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想不到堂堂王爷,竟出尔反尔。”陈绵绵纤纤玉指指着夏侯靖的鼻尖。
这夏侯精,简直欺人太甚。他精于算计,运筹帷幄,可把这套本事拿来用在她身上实在不该。
“本王可有和你白字黑纸写明呢?”夏侯靖笑着抬头。
摆明了这桩生意不想让给马家来做,有心想要便宜陈元霸。
生意的事眼看就要花落谁家,陈元霸自然是开心的。
“你……击掌为盟难道不算吗?”气死她了,从没人敢这么不讲信誉。
夏侯靖不禁哈哈大笑,“马熙儿,你说本王与你击掌为盟,请问可有人在场作证呢?”
“没有。”马熙儿气呼呼的回答。
这到底闹的是哪出?
说好的事儿,为何突然变卦了。
“王爷,纤纤看来,马家二小姐根本没诚意谈生意。”夏纤纤趁机报复。
谁不知道,在万花楼她是头牌花魁,多少的达官显贵,纷纷慕名前来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偏偏夏美人倾慕于夏侯靖,也对的,当今圣上的胞弟,光是身份与头衔,有多少女人能不倾心呢?
“那纤纤想要怎么做呢?”夏侯靖搂紧了夏纤纤。
有心想要借她之手,来测探马熙儿的本事。
“喏,桌上不是有一坛陈年女儿红吗?”夏纤纤笑盈盈的说着。
巴不得别人不晓得她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一面。
死花精,若不是为了生意,姑奶奶我一定撕了你的美人皮。
“好,那本王就让纤纤做个主,马熙儿你喝光桌上这坛女儿红,一步都不能跌到的走出万花楼,本王就把生意给你马家。”
放在桌上的女儿红,少说三个海量的男人喝完后也会趴下。
这下子,所有的人将看好戏的目光集中在了陈绵绵身上。
深呼吸一口气,陈绵绵还真没试过如此场面。不过,为了马家的生意,和她今后的自由,那就姑且一试。
冷鸷的眸光猛然收紧,手掌心盗出了冷汗,不由心惊。
这坛女儿红喝下去,少说会醉个三天三夜,何况要步履沉稳的走出万花楼,根本是强人所难。
陈元霸坐如针毡,很害怕陈绵绵会就此成功。
夏侯靖不露声色,安静搂着夏纤纤。
一干花魁,个个笑着,朝陈绵绵指指点点。
“要我喝没问题,来呀,纸墨笔砚伺候。”她发扬了女汉子的作风,彪悍一吼。
在厢房内伺候的丫鬟和小厮纷纷交换下眼神,夏侯靖点头。
很快,纸墨笔砚送到了陈绵绵面前。
她沉着冷静,拿起毛笔洋洋洒洒写了起来。
“口说无凭,白纸黑纸最好。”这次她学聪明了。
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写了合约。
夏纤纤起身,拿过桌上的合约,夏侯靖二话不说写下大名。
将合约妥帖的收起来,陈绵绵双手一举,捧起了那坛女儿红,一条腿踩在凳子上,该出手时就出手。仰起头,一手倒扣住坛口。她喝的仿若不是酒,而是白开水。
周围的花魁惊呆了,纷纷张大嘴。夏侯靖笑而不语,静观其变。陈元霸眼睛一眨不眨,屏住呼吸。冷鸷怀抱长剑,眼神冰冷。夏纤纤暗中祈祷,希望陈绵绵失败告终。
愚蠢的南朝国人民,擦亮你们的钛合金狗眼,给姑奶奶瞧个清楚,看个明白。区区一坛女儿红,等我喝完后要你们好看。
“加油,加油。”有几个花魁忍不住从看好戏变成了喝彩。
夏纤纤更是咬牙切齿,若是今晚的事迹在万花楼被传开,那么以后,她马熙儿就是南朝国的一个传说。
怕马熙儿的风头盖过自己,夏纤纤朝站在不远处的侍女使了个眼色。
危机,正在慢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