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费水思笑道:“修闲,起来吧。你如今已是虎威将军,以后还要多为国家出力啊!”
“下臣谨遵大王旨意。”武修闲淡淡说道,躬身起来。
费水思仔细瞧着王座下俊秀的少年,近看越发觉得他容貌不凡,气质不俗了,绝不是他后宫那些男妃能比的,不禁想道:“可惜他后台实在太硬,要不.......哼,那些老家伙实在可恶,老是对寡人指手画脚,若是.......”
武修闲心思多敏锐啊,一见这晋王看他的眼神不对,想起他的传闻,心中禁不住对他升起深深的厌恶,面上却毫不动声色,不紧不慢道:“不知道大王叫小臣来有何吩咐。”
费水思走下王座大笑道:“哈哈,修闲,你和寡人就不要这样生分了。你是圣王的徒弟,跟寡人本就是一家人。”说着还想拍拍他的肩膀。
武修闲心底泛起怒火,跪了下去,淡然道:“君臣有别,修闲不敢不礼。”
费水思的手顿时落空,心中泛起恼怒,暗骂:“不识抬举”,面上却摇头笑道:“修闲,你就是太多礼了!圣王他老人家还在灵泉宫等你,我也不多留你了。”
“下臣告退。”武修闲忍住心中的愤怒,对晋王行了礼后,礼数周全得离开了大殿,心中真恨不得把这晋王狠揍一堆,可理智却让他忍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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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修闲对着引路的小太监微笑道:“今次真是有劳陈公公了。”说着塞了一块金子在他手中。
小太监一见那闪亮的金子,眼睛也瞪大了,心想:“这是真金啊,金子啊!今次真是发了!别人都不愿意到那遥远的灵泉宫,没想到便宜了我陈风啊!”满脸欢笑道:“武——将——军,你实——在太——客气了!”说话断断续续,居然是个结巴。
武修闲没想到这小太监看着机灵,口齿却不伶俐,想必在宫里混得也不大好,所以看见金子才会那么高兴,当下笑着道:“陈公公,我们就快走吧,天色不早了!”
“是——是”陈公公忙点头应到。他往日里受尽耻笑和欺凌,从没见哪个人对他这么客气过,因此不禁对武修闲大起好感。
“你是什么人,见了我怎么不跪!”一个娇柔的声音突然响起
“大胆,见了丽妃娘娘还不下跪!”旁边几个帮衬的太监宫女也跟着大吼道
武修闲正低头想着最近发生事情,闻言抬起头来,却见前方几个宫女太监簇拥着一身着红纱,身材娇小,容貌抚媚的人,一行人正停在那怒视着他。陈公公见状立刻拉了他的衣角一下,小声提醒他道:“这——是——大王的宠——妃——丽——妃”
中间那人见到他的面容,瞳孔立刻收缩了一下,嘴角泛起冷笑来,不屑细声道:“你是新来的人吗?一点规矩都不懂。你们替我好好教教他。”几个太监立刻冷笑着冲了上来。
陈公公一见急了,立刻上前拦住他们,惊慌大喊道:“你——们——不——能——这——样,他——是——哎——哟”话还没说完就被推dao在地了。
武修闲见状眉头皱了起来,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大胆,真得敢在王宫动手,又见那些人一冲上来,显出那位丽妃身形,分明是个少年,难怪当日王室家宴里没见到他人。可男人毕竟是男人,尽管他面容比女人还娇媚,声音也很娇柔,可身体线条却无法改变,想起先前见到晋王的情景,更觉恶心得想吐!
他随手一摆,立生起股风来。那些扑上来的人,还没靠近他,就变成滚地的葫芦了,在地上疼得哎呦直叫,爬不起来。他却看也不看他们,转头向引路的大小太监,淡然道:“陈公公我们继续走吧。”陈公公却被这变故惊呆了,没想到他这样大胆,瞪大了眼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丽妃的左右一见立刻大惊失色,一些宫女甚至尖叫起来。丽妃的脸更是气白了,指着他颤声道:“大胆!你——居然敢以下犯上!”
“大胆!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费海涛的脸从马车里露出,怒行于色道
丽妃一见大喜,立刻上前哭诉道:“二王子,你来得太好了!”又指着武修闲道:“这个人居然敢以下犯上,在宫内行凶,对奴家无礼,你可要为奴家作主啊!”真难为他一个男人居然能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费海涛见他那柔弱动人的样子,不但没被打动,眼眸深处反倒闪现出一丝厌恶,指着倒地的人道:“来人啊!都给我拉下去!”一些护卫立刻上来象拖死狗一样拉那些倒地的人。地上一些太监立刻哭喊起来:“丽妃娘娘救命啊!娘娘救命啊!”而聪明点的太监一见二王子态度,早吓得魂不附体,瑟瑟发抖了。
丽妃也被这变故惊呆了,有些不知所措道:“奴婢不知道他是王子的人,还以为他是不懂礼数的宫人,所以才让手下给他一点教训,王子你就宽宏大量饶了奴婢手下的人吧!”原来他见武修闲眼生,穿着一身青色道装,从王的宫殿里出来,以为他是大王的新宠,毕竟以往有这样的先例,就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费海涛一听更是愤怒,指着他训斥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他!”他车上的流风兴致勃勃看着这一幕,心中又一阵奸笑。
丽妃一听花容失色,呆坐在了地上。先前几个动手的太监全被拖下去了。丽妃的其他手下知道这次惹到了不该惹的人,都面色惊惶跪在了地上。
“我不是丽妃手下,别拖我啊!”陈公公大叫道,危急关头居然不结巴了。
武修闲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既感气恼又觉可笑,但他善于控制情绪,面上并没有显露,对费海涛一礼后,淡然道:“见过二王子。”又指着陈公公道:“这是为我指路的小公公。”
陈公公从地上狼狈爬起,激动得热泪盈眶,不住点头道:“是啊,我是给将军带路的!”真是一点也不结巴了。
武修闲拉了下陈公公,又淡淡说道:“二王子,修闲目下还有事,就稍陪了。”说完就准备抬腿走人。周围的人见他居然这样对待二王子都吃惊极了!陈公公直接僵在了原地,丽妃更是惊讶得张大了口,突然想到:“修闲,这名好熟悉,好象在哪听过,啊!难道是那个........”这样一想,他整个人象被抽去了全部力气,瘫倒在地了!
