤口不能碰水,洗澡前用毛巾包住,把手举起来,浴室有浴缸。”

袁宝婷被他放下来,嘟囔了一句“啰嗦”,就三步两步走进卧室去了。

纪若白看着她的背影,慢慢平复了心底刚才因为她而起的轻微骚动,才挽起袖子走到厨房,开始做饭。

洗了大半小时袁宝婷才把自己收拾妥当了走出来,因为手臂有点不方便,所以难免得头发擦得不干,她推开门走出来,闻到饭香的时候才觉得自己饿得难受,苦巴巴得看着正把饭菜端出来的纪若白:“我找不到吹风机……待会再弄头发吧,我快饿死了。”

纪若白在厨房里走出来,衣服袖子被挽起到胳膊,胸口一贯扣得严实的衬衫也解开了两颗,短发精短,因为下厨而染上了些许人气,看起来格外的迷人。他放下饭,抬手示意她坐下,待她入座后纪若白动作自然地拿过她头顶上的大条毛巾,给她轻轻擦了起来。

“你干嘛不吃饭?”袁宝婷郁闷了,拿起筷子问。

“拿到了欧洲那边的合同之后很快就要忙起来了,要是你再感冒,我就得忙得抽不开身。”他沉静得边擦边回答她,“我家没有吹风机,不过要是你需要,可以出去买。”

“你家怪冷清的,平常就你一个人?”袁宝婷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美味得眯起眼,不由试探得问。

纪若白沉默片刻:“难道我还能把女人带回家?”见头发擦得八成干,他把毛巾搭在椅子上,用手指慢慢梳顺,“我不喜欢家里有别人的味道,你是第一个上来的女人。”

袁宝婷“哦”了一声,慢慢低头开始狂吃,纪若白却不放过她,身体在她背后压上来,双手分别压在她的两侧饭桌上,炽热的气息吹拂在后颈,低声问:“为什么不问我是不是就愿意家里有你的味道?”

他的气息滚烫,身上还带着从厨房出来的油烟味,但是不知怎的,却让袁宝婷感到很动人。

“我发现……你的为人其实很恶劣……”她红着脸偏过头,模样是又羞涩又强装镇定的,看得纪若白眼眸一深,低头重重得吻住她。

一顿饭吃的前所未有得久。

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纪若白电话响了一遭,他也没回避,直接接听,是詹遇宸。

“听说你欺负人事部一小女生了,怎么回事?”詹遇宸估计在舞厅,周围是吵杂的音乐声,听得纪若白直皱眉,“那女孩可是财务部云叔的侄女呢,不给面子?”

云叔是郑氏刚建立的时候进郑氏的,也是郑凛叙从本家挖过来的人,可是纪若白却不冷不淡得回道:“你打电话来就是给我扯皮条的?”

詹遇宸笑出声来:“这可真是不像你啊老四。”詹遇宸似乎进了包间,安静了不少,“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样的东西真不适合你,哥哥我也不是帮着一个外人,但是今天你为了你的小白兔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我也纯粹是好奇,真的没情面可讲了?”

“没有。”纪若白冷着嗓音说,“我也是看在云叔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么小惩大诫,但是没说放过她。”

他已经是给老人留了情面,只是下了口风,以后赵云丽在C市算是无立足之地,在这里,他纪若白发了话说不要的人,没人胆敢要,也没人胆敢帮。她打他的主意他可以当看不到,因为在他眼底,赵云丽什么都不是,但是她伤了他的人,这件事就只能这么办。

同类推荐
  • 傲娇BOSS不好撩

    傲娇BOSS不好撩

    据某知名博主爆料,娱乐圈当红花旦,也即史上最年轻影后叶澜是靠潜规则上位的,而且包养她的神秘金主是个强大到能一手遮天的大人物,彼时正在拍戏的叶影后怒气冲天,简直胡说八道,她一直都是凭实力的好么?!而在家带孩子的凌少爷立刻回复:明明是她包养了我!(男强女强,苏爽宠文)
  • 情深缘浅:金主大人很傲娇

    情深缘浅:金主大人很傲娇

    她,是一个穷困潦倒,口蜜腹剑的落魄姑娘;他,是一个亲情单薄,傲娇冷漠的江城首富。她纠缠他,为名为利;他对她的感情,始于初见,源于美色。...陆先生沉声问:“送你一个礼物,你想要什么?”谢安安:“车子”陆先生绕有兴致道:“新年愿望,许什么?”谢安安:“我想要房子。”...只是后来,情深缘浅,一个人的情深,两个人的缘浅。陆淮南:我穿过风和山和海洋,只为你一个不经世的谎。
  • 首席心头宠,重生女大佬

    首席心头宠,重生女大佬

    男主前期闷骚大狼狗后期明骚忠犬,女主高冷护短,娱乐圈的影后,妖界的大佬,军队王牌杀手,……都是这个大佬,某个男人表示,她还是爷放在心尖上的宝贝这是一个女主重生变大佬,男主一心想掰直?女主的心酸历程
  • 假面前妻:诛心冷情总裁

