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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奇思妙语(4)

郭沫若为了使这本宣传抗战、鼓舞士气的小册子能够顺利同广大读者见面,便机智地进行了坚决斗争。他指出:“查中山先生生前文章已屡见‘人民’与‘祖国’等字样。是否亦应一律改用‘国民’与‘国家’?”时时标榜自己为中山先生忠实“信徒”的陈诚等人被责问得哑口无言;那个“训令”中对3厅所发宣传资料的无端指责,遂即也不攻自破了。

刘吉答问

被誉为“中国青年政治思想教育艺术家”的刘吉与青年的对话,可以说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我们听他的报告或讲话录音时,就会发现会场里总是笑声满堂,掌声不断。可见刘吉的演讲一定是幽默而风趣的。这里我们引用几段:

问:您是怎样一下子就成了党委书记的?(笑)

答:我是先成为共产党员,然后才成为党委书记的,不是一下子,而是两下子。(鼓掌、笑)

问:我看到周围的人都自私自利。您认为这是不是事实?

答:认为人人正直,那是愚蠢,认为周围根本就没有正直的人,那就尤其愚蠢。(笑)

问:因为我看透了别人,所以我现在只考虑自己,您说我这样做对吗?

答:不对。就因为你只考虑自己,所以你才看透了别人。(鼓掌)

问:您怎样看待那些以“短平快”手法赚大钱的人?

答:可以“高点强攻”,也可以“短平快”,还可以“流手飞球”,我看只要不犯规就行。

问:您怎样看待老大难问题?

答:老大难、老大难,老大去抓就不难。(鼓掌、笑)

问:什么是当代青年的兴奋点?

答:物质生活高档次,生活节奏高频率,文化生活高水平,精神生活高格调。

问:您认为我们大学生对人生的态度是什么:

答:自信、自主、自强、追求、奋斗、开拓。(鼓掌)

问:您做后进人工作的原则是什么?

答:要爱不要恨,要教不要训,要管不要整,要拉不要推,冷处理、热定型。(笑声、鼓掌)

问:您敢用犯过错误的人吗?

答:马有失蹄,人有失误。罚其错而不折其长,用其长嘛!为什么不敢?

问:您对有的人喜欢抬轿子怎么看?

答:轿夫多的地方,老爷必定多。有人喜欢抬轿子,主要还是老爷乐意坐。老爷不坐轿,轿夫就会失业。抬轿是为了今后坐轿。(鼓掌)

问:您参加过“罗汉”请“观音”吗?

答:参加过。中国人好客,来客了吃顿便饭是人之常情。但一客9人陪的体制(观音一人,罗汉一群)是要彻底改革一下。(笑,鼓掌)

问:人怎样才能正确对待自己?

答:最好不要总是对着镜子笑。

问:你们分配住房是否工人都是“顶天(最上层)立地(最低层)”呢?(笑)

答:在分配住房上我们厂的工人是“中流砥柱”,即上、中、下层都以他们为主体。(鼓掌)

问:知识分子都是“五(层)一(层)六(层)”吗?

答:知识分子也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当然也是砥柱中流。(笑)

问:请问书记您是“顶天”吗?(笑)

答:我还没有顶天,离天大约还有3米3,6层楼房我住第五层。(笑、鼓掌)

问:您对跳迪斯科有何评论?

答:迪斯科舞:第一,节奏明快,有强烈动律;第二,没有严格规范,便于跳者自由发挥;第三,体现了朝气蓬勃的特点。

问:有人说跳迪斯科扭屁股是颓废,您同意吗?

答:我不同意。中国新疆舞可以扭脖子,蒙古舞可以扭肩膀,为什么迪斯科不可以扭屁股呢?(笑)不都是扭身体的一部分吗?(鼓掌、大笑)

问:实行厂长责任制以后,在厂里是厂长大还是书记大?

答:你最好回家问问,在你们家里是你的爸爸大,还是你的妈妈大?

问:有的青年穿着非常入时,可说话非常脏,怎么解释?

答:这叫形式与内容不统一。(笑)

问:您对当前出现的“妻管严”如何评价?

答:“妻管严”是对“大男子主义”的否定,但听说有些妻子严过了头,公然要丈夫必须做到五全:“家务活全干,衣服全洗,工资全交,闲气全受,剩饭菜全包。”(笑,鼓掌)

问:您怎样看一毛不拔的人?

