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乞就知道王冉一定不会听他的话,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好心提醒’。
果然,傍晚时分王冉与二十多个王家子弟忿忿而归,王冉脸上仿佛有一团黑云。
大厅之中,王冲问道:“冉儿,发生了什么事?”
王冉一脸阴郁,道:“我们的确在山中遇到了以杨敬天为首的杨家人,他们声称这则消息他们也是花重金购得,而那青麟巨蟒,原本已被他们斩杀,这时王乞却突然出现,伙同另一蒙面人将青麟巨蟒的尸身抢走!”
“什么?”王冲嚯的站起,怒目圆瞪,道:“这个畜生!好本事啊!”
“那杨敬天还放言明日要来我王家讨个说法,看他满肚火气,这次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王冉阴沉着脸,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王乞一个废物能在杨敬天手中将妖兽尸体抢去。
时至今日王冉才恍然发觉,王乞已绝非当初那个懦弱成性的废柴了,这让他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以及无边的怒气。
翌日一早,王乞在庭院中练习控制冰剑,《******中记载,护身冰剑可于百丈开外斩杀敌人,可王乞如今最多只能控制冰剑飞离身体十丈以外,再远就无法控制了,冰剑失去控制,自然化作清水落在地上。
不过比昨日施展要强多了,至少现在冰剑出得去也回得来。
这时王乞隐约听到庭院之外有大量脚步声,便收了神通,负手而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其中一定有王冲和王冉二人,昨天夜里忍着没找他,今天早上一定忍不住了。
庭院之中走进一大群人,为首的乃是王冲,跟在他身侧的乃是王冉,以及杨敬天,身后之人有王家的长老子弟,也有杨敬天带来的杨家人,看来王乞只猜对一半。
南宫玉也在其中,满是担忧的望着王乞,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好小子!还敢站得这么直!”杨敬天冷哼一声,望向王乞,满是恶意。
“有何不敢?”王乞笑道。
“逆子!”王冲上前一步,喝道:“你伙同贼人抢了杨敬天侄儿的四阶妖兽,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荒谬!”王乞冷哼一声,道:“青麟蛇乃我朋友斩杀,杨家人仗着人多势众便与我们二人争抢青麟蛇的尸体,争抢不过,就来说我抢了他的青麟蛇,仅凭他的一面之词,你就骂我逆子?”
王冲一愣,皱眉望向杨敬天。
杨敬天再嚣张也不敢在王冲面前放肆,赶紧一拱手道:“绝无此事!”
王乞冷笑道:“你敢发誓那青麟蛇是你们杨家人所斩杀?若是你敢发天劫毒誓,我就任你打杀,绝无半句怨言!”
杨敬天眼睛眯了起来,望着王乞道:“好小子,我杨敬天真是小看你了。”
王乞又望向王冉,道:“如果某些人想趁此机会将我铲除,半个月后好落个平安无事,大可不必如此,我王乞可通告整个九山城,就说是我王乞输了。”
“一派胡言!”王冉气急,立即转头对杨敬天道:“杨兄,不如就给我王冉一个面子,这件事,待到半个月后我与这废物比过之后,你再追究,权当我王冉欠你个人情!”
“既然王兄你开口了,更有王叔叔在场,我杨敬天又怎么会不知进退,也罢,此事,我待到半月之后再做追究。”其实杨敬天是被王乞一句话咽得没了话说,才借王冉这个台阶下罢了。
这一次,王乞再次成为了王家上下议论的对象,尽管仍然众说纷纭,可所有人都不可否认一点,王乞不再是以往那个任人欺辱的废柴了,甚至有些以往欺辱过王起的人如今见了王乞都是绕着走,心中对王乞总是有一丝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畏惧,担心王乞会算旧账。
过了两天,王乞在南宫玉的陪同下去炼器铺取回了一柄五尺长剑,通体淡蓝,晶莹如玉,散发着淡淡寒气,自然是用那七块寒冰石炼制而成,王乞为其起名寒冰剑。
这柄寒冰剑,可以算是一件不入阶的法宝了,仅带着一丝寒冰石的寒气,威力小得可怜。
法宝优劣也有区别,与心法、剑法等同样分为人阶、地阶、天阶、灵阶、仙阶,每阶又细分为下品、中品、上品、极品,如王冉的金水剑,便是人阶上品法宝,而王冲的长枪则是地阶中品,在这九山城中已属珍稀。
不过王乞只是用以练习剑法,并不是杀敌,所以寒冰剑暂时足够用了。
“清水剑诀?人阶上品?”王乞脑海中回想起这篇在九山城几大家族之间流传广泛的剑法,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那林夕既然是天剑派弟子,应该有厉害剑法,不如去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好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