    假面前妻:诛心冷情总裁

    他把她抵至墙角,捏握着她的小下巴。“放手……”她忍不住嘶吼出声“苏安暖……”望着身下这张陌生的脸孔,男人绯红的眼眶,渐渐泛出一缕邪魅来。“你说了不算。”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狠?“五年前,或许我说了不算,不过,五年后的今天,你方耀再难对我的人生指手划脚。”经历了五年的岁月洗涤,她,苏安暖,早已洗尽铅华,脱胎换骨,方耀,那个五年前把她逼入绝境,最终拿枪毙狠心绝情毙了她的男人。重新来过的人生,她苏安暖再也不要爱情,她要的是……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经年又似锦

    经年又似锦

    佛家普渡,众生相里的痴嗔念欲不过事镜中繁花水中霁月,稍一执念,便一朝倾覆,纵成枉然。四年后,顾思远逮到当年仓皇而逃的林似锦,内心欣喜,像是逃逸多年的囚犯终于落网。这一次,他不顾挣扎。大概擅长逃避的人最适合’不轻言放弃’的人。多年未果,他求的不过是大庭小院,树叶榛榛。
热门推荐
  • 金正日运筹北南朝鲜高峰会谈始末

    金正日运筹北南朝鲜高峰会谈始末

    半个世纪以前的八月个五日,对于北南朝鲜来说都是个难忘的日子!一九四五年的“8·15”正是日本的战败日,同时在这一天朝鲜半岛正式分裂成北南两个国家。 半个世纪后的这一天——二〇〇〇年八月十五日上午八时,北朝鲜首都平壤的顺安机场上有一架大型波音客机,一跃飞上,莳蓝色的晴空。这架飞机将把一百名年事已高、与南朝鲜离散多年的北方家属送往汉城的金浦机场,他们是作为首批与南朝鲜亲人团聚的幸运者前往封闭了五十多年的韩国。不久,这架客机还要运接另外一百名韩国离散者家属由汉城金浦机场飞回平壤。
  • 财妻逼人:缠上薄情CEO

    财妻逼人:缠上薄情CEO

    当多年所痴迷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为诱捕其心,她开始步步为营……“你是花痴吗?”被她笑眯眯的眼神注视得不自然,他开口讽刺。当她身份揭开之时,他面对公司的危机,不得不对她改变态度。“你是想我帮你?”她狡猾一笑。“要是你能帮我当然是最好不过的。”听到他的回答,她心里乐翻了天。“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等待猎物上钩。“我答应。”“成交。”她婉转一笑.。一个月期限,她以商业女之才助他公司度过危机,开始收网!“你要我做什么?”面对她的才能,他不得不服。“恩.....做我男朋友一个月。”她大胆拉着他的手臂笑着说道,这场诱捕才刚刚开始。
  • The Voyeur

    The Voyeur

    Mathias, a timorous, ineffectual traveling salesman, returns to the island of his birth after a long absence. Two days later, a thirteen-year-old girl is found drowned and mutilated. With eerie precision, Robbe-Grillet puts us at the scene of the crime and takes us inside Mathias's mind, artfully enlisting us as detective hot on the trail of a homocidal maniac. A triumphant display of the techniques of the new novel, The Voyeur achieves the impossible feat of keeping us utterly engrossed in the mystery of the child's murder while systematically raising doubts about whether it really occurred.
  • 妈咪招牌菜

    妈咪招牌菜

    《妈咪私房菜丛书》根据家庭一日三餐的营养需求,精选了一千三百多道营养食谱,食物搭配具有较强的针对性,富含营养,有益身心,让你吃得美味,吃出健康。《妈咪私房菜丛书》内容丰富,实用性强,通俗易懂,是家庭主妇的有益参考书。
  • 梦里

    梦里

    梦里的他,她,它还是他们原来都只是我的假想?我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迷失在这不真实的世界里再也回不去了。那么我也该明白:我,是不应该对着一切有所动情的。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才对。
  • 求求你别秀了

    求求你别秀了

    英雄联盟前职业选手江峰在世界大赛上表现平平,因为年纪原因被俱乐部强行背锅。穿越到异界的他,有着一个十六岁完美的身体,不过因为年纪未成年,还不能正式比赛,所以他只能先直播着。因为他犀利的操作和完美的意识,弹幕中刷的最多的就是:求求你别秀了!!!
  • 摄生纂录

    摄生纂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文始经言外旨

    文始经言外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修魔

    修魔

    这世界如此黑暗,如此不堪。天地既不容我,那么我决意灭生死、覆苍生,以血为躯,便是成魔,又当如何!
  • 幻想先生

    幻想先生

    有时,会感到手头的现金有点紧张,也就是说,这个月又到注意收支平衡的时候了。我的太太于是感叹赚钱怎么这么不容易,又问我怎么有些人会赚到那么多钱,而且很容易。这时候,我常常露出诡谲的笑容,尽量抑制住调侃的声调,以无比遗憾的表情道:“可惜呀,当时你要随便嫁给台江地面上一位批发商,钱这种东西你不就流水似地花,至少不会捉襟见肘。有什么办法呢?你嫁给一位教书郎,认命吧。上帝呀,宽恕我们吧,其实我们不是太穷,就是有点贪婪,有点想不劳而获,希望自己成为赚钱容易的人。这都是被坏人教出来。什么时候我们都变成财迷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