答:一个猴子死了,在阎王面前要求来世脱生为人。阎王说:要脱生为人,毛必须全拔掉,于是叫小鬼来拔毛,刚拔,猴子就叫起来了。阎王说,你一毛不拔,何能为人也?(笑、鼓掌)

问:您说我们小青年什么时候谈恋爱最合适?

答:当你的理智能控制你的时候。(笑、鼓掌)

问:爱情和理智还有关系吗?

答:有。当你被爱情纠缠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失去理智;当你被爱情抛弃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忘记法制。(鼓掌)

问:爱情与婚姻是什么关系?

答:没有爱情的婚姻和没有婚姻的爱情都是可悲的。

问:以身相许或轻易失身是对爱情的诚挚吗?

答:真正的爱情不是异性轻率相许,而是在理想和事业上的一致。

问:您喜欢青年人留什么样的发型?

答:发型要因各人头的大小、脸型的方圆长短以及男女性别、工作需要、各自性情喜好而异,决不可“千头一律”。(鼓掌、笑)

问:有人说留长发,留胡子是一种精神污染,您也这样看吗?

答:一个民族有一个民族的风俗习惯。马克思和恩格斯不仅头发长,胡子也长,可他们是共产党的老祖宗。毛主席和周恩来头发不长,胡子也没留,他们同样是我们尊敬和热爱的导师。

一席话,使青年人心说诚服,打消了心中的不少疑虑,理解了改革的真谛。

如果世界经济打个喷嚏

一场亚洲大专辩论会决赛的论题是:“发展旅游业利多于弊”。在双方辩论中,反方北京大学队主辩李玫在论证总结本方观点时,曾谈到旅游业与世界经济发展的关系问题,她说:“……旅游业的兴衰,完全依赖于世界经济发展的好坏,打个比方,如果世界经济打个喷嚏,那么旅游业就会得感冒,甚至得肺炎(笑)。”

掉进坑里的哲学家

夏夜已很深了,许多人仍坐在广场上乘凉。这时,泰勒斯(古希腊第一个哲学家和天文学家)仰面朝天慢慢地向广场走来,专心致志地观察天空上的星辰。在他的前面有个又大又深的土坑,泰勒斯没有发现它,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周围的人见了都哈哈大笑起来。有个人嘲笑他说:“你自称能够认识天上的东西,却不知道脚下面是什么,你研究学问得益真大啊,跌进坑里就是你的学问给你带来的好处吧!”这一挖苦又引来一阵笑声。泰勒斯从坑里爬上来时,拍了拍身上的土,镇定地回答:“只有站得高的人,才有从高处跌进坑里去的权利和自由,没有知识的人,就像本来就躺在土坑里从来没有爬出来过一样,又怎么能从上面跌进坑里去呢?”泰勒斯又笑了笑说:“明天,会下雨。”果然,第二天真的下雨了。

2000年之后,大哲学家黑格尔也说过一句同样的话,他说:“只有那些永远躺在坑里,从来不仰望高空的人,才不会掉进坑里。”

马尔尚为自己的冒险辩解

1981年,法国驾驶员马尔尚驾驶一架机翼长4米的飞机穿过宽仅6米的位于巴黎闹区的凯旋门。这是冒险行为,违反了法国有关在人口稠密地区严禁飞行的规定,依法应予严惩。

在法庭辩论中,马尔尚为自己的这次行动辩解说:“我是法国航空俱乐部的教练长,十分关心民用航空事业。而现在,拥有20000名成员的航空俱乐部已濒于破产,培养年轻飞行员工作也陷于困境。我想用自己的飞行行动促请当局对这个问题加以重视。”

马尔尚还满怀信心地列举出大量事实材料,博得了听众和法国运输部长菲特尔芒的同情。

接着,马尔尚说:“我曾担任过海军歼击机驾驶员,安全飞行记录已超过10000小时,我有特技飞行的本领。而且,我把我的飞行时间定在早上7点半,那时巴黎大街上几乎空无一人。如果不是我通知朋友拍下纪录片,并在电视屏幕上播映,恐怕谁也不会知道曾经发生过这件事。这说明我的飞行不至于也没有给巴黎市民带来危害。”