令人诧异的是费海涛被这样轻忽,居然一点都不气恼,反倒满脸笑容,热情洋溢道:“修闲,你是去灵泉宫找老祖吧,我也正好要去那附近,你上马车来,我送你一程吧!”他这态度不说丽妃的手下,就连他自己的侍卫都感到很不可思议,都在心里想道:“王子这是怎么了?”
流风正腹诽:“王子要出宫,跟灵泉宫南辕北辙哪里顺路了?”脚就被踢了一下,心中无奈,还是探出头,满脸堆笑道:“是啊,修闲,我听说你喜欢南宫明的山水画,我也好此道,正好跟你讨教一下。”
武修闲认出这说话的人是费海涛的谋士鹤流风,算起来跟武家还有些亲戚关系,见他说话了不好拒绝,而且料想有流风在,这二王子也不好造次,当下点头同意,坐入了马车,不过却选择坐在流风身边。
武修闲跟流风谈起南宫明的山水画,却发现他对此研究根本不深,眼眸深处闪过一道光芒,更热情和他探讨起来了。流风面对他越来越深入的问题,很快就吱吱呜呜,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心中暗暗叫苦。费海涛倒想搭话,奈何他不大喜欢南宫明这样清丽派的,反倒喜欢欧阳风这样狂放派的,所以回答起来也没底气。
武修闲装作看不见这主从俩的窘态,完全操纵着话题,在两人可能不擅长的领域里打转,心中暗笑:“你们不是想和我谈谈吗?我就尽情和你们谈吧!”流风不由腹诽道:“这武修闲看着温和,身手却相当好,性子也不好惹!王子倒是不在意,只要能和他说话,就高兴得狠,只是可怜我流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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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树林中,武修闲看着窗外那颇具野趣的景色,心中很有些意外,感觉自己不象是在富丽的王宫中,而是在山间野外。
费海涛见状笑道:“修闲,看到这里的景色有些惊讶吧!这里是王宫里最美的地方,生机勃勃,富有朝气,让人一见就心旷神怡。我小时最喜欢来这附近玩耍。”
武修闲点头微笑不语,其实他吃惊的不止这个,因为他发现这里的一景一物都那么和谐,虽是后天布置,却全然不见一丝人工痕迹,再仔细一瞧,其中似乎还有阵法的痕迹,只不过这阵法完全依托地势,丝毫不显山露水,以他如今的水平完全看不懂,因而对要去的地方更好奇了。
终于他们的车在树林深处的一座古雅宫殿前停了下来。武修闲抬头看见殿上的匾额题着灵泉宫三个大字,周围有几口清泉弥漫着水雾,不停涌动着泉水,一条水道把清透的泉水直引入宫殿里,不由心叹:“这里灵气如此充沛,那泉水看来也非同一般,说不定真是灵泉呢!”
于是他有礼得跟费海涛他们告别后,头也不回得好奇走向宫殿。费海涛却还在马车上笑看着他。
流风看得心中叹息,却不得不出声提醒:“王子,再不走,宫门就关了。”
“知道了,我们走吧。”费海涛点头轻声道,不知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
武修闲移步进去更觉神清气爽,正欣赏着廊柱上古朴美观的花纹,就听见一声如同泉水般清透明澈的女声喊道:“武公子!”
他抬眼一瞧,不由眼前一亮,只见一个穿天蓝色宫装的女子正倚在宫殿里一处雪白轻纱后轻声呼唤着他。她只露出了丰盈的上半身,肤色极白,被天蓝色衣裳一衬,越发显得明丽照人了!
更特别的是她有双极为明亮的眼睛,黑白分明,纯净美丽,让她整个人如水般清灵!
武修闲见过很多漂亮女人,可没有人的眼睛能如她这样明亮清透的,但他对这女人可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她能够瞒住他的感觉,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本事可不小,于是微笑道:“不知这位姑娘叫住在下有何事?”
那女人从白纱后徐徐走出,体态轻盈如蝶,屈身一礼,姿态优美,轻声道“奴家翠蝶,奉命来此迎接武公子。”那声音真是清脆悦耳,就如玉珠落入了玉盘中。说完她微抬起头来,琉璃般清亮的眼睛好奇得看向武修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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