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是什么人?”
“你就是张高水、张金花的妈妈吧?”
“是。”
杜萍接过话头,说道:“我是XX区地税局的,她是XX水泥厂的,这是我的女儿。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些有关他们两兄妹的事情,我们能不能进屋里说话?”
中年女人犹豫一下,说道:“进来吧。”
三人换上中年女人从鞋柜里找出来的10元3双的廉价拖鞋后,进了屋子。
中年女人显然对三人还有些警惕,请她们在沙发里就坐后,也不为客人倒一杯水,自己就坐了下来。
“大姐,请问你贵姓?”
“我姓马。”
陆欣点点头,为了打消对方的疑虑,她也不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先将田敏最近遇到的怪事事讲了一遍,然后问道:“我们听说张高水、张金花兄妹俩出事前也曾出现过类似情况,所以才冒昧地前来……”
中年女人听完她的讲述后,长长叹息一声。“那要让你们失望了!我和他们的爸爸,也听到过这些情况,他爸爸还专门去移动公司查过话单记录,不过没有查到。”
三人对视一眼,陆欣说道:“你们没有查过他们的手机吗?”
“没办法查呀,否则我们又何必要去移动公司查。”叹一口气,解释道:“张高水是去年10月26号上晚自习课时,不晓得什么原因,一个人跑到学校的实验大楼天楼上面去了,结果不小心摔下来死了!他的手机也摔坏了。张金花是11月14号晚自习时间上厕所时,突然死在了女厕所里!她的手机落到厕所里了,所以我们根本没法查他们的手机。他们爸爸听到一些同学的议论后,专门跑去移动公司查了话费详单,但都没有查到什么问题。”
三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可能是已经用不着,也可能是怕吓着她,三人似有默契一样,都没有说出她们已经查出那个号码的事情。
宾主双方沉默小会后,杜萍又问到他们爸爸出车祸的事情。中年女人叹了口气,说道:“他们一家人命都不好!他们爸爸名叫张明,年轻时开过馆子、杂货铺、还做过服装生意,总之什么生意都做过。十一年前,他们两兄妹的亲妈死去了,他们爸爸就一直在成都做小吃生意。辛辛苦苦干了十一年,总算有了一点积蓄。上前年才买了这套房子,本来以为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哪知……唉!一家人接二连三地死去!他们爸爸出事那个地方我去看过,听当地农民讲,那地方确实很邪。听说就在那个地方,在他们爸爸之前,就发生过两起车祸!”
“两起车祸?!”陆欣杜萍惊异地对视一眼。
“你们听我讲嘛――上前年,听说彭水县XX局的一个副局长,有事情要去酉阳县,结果车子在路过那儿时,开得太快,刹车又突然失灵,结果翻了车,车上坐有三个人,其他两个屁事没有,就那副局长一个人从车里滚出来,落到下面的乌江里死了!”
“去年五一节,酉阳县的四个无业青年,开着一辆租来的小车上重庆去耍,他们的车经过那儿时,其中一个人谈到了那个副局长的车祸,几个人就叫停下来看看,其中一个人还带着自己5岁大的侄儿,那孩子下车后,就站到悬崖边解小手,年轻人觉得危险,叫他退后一点,那小孩很调皮,听了故意又往外站了一点,那年轻人骂了一句,走上前去拉他,哪想到那小孩身子突然往旁边闪了一步,结果那年轻人反而脚下滑了一交,摔落下崖死了!”
三人听到这两起车祸,心里又惊又疑。
“原来那地方还发生过两起车祸!这两起车祸,是偶然发生的,还是也跟那件事情有关?”
大家发呆一会,杜萍才问道:“听起来是有点邪,除了这两件车祸,还有吗?”
中年女人听了迟疑一会,才说道:“二十二年前,那儿也出过一次车祸,而且还是一次特大交通事故!当时一辆成都直达酉阳的长途客车就是在在那儿出事的!听人说那次一共死了三十四个人!”叹一口气,又压低声音说道:“听好多人讲,那儿之所以很邪,就是因为那三十四个冤魂不散,在找替死鬼,所以才出了这么多起车祸!当然,那些都是一些迷信的说法。”
三人听说二十二前那起特大车祸,果真跟张明那起车祸发生于同一地点时,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感。
陆欣想了一会,问道:“我过去听别人说过,从酉阳县龚滩镇来成都,先要走两天水路,到了重庆后再转车,怎么这些人都是走的陆路?”
“十几年前是这样,不过,陆路那时也在走。因为从酉阳龚滩到重庆,是下水,船行得快,所以很多人都坐船,但从重庆回酉阳就是上水,船特别慢,所以很多都会选择坐车。现在,重庆至酉阳没有客船了,客人都是坐车。”
陆欣哦了一声,心里暗想:“难怪熊明艳会坐车,要是她当年选择乘船,就不会遇到那场车祸,我们也不会……”
一直没出声的田敏忽然问道:“阿姨,请问你老家是哪儿的?”
“我跟他们爸爸一样,都是酉阳县丁市镇的,我家就住在镇场上,张明老家是丁市镇桃树乡。”
“请问阿姨,你认识一个叫熊明艳的人吗?”
“不认识。她是什么人?”
“她……就是你刚才提到的那次特大交通事故里死去的一个人。”
“哦!她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听说过这个人,她以前在龚滩镇做过总机。”
“哦。”
陆欣干咳一声,插话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问一下:你的老公认识熊明艳吗?”
“……应该不认识她吧,我跟他们爸爸结婚九年多了,但从来没听他提过这个名字。”
陆欣看了一眼杜萍,又问道:“你确定你刚才讲的那几次车祸,包含二十二年前的那次车祸,真的都是发生在同一个地方吗?”
“不会有错。他们爸爸出车祸后,当地政府马上组织了人员负责打捞尸体,有好多当地农民都跑到乌江边去看闹热,我就是听他们说的。”
陆欣她们又寻问了一些问题后,见她已谈不出新的东西,于是道谢告辞。