马尔尚的辩解给自己起了一定解脱作用,法庭只给了马尔尚以象征性处分:罚款5000法郎。事后法国运输部长菲特尔芒下令设立专门委员会,负责民间航空问题的研究——马尔尚冒险飞行的目的终于实现了。

拉兹雅是否是妓女

巴基斯坦的一部电影《人世间》有一段十分精彩的法庭辩论。其中有段大律师蒙索尔和儿子凯瑟尔关于拉兹雅(即凯瑟尔的生母)是不是妓女的一段对话:

蒙索尔:年轻公诉人所作的陈述说明他的经历很浅。也许他从未见过什么下贱女人,当然更不能用道德标准去衡量她们。其实任何阅历丰富的人都知道,有些女人是以卖艺为生的,她们从来不卖身。我的当事人就是这样的人。请允许我向年轻的公诉人提起这个问题,如果要把唱歌跳舞看作是一种罪恶,把这样一个纯洁的女人叫做妓女,那是不是可以容许我说,我们赖以生存的这个社会,本身就是一个娼妓遍地的世界了!给这种唱歌跳舞戴上艺术桂冠的是上流社会,而且以此引为骄傲。那为什么这种美好的艺术一旦从高楼大厦移到民间,就变成罪恶了呢?

凯瑟尔:因为艺妓的歌舞不再是艺术,而是一种性诱惑。

蒙索尔:其实这种歌舞都被出卖了。在高楼大厦里是给阔人解闷取乐,博得一片喝彩声;而这种歌舞在民间是直接用来换取金钱罢了。

凯瑟尔:阁下,这位阅历丰富的律师说得对,我从来未见识过什么下贱女人,但我从长辈那里听说过什么是妓女。一个标榜洁身自好的正人君子,如果不顾事实,偏要为妓女涂脂抹粉,也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阁下,无论在民间或者在高楼大厦,邪恶就是邪恶,犯罪就是犯罪!

蒙索尔:阁下,请允许我向年轻的公诉人按照他的观点提出几个问题,好吗?……在几个月以前,艺术委员会在9月2日的晚上,是不是举办过一次演出?

凯瑟尔:举办过。

蒙索尔:观看那次演出的,是不是有许多社会名流?

凯瑟尔:是的。

蒙索尔:那一次演出,在舞台上表演的是什么人呢?

凯瑟尔:……

蒙索尔:现在我不是爸爸,是个辩护律师。你也不是我儿子,是个公诉人,我们所处的地位不同,请您向法庭和我回答。在当时,你的未婚妻,也是我的儿媳妇和我现在的当事人有什么不同?为什么指责她是妓女?

信念

屠格涅夫在《罗亭》中写过这样的一场争论:

什么东西都不相信的毕加索夫说:“每一个人都在谈论自己的信念,还要别人尊重它……呸!”

罗亭:“妙极了,那么照您这么说,就没有信念这类东西了?”

“没有,根本不存在。”

“您就是这样确信的吗?”

“对!”

罗亭最后说:“那么你怎么说没有信念这种东西呢?您自己首先就是一个。”

苏格拉底的申辩

公元前399年,在雅典举行了一次轰动一时的审判。被告人是70岁的着名哲学家苏格拉底。他被指控的罪名有二:一是不信神,二是引诱败坏青年。最后苏格拉底被判处死刑。他的弟子柏拉图根据当时的情形,写成《苏格拉底的申辩》(下称《申辩》)一书,记叙了苏格拉底三个阶段的申辩。下面是《申辩》的第一部分,即苏格拉底驳斥对自己的指控。

苏:来,迈雷托士(控告者之一),请说一说你是否认为使青年尽量学好是首要的事?

迈:是的。

苏:现在请你向在座各位指出谁使青年学好?

迈:法律。

苏:这不是我所问的,我问的是什么人,什么人首先懂得这一行——法律。

迈:在座的审判官。

苏:他们全使青年学好,或者只有一部分?

迈:全部。

苏:听审的人呢?也使青年学好吗?

迈:他们也使青年学好。

苏:元老院的元老们,议会议员呢?

迈:他们也使青年学好。

苏:这么说,除了我,全雅典的人都使青年学好。唯我一人败坏青年,是吗?

