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林宛如便把写给林凤翔的信给写好了,第二天就让人送去。另外,还让人将她在家里的四五个聪明又可靠的心腹找了过来,几个人一直在客栈里密商。
而洪三则打着林宛如的招牌,带着七八个帐房,分头满世界的到杭州城里结帐去了。
一天下来,林宛如在客栈里把跟雄阔海以及杭州将军如何联络的细项都给说仔细了,并且约好联络的方法,预定每三天至少互通信件。把这一切谈完之后,林宛如便有些感伤地望着这些忠勇部下,说道:“我这一次一去,也说不好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们在我爷爷身边,要好好照看他,千万不要让他乱来。那些什么反王、烟尘之类的,能够不让他见的,就不要让他见,免得他一时受了蛊惑,又要乱来。”
“小姐,你跟老爷怎么说都是祖孙,有什么事大可以当面说清楚,小姐你何必用这么决绝的手段呢?”说这话的,正是一直跟着林宛如的贴身婢女绿娥。
林宛如摇了摇头,说道:“爷爷现在已经是完全着了魔了,不用这么决绝的手段,爷爷是不会反省的。另外,我这么做,除了想让爷爷醒悟之外,还有两个原因,一则,我要借这个时间到外面好好走走,看看能不能为我们林家结识到可靠的外援。不管怎么说,我们林家现在已经是树大招风,但是其实却是名不符实,一旦乱世真要来临,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林家,如果我们现在不未雨绸缪的话,身死族灭不过是弹指间的事。二则,按照原定邀约,避风老祖本来今天就要抵达杭州城进行决斗。但是因为杭州城发生了这种情形,所以避风老祖前晚飞剑来信,询问决斗是要如期举行还是改期。按照洪三所说,避风老祖这次已经炼成鲜血梅花剑,实力大增一半不止,以我爷爷目前的实力,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我极力劝诫爷爷改期,但是爷爷却执意如期举行,昨晚我跟爷爷吵翻,多半就是因为这件事。现在,我也希望通过亲生孙女落发为尼这陡然降临的打击,让爷爷暂时收一收他的锐气,放弃跟避风老祖的决斗。这样,最起码爷爷眼下的危机就可以渡过去了。”
听完林宛如这番解释,绿娥无话可说了,因为她也觉得林宛如似乎非如此做不可了。
“小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这次去雄阔海那里,是不是单纯只是跟他谈杨柳清的事,还是说也跟他谈一下投靠的事?”说这话的,正是那天在云南边境客栈处,陪在林宛如旁边的年轻男子。
而林宛如听到他这么说,几乎是马上说道:“只谈杨柳清的事好了,其他的不必再谈了。”
年轻男子不解地说道:“我们一直跟雄阔海有联络,这次事件正是拉拢双方关系的时候,就这么白白放弃,是不是有点可惜的?”
“有什么好可惜的?”林宛如不悦地拍了拍桌子,“这件事情事发之后,杭州将军便马上让我们的使者吃闭门羹。你以为这是单独的事情么?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得到了雄阔海和杨柳清双方面压力之后才做出的举动。在最紧要关头,雄阔海毫不犹豫地就想要把我们牺牲掉,这说明在他的心目中,我们毫无分量可言。孙周,你说,难道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要腆着脸凑上去,给他当马前卒吗?”
林宛如这话刚说完,绿娥就马上接口道:“当然不行,我们要争气,不要让人家看不起。”
而这位叫做孙周的年轻男子也赶紧有些脸红地低下头,不过,过了一会,他又抬头嘟囔道:“但是,就算不选雄阔海,我们也不该选洪三啊,这个人太滑头了。”
林宛如长舒一口气,对孙周说道:“孙周,你不了解洪三,他这个人虽然圆滑,但是他的圆滑里还是有方正的。这么一段时间来,洪三虽然事事都想着自己,但是他也处处为咱们考量。你不要看我们这段时间好像风平浪静的,底下不知道已经经过了多少惊涛骇浪,而能够平安过关,全都是洪三的功劳。虽然他目前实力还不是很强。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几乎没有哪件事情不是在他规划之下。相比起雄阔海的贵族脾气来说,我倒是对他更有信心。而最重要的是,我相信洪三对我们林家是真心实意的,我们真心跟他合作,虽然不敢保证说能有多大前景,但是随便被牺牲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这就足够了。专门用狡猾来对付敌人,用真诚来对待我们,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伙伴吗?”
“我看啊,洪三不是对我们林家真心实意,是对小姐你真心实意。”绿娥嘟着嘴巴,一语道破玄机。
林宛如听了,脸上一红,露出生气的样子,嘴上却不知道怎么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林宛如这边,至于洪三那边,跟个地主恶霸似的,到处带人吆喝着“护驾有功的员外郎要帐来了”,到人家店里翻箱倒柜的,把个现银掏了个干干净净,前后也只不过搜刮了四五万两现银子,剩下总计约莫还有十四五万两没有办法拿到。做生意的,哪有把现金揽在手里的道理?再者说了,人家就算是有现金,被你搜到了也就算了,要是搜不到,也断无可能傻乎乎的捧出来给你啊。
洪三一天功夫能在杭州城里搜到这么多银子,已经是拜他山贼之能了,要是旁人,能弄个两三万两就该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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