迈:是的。

苏:我问你一句,关于马,你是否这么想,举世的人都对马有益,只有一个人对马有害?或者相反,对马有益的只是一个人或极少数人——马术师,而多数用马的人于马有损?当然是这样,不管你承认与否。迈雷托士,你已充分表明对青年漠不关心,你显然对所控告我的事,自己毫不知晓。

苏:再者,请告诉我,和好人在一起好呢,还是和坏人在一起好?坏人是否总会随时危害与之接近的人,好人是否总会随时使同群者受益?

迈:当然。

苏:有人情愿受害于同群者而过于受益吗?

迈:当然没有。

苏:好了,你把我拖到此地,因为我败坏青年,使之堕落,我是有意或是无心?

迈:我说你是有意的。

苏:那么,迈雷托士,我竟愚蠢到这种地步,不知道把所接近的人引诱坏了,自己也有受害的危险,反而像你说的,有意去引诱他们?我想,世上没有人会相信你。那么,我或是没有败坏青年,或者即使败坏了也是出于无心,两方面你都是说谎。我若是无心败坏了青年,那么法律不为无心的罪过拖人来法庭。

苏:再告诉我们,迈雷托士,你说我是如何败坏青年的?按你提出的讼词,我教他们不信国教,崇奉新神,这就是我败坏了青年吗?

迈:这确是我说的。

苏:我不了解:到底你是说我主张有神,自己相信有神,而所信的是国教以外的神,或者说我简直不信神?

迈:你简直不信神。

苏:你的话不可信。你在讼词中显得相互矛盾,就好像说:“苏格拉底不信神,因信神而犯罪。”这岂不是开玩笑的口吻?

诸位,让我们一起来研究他是如何自相矛盾的吧!

迈雷托士,有没有人相信有人的事物而不相信有人吗?有没有人不相信有马,而相信有马具?不信有吹箫的人,而相信有吹过的箫?没有的,我的好人,你不肯答,我代你答。可是,你要回答下一个问题:有没有人相信有鬼神的踪迹,而不信有鬼神。

迈:没有。

苏:你说我相信并传播有新或旧的鬼神的踪迹,那么按你宣誓的讼词,我相信有鬼神的踪迹;我既然相信有鬼神的踪迹,就必然相信有鬼神,不是吗?我们相信鬼神是神,或神的子女,同意不同意?

迈:当然是的。

苏:你原先说我不信有神,现在如你所说,承认我相信有鬼神,相信鬼神是神的一种——这就是我说的你在法庭上开玩笑,说我不相信有神又信有神,世上任何人能信有神的子女而无神吗?其荒谬等于相信有马和驴所生之子——骡,而没有马和驴。

雅典人啊,按迈雷托士的讼词,我所以无罪,不必多申辩了,这些言语已经够了。

结婚与不结婚

苏格拉底是古希腊着名的哲学家和教育家。他精通于演说和辩论,并常常在回答学生的问题时表现出惊人的才智。

有一次,有一个学生问他:“请问老师,人是结婚好,还是不结婚好呢?”

这是一个难以回答、尤其是难以正面回答的问题。苏格拉底是这样告诉学生的:“有这种想法的人,无论取哪一种,都是要后悔的。”

酒桶里的第欧根尼

第欧根尼是着名的古希腊哲学家,被称为“犬儒学派”的一位杰出首领。这位历史上的奇人最奇怪的举动便是爱在酒桶里生活。

有一次,亚历山大大帝来到科林特市,途中看见路上有一只大桶,桶内站着一个穿着破烂衣裳的人,正要把一个喝水用的杯子扔掉。亚历山大断定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奇人第欧根尼。原来,第欧根尼主张人要回到原始的大自然状态中去,像动物那样在大自然中生活,不需要一切人工制造的东西。他所以要把杯子扔掉,是为了证明人完全可以依赖自然去生活。

亚历山大大帝说:“你一无所有,哪里是什么学派的首领,简直像个奴隶。”

第欧根尼回答:“当奴隶有何不好?!我曾被人揪住带到奴隶市场上卖过,我当时就是奴隶。市场上卖奴隶,要了解奴隶的特长。有人问我有什么特长,我说我的特长就是当主人。我的话在市场上一传开,顿时把前来买奴隶的人都气跑了……其实,当个有做主人特长的奴隶,不是很好吗!”

第欧根尼回答问题的机智,给亚历山大大帝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亚历山大大帝碰上这等有趣之人,下决心要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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